第7章 自由

那個負責人看著我的眼睛。

他知道我知道有冬眠計劃2.0，他也明白我的意思。

那個計劃別搞了，過去你可以隨意改變規則，但現在不同，她不是魚肉了。

計劃負責人沒和我說話，只是讓人去準備卡了。

“各位！想必你們也看到了，我們的危險性並不大。

與其看著我們，不如迅速找到那些有危險的人，如果那些危險的人開始熟悉了自己的能力，開始為禍一方的話，那才是真的災難。

順帶一提，你們都能在衛星上看到，我的能力覆蓋範圍是全球，而我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下一句話你們也都知道，就不多說了。”

我拿上工作人員遞過來卡，帶著二十四號走向出口的電梯。

“有合作的可能嗎？卿先生！”

“先讓我玩一個月再打我電話。”

做事總要留一些餘地，這樣不會把對方逼得太急，這一個月我應該可以充分享受私人時光。

還是那輛車，那兩個人，我讓他們送我們去智慧眼鏡店，讓二十四號能夠儘快的接受現在的變化。

下了車，呼吸到了帶著微風的空氣，二十四號如夢初醒，眼神中恢復了人的色彩，眼中甚至湧出一些眼淚，可能對她來說，那裡像地獄吧。

我帶著她買了和我一樣的手環和眼鏡，別的我不知道好不好用，這個我用過，還挺便捷的。

然後告訴了她那張卡也是我們的身份證，裡面的錢能花，但是不能提出來。而且有定位功能。

她告訴我她的名字是白薰，薰衣草的薰。

我告訴他我叫卿不見。

然後我就看著她搜尋了一會東西，然後讓她買了個電話，方便聯絡。

她整了個社交軟體賬號，超信，我還沒整，我就一起整了個賬號。

加了好友，那麼好，接下來就該去享受生活了！

我走出店裡，伸了個懶腰。

我打算，坐上那和以前不一樣的公交車，繞著這個城市看看，還沒細緻看過呢！

我走了幾步發現白薰還在跟著我，我就回頭問她，你不去找找親人嗎，比如弟弟妹妹，或者侄子之類的，他們可能還活著。

她搖了搖頭，我沒有多問，如果真的生活美滿的話，怎麼會參加那種人體實驗呢。

即便是還有親戚，大概也是不願相認了。

“即便是曾經的生活不美好，但八十年都過去了，而且你現在有錢，吃喝玩樂都可以啊，想想遊樂園，海邊，著名景點，名勝古蹟。”

“我知道了，我不跟著你了。”

她表情失落了下來，我安慰她，既然已經自由了，可以想想自己想要什麼，去實現，去擁有。

她點點頭，我感覺得到她並沒有聽進去，但我總不好一直看著她，而且我還比她小，在我的認知裡，一般都是年齡大的孩子照顧年齡小的孩子。

而且她也不缺錢，餓不死的，我就先去了最近的公交車站，很巧，公交車也來了。

我就上了公交車，刷一下臉就行了，而且公交車也沒有漲價。

我剛找個位置坐下就看到白薰還站在那，但是！她旁邊還有個我！和我的衣服都一模一樣。

而且！第二個我正在若隱若現！

趁著沒有開車，我在司機師傅奇怪的目光下下了車。

跑到白薰面前，在她低著的頭下面揮揮手，她抬起頭，看見了我，然後旁邊的那兩個假的我就消失了。

我嘞個乖乖。

我的第一想法是去找陳羽浮，但好像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難道對她來說，是我失衡了嗎？

我想想，我離開，我出現，我出現，我離開。

是思念。

我在眼前，便不思念，我離開，便思念翻湧。

“你剛剛想我了？”

“啊？”

她的眼神開始閃躲。

她答案好像寫在臉上了。

“你當時，第一次把我變出來，你在想什麼？”

“我看著你的那個機械燈暗著，我......以為你死了......”

啊哈哈，我乾笑兩聲，不繼續討論這個。

“走吧，去買身衣服，總不能穿著這個實驗室的衣服逛來逛去。”

她點點頭，我打了個車。

到了商店，我感覺她活過來了，她眼睛就像貓看見老鼠一樣。

不太對的，我看到過女生買衣服，眼神可不像這樣。

結合之前的種種，我猜測，她的童年應該不健康，比如現在，臉上就寫了很喜歡那些衣服，但是還是拽著我的衣服邊上，沒有過去買。

有些像不敢亂花錢的小女孩，我帶她去試衣服，她甚至對價格偏貴一些的衣服都有一些牴觸。

我猜測可能有一位不允許亂花錢的家長，甚至連試穿都會訓斥她。

買完衣服，她現在穿上新衣服看上去要好看多了，也有可能是我幫著挑選衣服的原因，這些衣服有一些我的意願在裡面，我怎麼會說不好看呢，店員就更不會說不好看了。

在經過一家店的時候，我發現她有些不太適應，那家店是一家男裝店，裡面有人在指責爭吵衣服質量有問題。

她不喜歡吵架，還是不喜歡聲音大？

“以前耳朵受過傷嗎？我感覺你對聲音大會產生閃躲。”

“沒受過傷，只是以前爸媽經常吵架，那時候還小，覺得很可怕，沒想到長大後還是有感覺。”

“那應該沒有發展成打架吧？”

“只有很少啦，討論這個幹什麼，我們去吃飯吧，在那裡天天啃方塊一點味道沒有。”

很少嗎？她下意識迴避這種問題，是因為不願意提及，或者是自己的記憶保護自己不願意回想。

由於從小家庭條件不和睦，被灌輸不能亂花錢的思想，大機率會自卑的，自卑伴隨著沉默寡言，如果在學校沒有和同學打好關係的話還有可能遭受孤立，甚至一些人緣好的同學素質不高的話甚至會產生校園暴力。

而那些人緣不好，說話又少，長相普通的同學就是被校園暴力的目標。

而白薰確實有些沉默寡言，所以我猜測，可能有過校園暴力，但這個不好問出來。

要是沒有還好，要是有的話，無疑是把結巴的傷口撕開再撒上幾粒鹽。

想著想著，我想起了自己的小學初中同學，現在想來，我也是那種沒什麼朋友的人。

不過我高中就不上了，孤兒院沒有那麼多錢，我成績也沒有那麼好，就不上了，早點打工也能幫奶奶分擔一些。

“不見，我們吃什麼？”

看著那對著食物圖片都充滿食慾的女孩，我竟是有些莫名的開心，也許看到一個無辜的人能夠正常生活才是我開心的理由。

真希望有那麼一個世界，每個人都能健康的長大，順利的生活。

“都行啊，哪個好看吃哪個，不用管價格。”

兩個人點了八個菜，好奢侈，也好好吃，以前是真不捨得吃那麼好吃的，生活的主食就是煎餅與饅頭。

我倆真的是大吃了一頓，不僅是以前，連帶著那在實驗室的日子，那啃白色板磚的日子一起吃回來。

真的感覺肚子鼓起來了，她也背靠在椅子上，摸著肚子，一臉滿足，有時候我看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比如現在，一頓飯就很滿足了。

吃完飯該做什麼呢？

我對遊樂園景點啥的倒是沒什麼興趣，我總感覺又浪費錢又浪費時間，當然，也有可能是小時候自己安慰自己的時候找的藉口，被我當真了罷了。

至少我真的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