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實驗前的日子
致命失衡犯罪大師答案 萬傾勿倦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或許是沒有夢,或許是我忘了。
當我醒來,我已經是向著右側睡了,這應該是我身體自己找的舒服的姿勢。
我不知道幾點了,但是二十四號好像已經看了我好一會了。
並不是她還在看我,而是我睜開眼時看到她眼睛向別處多次轉動。
如果是發呆,那麼只有盯著看的物品發生變化,眼神才會變化。
無所謂,我總不好真的去管別人。
我慢悠悠的坐起來。
二十五號二十六號床已經有人了,可能二十五號是夜晚送來的,還睡著,二十六號就像是今早來的,坐在那。
也許我知道二十四號為什麼會選擇我來發呆了。
二十五號是個面板黝黑的大叔,睡相不雅,她不願看。
也許因為我長得不算醜也說不定。
二十四號眼神飄忽後又回到了我身上。
為什麼我會發現,我們對視了。
她有一對棕色的瞳孔。頭髮沒有打理。
氣氛有些尷尬,但我剛起床,自然而然的就去廁所了。
回來後,二十七二十八號也有人了。
今天的人好像來的有些快。
這讓我懷疑,是不是實驗要提前,所以對試驗品的收集加快了。
沒一會,又是一位。
今天不似昨天那麼無聊了,因為來了好多人,我們都盯著門口,看著下一個是什麼樣的人。
人一多就有些亂,有些男性主動找一些女性聊天。
一開始聲音並不大,也許是有些變化,現在沒有機械音提醒安靜。
人越來越多了,在短短一天,這個房間的一百人就來齊了。
很亂,聲音很大,但我們昨天就來了的人並沒有多說話,即便是有人要來與我聊天我也沒理,只是指了指嘴巴,擺了擺手。
也許對方認為是我個啞巴就離開了。
嘈雜的聲音在一聲從牆壁裡傳出的“安靜”而停下來,這兩個字像是人說的。
但不是所有人都聽話,還是有人自顧自的聊天,然後聊的最大聲的被進來的四個持槍的工作人員帶走了。
徹底安靜下來了。
但牆壁裡沒有接下來的聲音了。
直到一個小時後,那個被帶走的回來了,他張著嘴,發不出一點聲音。
人們的眼神變了。
牆壁裡又響起了聲音。
“以下幾點需要你們遵守
第一點,減少交流。
第二點,不要有肢體接觸
第三點,不要挑釁他人
第四點,不要傷害自己。”
人和人的距離明顯變多了。
就在這四條下這個房間的一百人就過上了沉默又無可事事的日子。
但在第三天,有兩個人起了衝突,被帶走了,衣服回來了,但人不是原來兩人。
就這樣啃白色板磚度過了兩週,或許氣氛過於沉重了,偶爾會從牆壁裡傳來舒緩的輕音樂。
這些日子讓我的神經舒緩了下來,彷彿什麼都不用思考,每天只需要發發呆。
二十二號似乎是個社恐,人多了後他就經常把自己蒙在被子裡。
我與二十四號也沒有過多交流,但我們的眼神總會撞在一起,兩週過去了,我們好像麻木了。
或許我們定下了無聲的約定。
我們從有些牴觸與對方對視變得麻木了,變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我們看著對方的眼睛發呆,我感覺這樣時間過得很快,也許她也這樣覺得。
期間我們想開過幾次口,但是又沒有實際說過話,都是欲言又止。
我們的狀態在過了兩週的今天被關注到了。
我們兩個被帶走了,帶到一個單獨的房間。
我們在一張桌子前並排坐著,一個人坐到了對面。
“你們喜歡上對方了嗎?”
我轉過頭看了她一眼,她也在看我,彷彿腦海習慣性的接壤了。
時間變成了虛無的概念。
直到坐在對面的人推了我一把,我倆從發呆狀態脫離。
他看著我倆呆滯的眼神又問了一遍。
“你們喜歡上對方了嗎?別轉頭,直接回答我!”
我和她同時搖了搖頭。
對面的人倒是呆滯了一下。
他走了,換了個人。
新來的這個人拿了把刀,又讓我們把手放在桌子上。我們不太敢,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然後他就把我的右手和二十四號的左手銬在桌子上。
他拿刀猛的刺下!
方向是我的手,我的瞳孔劇烈變化,手想躲,但是我又不敢躲,我沒躲,我不知道躲了會不會有更嚴重的事。
但好在沒有真的刺下。
但二十四號躲了,她有些怕,但左手被扯住,沒有移動多少。
那人看著我的眼睛,又把刀對準了二十四號左手。
猛的刺下,二十四號發出尖叫。
我還是沒動,他正盯著我,就像貓看著老鼠,也許我的一絲動作就會造成不同的結果,我不敢動。
刀沒有刺中,刀偏移了,二十四號嚇到了。
她嚇到了,身體蜷縮了起來,不敢哭出聲。
對面的人也面露疑惑,思考起來,但他很快又有了動作。
“二十四號,拿刀對著二十三號右手刺下!”聲音嚴肅又急切。
二十四號還在顫抖。
他又重複了一遍,二十四號才顫顫巍巍拿起刀。
我看著那人的眼睛,我該躲嗎,我能躲嗎,我該問誰?
二十四號拿著刀的手還在空中顫抖。
對面的人卻不允許了,一把拿住二十四號的手猛的刺下,我面色聚變,我沒躲,手掌被刀刃貫穿,身體很疼,但仍然沒有叫出聲來。
二十四號反應要大多了,直接向後退去,但因為被銬住的左手只是把凳子向後推去,又因為腿軟癱坐在地上,淚眼朦朧的看著那刀刃插在我手掌裡,嘴裡一直小聲喃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而我能在劇痛中保持些理智,但左手用力握著凳子邊緣的手已經開始發麻。
我在思考該怎麼辦。
那個人看著這樣的我,看著跪坐在地上的二十四號,離開了這個房間。
我的右手一定會有人治,前提是我需要是能夠繼續實驗的正常人。
面對傷害,我不躲,是不合理的,我需要讓他們知道我為什麼這樣做,這個房間一定有監控,甚至可能有四周的鏡子都是可以看進來的那種鏡子。
我不能直接喊,這樣我的正常只是活下去的慾望,而不是我剛才行為的原因。
我看向二十四號,她低著頭不敢看我,我該說些什麼,既能讓別人認為我在幫助她,又能讓別人知道我在想什麼。
“二十四號,保持正常,保持健康。”
彷彿是我第一次對她說話,她身體沒有再顫抖,隱隱約約的哭泣聲也小了下來。
不夠,我該有憤怒,有悲傷,有麻木,有同病相憐。
“抬起頭來!看著我!”
我對著她吼。
她淚光閃閃的眼睛對上我那佈滿血絲的眼睛。
“實驗有存活率!殘次品沒有!
保持正常!保持健康!!”
“嗯......”
一聲又輕又弱像蚊子一樣的聲音傳來。
我感覺有些頭暈,才看到那匕首已經掉落,可能因為我不自覺的用力,血液從桌子流到地上,我有些頭暈。
看著拿著盒子推門而入的白色衣服的人,我感覺無法思考了。
剩下的,我不知道會怎麼樣了。
會有白色板磚等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