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出現在她面前,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都要放在後面。
要不然,他姐孟清揚也不會有那麼大意見了。
可陳嘉漫怎麼對林梵的?也就比陌生人好一點吧,無事從來不登門,當然了,有事她也不找他,於是林梵想見她就必須先找程夕。
可程夕是那麼好找的嗎?就憑他二人那段過去,夠孟遠川姐姐喝幾壺老陳醋的啦!也因而,他們夫妻關係越來越差。
陳嘉漫不知這些,聽他這麼說眉頭都皺了起來:“你什麼意思?”
“裝傻?”
孟遠川臉上的笑意斂了,“還是你真的不知道啊?”
陳嘉漫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好歹也曾經就孟遠川黑她和程夕寫過“文章”的人,雖然過去了一段時間,但多少還記得,便鼓起勇氣背書一般地說,“反正你在網上黑程夕是不對的,她是個好人,當初也是我硬懶著她的,是我裝病,我硬要叫她媽媽,死巴在她身邊,她是見我無親無故才收留的我。
這麼多年了,她治了那麼多病人,從來沒有哪個病人說她不好,她也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的良心和職業道德。
任何人不經調查就對他人進行道德批判,那就是錯的,你應該道歉!”
她越說越激動,一張臉都掙紅了,連眼睛都是溼漉漉的。
不過她挑了個十分不恰當的辯論物件,因為孟遠川非但口才不差,而且也沒多少憐花惜玉的心思。
尤其是對她。
看她激動,他倒是平靜了,慢條斯理地說:“首先,我沒有對她進行過任何的道德批判,網上那些所謂的爆料也都和我無關,如果程醫生真有你說的那麼好,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出來黑她?其次,我的任何言論也不是無的放矢,就我所知,你確確實實一直跟著她生活,叫她媽媽,但是你並不是孤苦無依,你的生母還在人世,你哥哥也盡全力在保護你,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捨棄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家人而選擇她;最後,就我所知,心理醫生和病人之間,應該是有界線的,不管她因為什麼理由,越界,就是錯的.”
說著,他又想起,補充了一句:“哦對了,既然你說不知道,那就容我提醒你一下,程醫生和我姐夫曾經是同學,也是戀人,據說他們當初之所以會分開,是因為你的陸爸爸從中作梗,所以,我有理由懷疑,這兩人根本就是利用你,在藕斷絲連!”
陳嘉漫“倏”地站起來:“你……你……你撒謊!”
“是不是撒謊,你去問問她呀,問問她,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問問她,自己婚姻幸福了,卻有意無意地牽著另一個男人,是想幹什麼.”
陳嘉漫一字一句:“我不用問,你說的,都是假的!”
孟遠川說的,她是真不信,一個字也不信,因為她很相信程夕,相信她和陸沉舟的感情不是假的。
她也從來沒有在程夕和林梵身上察覺出過任何曖昧。
但,可能太氣憤了吧,她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翻來覆去也就只知道說一句:“我不會相信你的!”
然後,她扭身要走,被孟遠川眼明手快拉住了:“講不贏就要跑嗎?”
“誰要跑啦!”
她快被他氣死了,“我是要回去了.”
飯已經吃了,謝禮也送了,還要怎樣?“那我呢?”
孟遠川顯然沒打算輕鬆放過她,而且貌似她越氣,他就越高興,好整以暇的,“我現在可是傷殘人士,你準備把我就這麼扔在這?”
在她又準備下口咬他前,他慢悠悠地問:“還是這就是程醫生教的,你感謝人的方式?”
陳嘉漫緩了緩氣。
程夕就是她的死穴!所以哪怕再氣,再覺得面前這人討厭,被他這麼一質疑,她最後還是乖乖地轉身,將他扶到輪椅上,好生好氣把他送回客棧去。
他卻是真不怕氣死她,當著小醋王的面都敢提要求:“慢一點,這兒的夜景很美,我想看一看.”
還和小醋王說,“你這個姐姐耳朵好像不太好使呢,我讓她慢,怎麼感覺她還走得更快啦?”
陳嘉漫:……有河嗎?她想把他推下河去洗個澡,清醒清醒。
陸小醋王不知道這兩人剛“吵”了一架,見自家姐姐臉蛋通紅眼睛透亮,還當她是害羞了,便幫著孟遠川說:“哎,我也覺得,姐姐你慢點呀,我人小,走不快呢.”
陳嘉漫真的,只剩下無語凝噎。
好在吃飯的地方離客棧也沒多遠,再慢也到了。
小醋王一看到客棧門,剛剛還說自己人小走不快的傢伙,一溜煙地跑沒影了。
然後陳嘉漫就悲劇了,她被“捉姦”了。
是孟遠川的那個“女朋友”,他們還沒進客棧門,就見她突然衝出來,“leo,你去哪了呀?”
leo是孟遠川的英文名,陳嘉漫乍一聽都沒反應過來。
然後她下意識地鬆手,卻被孟遠川反身捉住了:“你去哪?”
陳嘉漫意思是,正主都來了,她還留在這幹什麼呀?便說:“回房.”
孟遠川淡淡的:“一起.”
根本就無視了那女孩,女孩氣得要命,她本來不想撕的,多難看啊,客棧門前呢。
但這會是真忍不住了,她指著陳嘉漫問孟遠川:“你喜歡她?”
陳嘉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這輩子,她最恨最厭惡的就是爭風吃醋!這種厭惡讓她幾乎是立即做出了反應,孟遠川抓住她,她掙不開是吧?沒關係,她還有嘴,所以她特別認真,特別嚴肅地說:“你誤會了,他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但是因為他救了我,所以我不得不請他吃飯,感謝他.”
還要特別補充一句:“他很討厭,天下男人都死絕了,我也不會喜歡他的,真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