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七品御醫
重生後我成了太子的白月光女主 陳詞唱穿丶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宋靈樞求之不得,趕緊跪安後,像逃命似的從書房逃了出去。
宋懷清見她走的乾脆,心下更加不悅,看著那盆蘭花,也分外不順眼。
他有那麼可怕嗎?
自己叫她滾,她便滾了?
倒是滾的真利索!
宋靈樞走到院子後又回來了,卻沒膽子再次踏進書房內,而是吩咐下人給宋懷清煮了一杯桑葉菊花茶,吩咐道:
“爹爹生了好大的氣,你們送了茶,便勸他早些歇息,莫要熬壞了身子。”
沒過半刻,下人將茶端進了書房,把宋靈樞的話原原本本講給宋懷清聽。
宋懷清面不改色,連頭也不抬:
“知道了!下去!”
待人走後才探頭探腦走過去拿起那杯茶品了起來,心想這還差不多。
氣瞬間消了個七七八八,收拾收拾也吹燈歇下了。
正如裴鈺所預料的那樣。
第二日,宋靈樞的名字便在長安街頭小巷傳了個遍,無論是宮門王府內的達官顯貴,還是尋常百姓,如今都知道了她的事蹟:
宋家大小姐好大的本事!
不僅讓那霍夫人死而復生!
還保住了霍夫人肚子裡的大胖小子!
更有文人墨客大筆一揮寫盡文章詩詞遞進宋府,只求搏她一笑。
就在達官貴人的帖子踏破宋府門檻的時候,宮中傳下聖旨,召宋氏女入太醫院,封為正七品御醫,下月初一入宮當值,不得有誤。
宋靈樞驚歎於太子殿下的辦事速度,驚愕之後和宋懷清一起領旨謝了恩。
這次宋懷清倒沒有說什麼帶刺的話訓斥她,反倒讓宋靈樞不太習慣。
宋明憐知曉後,在房間內又是摔東西又是發脾氣,柳夢如來勸慰她,反而被指著鼻子罵了一頓:
“說到底還不是怪你!”
“既不是正室,也沒有教給我那樣的本事!我拿什麼去比人家?!”
柳夢如氣的不行,差點又拿巴掌糊她臉上。
宋明憐在氣頭上,也顧不得這許多,竟學了那市井潑婦一般:
“打吧!你就打死我最好了!打死了去認她做女兒!你看她叫不叫你聲娘!”
柳夢如氣的手都發顫,知道宋明憐是被她慣壞了,又無可奈何,只能氣沖沖的回到自己院裡去。
“姑娘……”
宋明憐身邊的丫鬟戰戰兢兢的進來傳話,“孫小姐遞了帖子要見您……”
“讓她滾!”宋明憐正在氣頭上,“我誰也不見!”
丫鬟不敢在繼續勸她,只能出去拒了孫妙玉。
自從太平別院一別之後,孫妙玉幾次遞貼子想見宋明憐,都被她婉拒,次數多了就連孫妙玉身邊的丫鬟也難免有些不平。
“依我說小姐也是好脾氣,她宋明憐算什麼東西?以前走到哪裡不是小姐帶著她護著她?真真是個白眼狼!不知好歹的東西!”
“夠了!”孫妙玉到底是大家閨秀,說不出這些惡毒的話,但難免心中也有不平,“即是這樣,以後不來往就是了,你罵她又能如何?倒顯得我沒道理了!”
孫妙玉和宋明憐親近,本來就是帶了異心的,藉著宋明憐和靖安侯世子搭上關係,這便是她的目的。
宋明憐在太平別院承諾她的事情,卻遲遲不肯兌現,反倒是她,當眾為難宋大小姐,也不知道長公主殿下事後有沒有惱她?
一想到這些糟心事,孫妙玉便心煩意亂,只能閉了眼在馬車上養神。
宮中傳來冊封的訊息之後,前來宋府送禮道喜的人更多了,柳氏心中不快,推脫身子不適,便把所有事情全部扔了出來。
若是以前的宋靈樞,應付這些事情或許還真的力不從心。
但她如今經歷過前世的一切,當初嫁到淮南王府,她操持全府,什麼樣的大場面沒有見過?
沒想到柳夢如的故意撂挑子,反而成全了宋靈樞,讓眾人對她的看法再一次重新整理。
等到傍晚時分,宋府門前的車輛終於變得稀薄,宋靈樞毫不客氣的將這些賀禮搬到了自己院裡,柳夢如氣的牙癢癢,又無可奈何,只能拿下面的丫鬟洩氣。
王勇此時才得了空,叫住看門的小廝客客氣氣的說道:
“這位小哥,我與府中小姐說好了上門做個護院,還麻煩您通傳一聲。”
“我們府上有三個小姐!誰知道你說的哪一個?自己到一旁等著吧!”
那小廝累了一天,十分不耐煩,只想打發了他,自己好偷懶歇息片刻。
“都是討飯吃的,你何苦為難他?”
另一個小廝看不下去了,便為王勇出頭說了話:
“三小姐年歲尚小,定然做不了這個主!二小姐身邊的人是靖安侯府派過來的,想必也不會僱你!那便只剩下大小姐了!我只替你跑一趟,小姐見不見你,那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王勇再三和他道謝,然後便坐在一旁等著。
宋靈樞聽聞這件事的時候十分詫異,她差人到菡萏院和聽風閣都問過了,都說沒有這一回事。
宋靈樞正打算叫人回絕的時候,王嬤嬤開了口:
“老奴之前和人提了一兩句,說姑娘想招個貼身的護衛,要身家清白的,或許這便是聽說了訊息,毛遂自薦來的。”
“那便見一見吧!”
宋靈樞想著,若真是個武藝高強的,留下做護衛也沒什麼不好的。
王勇收拾了一翻之後,和昨天大不相同,宋靈樞自然沒有認出他來,打量了他好一陣方才問道:
“你便是前來應聘護衛的?以前都做過什麼活計?”
“嗯……”王勇想了想,“以前算是一直替鏢局運貨的。”
宋靈樞噗嗤一聲笑了,“什麼叫算是?你說話倒有趣!”
宋靈樞也不想為難他,於是又說道:
“你有什麼本事便使出來吧!若是可以,我定不虧待你!若不是不行,我也不管你是誰介紹來的,一律不給面子!”
“這是自然。”
王勇自信應道,然後四下打量,瞧見那牆的另一邊有顆枇杷樹,枇杷結的正好,於是一個躍身,如蜻蜓點水般便上了那樹,摘下一兜的枇杷又縱身而下,將枇杷送到宋靈樞眼前。
這一舉動將葳蕤軒裡的人都給鎮住了,到底宋靈樞見過世面些,很快便鎮靜下來,和香薷吩咐道:
“在外院備間房給他,以後這人便是我葳蕤軒的護衛,暫時便給月錢十兩,從我的賬上支,三個月之後,在漲一半,逢年過節的賞賜按照府裡十年的老人給,一應開銷皆從我這兒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