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錦堂口中的弱智,只能是孟大智了。

我坐了回去,讓他趕緊把事情說一說。

“這事情說起來,也是特別古怪,估計說給其他人聽,人家壓根都不會信!”賀錦堂嘀咕道。

“哪那麼多廢話,趕緊說正事!”我打斷他的喋喋不休。

大概是六天前吧,當時是下午,賀錦堂突然接到了孟大智的電話,還是打得座機,一上來就問我的手機號碼。

不過還沒等賀錦堂說,電話就斷掉了。

之後再打過去,也沒人接聽。

後來賀錦堂又打了他手機,發現是關機了。

這事我之前聽他說過,本來我還想等袁家這邊的事一了,去打聽一下孟大智的住處的。

“不過他媽的邪門了,就昨天晚上,我突然夢到了這個弱智!”賀錦堂拍著大腿道。

要說做夢夢到一個熟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知道這當中肯定有別的緣故。

賀錦堂接著道,“我在夢裡,看到那個弱智在一個地方,看著像……有點像山洞,反正他就在那挖啊挖的……”

“之後我又看到一個女人,長得還挺漂亮的,穿個紅衣服,上來就把一枚這麼長的鐵釘敲進了弱智的手掌心!”賀錦堂比劃了一下。

按他說的,這根釘子起碼得有五六寸長。

“後來就把弱智這樣……”賀錦堂靠在牆上,舉起雙手,“就這樣兩個手掌上釘了釘子,把弱智給釘在了山壁上!”

“然後呢?”袁子康見他好一會兒沒繼續說,忍不住問。

“然後就沒有了,我就醒了!”賀錦堂道。

我倆都有些懵,這算什麼?

“你們別急呀,還有一個夢呢!”賀錦堂道,“我雖然醒了吧,但後來又迷迷糊糊睡著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我又夢到弱智啦!”

“而且這居然還是個連續劇!我就看到弱智被釘在壁上,那個女人拿了個藤條,就往弱智身上抽,抽得他那個哇哇直叫!”

“結果到這裡我又醒了!”賀錦堂回頭喝了口水接著往下說,“我就覺得這事古怪啊,於是我逼著自己睡過去!”

“臥槽,沒想到還真又接上了!然後我就看到那個女人一邊抽弱智,一邊還跟他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我讓他把他們的對話描述一下,賀錦堂卻說有些記不清了。

“後來我就乾脆回床去睡,結果就再也沒夢到那傢伙了,真是奇了個怪!”賀錦堂說著,“然後我一想這不對啊,乾脆就連夜叫人訂了高鐵票,帶著寶兒趕過來找你。”

“結果一來,就替你的終身大事操心到現在,害得哥把這麼重要的事都給忘了!”

我能呸他一臉,這個不要臉的!

“那除了這女人穿個紅衣服,長得挺漂亮,你還看出了點什麼?”我問。

賀錦堂努力回憶,“其他的,就那環境,說不上來是什麼地方,不過看著像是個山洞,另外那個女的,的確長得還可以,不像那種網紅臉。”

“這事的確有點怪。”袁子康琢磨了一陣,“對了老陳,你這朋友是咱們圈內人,還是?”

我說他也是個風水師,叫孟大智,劉飛鶴的首徒。

“劉大師的徒弟?”袁子康詫異地道。

劉飛鶴作為徐州有名的風水師,袁子康認識他並不稀奇。

“不過我們袁家跟劉大師沒什麼交情,只知道前陣子他老人家過世了,也不知道現在劉家是個什麼情況。”袁子康嘆道。

我總覺得這事有點怪怪的。

這時一直在玩遊戲的寶兒,抬頭說:“三叔,你不是說還看到了一隻老鼠麼?”

“對呀,我差點忘了!”賀錦堂一拍大腿,“是有隻老鼠,看著像是鉑金還是純銀打造的!”

我和袁子康吃了一驚,“銀鼠?”

賀錦堂詫異地看了我倆一眼,“幹什麼?你們知道?”

我讓他趕緊回憶一下,那隻老鼠的樣子。

“反正就是白白的,要麼是白銀,要麼是鉑金,大概比拳頭小點吧,上面刻了很多古怪的玩意兒,我也描述不出!”

我聽賀錦堂的這番描述,基本上跟佟金鳳和瘦竹竿的一致。

很有可能就是同一樣東西!

“你在哪看到的?”我趕緊問

“就那女人手裡啊!”賀錦堂道,“那女人一直把那隻老鼠託在手心裡,抽完弱智後,還到處轉了轉。”

再往下問,賀錦堂也說不上什麼來。

如果說沒有這隻銀鼠的話,還可以把這幾個怪夢當成一個巧合,但既然出現了這隻銀鼠,那說明這件事必定是有所指!

而且那個紅衣女人,極有可能跟西風堂有關!

更進一步來講,這女人甚至有可能跟西風堂上頭的那股神秘勢力有關!

我琢磨了一陣,還是決定給曹文清打一個電話。

“喂,是陳平哥哥嗎,你猜猜我是誰?”電話那頭笑嘻嘻問。

“是小楓啊,你師父不在嗎?”我不用猜,也知道是梁小楓。

“你等會兒啊,我把手機給我師父送去!”

過了大概一分多鐘,曹文清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笑呵呵道,“小陳先生,有事?”

“打擾曹會長了,有個事我想麻煩您一下。”我是想透過傳聞協會,打聽一下孟大智的近況。

“小事,我馬上讓人去辦。”曹文清笑道。

掛完電話後,我讓賀錦堂再回憶回憶。

“你後來就再沒夢到過?”

“沒有了,我回臥室睡了半天,屁夢沒有!”賀錦堂道。

我聽他說去臥室,有點奇怪,“那你之前是哪裡睡的?”

“沙發啊,我還不是為了陪寶兒打遊戲,結果太困,打著打著就睡著了!”賀錦堂道。

我聽得心裡一動,“你當時是跟寶兒在一起?”

“對呀,你不陪寶兒打遊戲,只有我這個三叔陪咯!”

我沒理他的挑撥離間,“當時你跟寶兒是怎麼做的?”

“幹什麼?”賀錦堂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不過還是往寶兒邊上挪了挪,“就這樣咯,當時寶兒就靠在我手上。”

“沒有,三叔睡著後,就把腦袋靠在我肩上了,還流口水。”寶兒打著遊戲,頭也沒抬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