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這那的?你小子怎麼這麼笨呢,像這樣,照它的屁股狠狠的一巴掌不久行了!”
看到元極的猶豫,道行僧不耐煩了,說著話大巴掌一揮,狠狠的拍在了噬元狼的屁股上,“啪”的一聲,打的噬元狼一聲慘嚎,一蹦多高,不過道行僧將佛珠的法力減少了很多,倒是沒怎麼束縛噬元狼。
元極措不提防,急忙抓住了佛珠,才不至於被甩下狼身,額頭冷汗直冒,好傢伙,差點摔爛了屁股。
噬元狼落地之後,狼眼骨碌碌轉了兩圈,原來佛珠現在並不怎麼牽制自己,於是又是一聲乾嚎,如脫韁的野馬一般,瘋狂的蹦躂起來。
只見它不斷的大跳,跳了得有半個時辰,接著回頭來咬元極的小腿,可是元極也不是省油的燈,豈能讓他輕易咬到,一頓閃躲之後,噬元狼並沒有得逞。
這讓噬元狼狂暴不止,咬不到元極,竟咬著自己的尾巴開始了瘋狂的旋轉,半個多時辰之後,它自己都不停的打晃。
定了定身形之後,它又是猛烈的來回短距離衝刺急停了將近一個時辰,最後更是助跑跳躍,同時在空中轉體側翻外加三百六十度大回還,落地時差點以美妙的臉著地高難度姿勢完成。
元極可真是有苦說不出來,誰要騎狼?尤其是這條神經嚴重紊亂的變態狼?自己還不明所以就被道行僧推入了痛苦的境地,屁股差點顛爛,尾椎啊腰椎、頸椎什麼的都差點搞斷,腦子被晃得快成了糨糊,尤其是自己一直抓著佛珠的手臂,竟然完全失去了知覺,值得慶幸的是,這沒有的感覺的手臂還在死死地抓著佛珠,不肯放開,否則今天自己非甩散架了不可。
這還多虧自己已經開了巫脈,體表經脈的活動使自己的身體承受能力上了一個臺階,要是以前的身體,估計現在已經堅持不住了
“這樣搞……”
馬洪一臉的錯愕,下意識的嘟囔,顯然是被道行僧的亂出牌,噬元狼的瘋狂,還有元極的堅忍不拔死不鬆手給震撼到了。
“嗯嗯!不錯不錯!小元極果然不讓我失望!這樣再來一圈,噬元狼就沒啥蹦躂的啦!”
道行僧倒是一臉坦然,完全沒有體會到元極的痛苦,而是一隻手撫了撫自己的大肚子,另一隻手高高的舉起,眼神瞄準了噬元狼沒被打的另一半屁股。
噬元狼伸著猩紅的大舌頭,此時正在瘋狂的喘息,哈喇子順著牙縫噼裡啪啦的往下掉,將近三個時辰的折騰,讓它有些吃不消了,它心裡那個恨啊,這麼弱小的人經過它這麼一翻折騰,竟然還不放手,實在是太、太讓狼討厭了,它完全沒有注意到道行僧說的話和已經舉起的大巴掌。
“不是……還來?”
元極可是聽到了道行僧的話,更看到了道行僧的眼神和已經開始下落的大巴掌,可是現在想跳下狼身,為時已晚。
“啪!”
“嗷嗷……”
“死狼……休……想甩……開我!我……和你拼……了!”
人喊狼嚎,新一翻的騎狼風暴又開始了。
夜色漸深,馬洪為道行僧和元極分別安排了客房休息,噬元狼蔫頭耷拉腦的跟著元極一同住進了元極的房間。
整整折騰了七個時辰啊,道行僧邊看邊吃完了馬洪預備好的飯菜,而險些被顛的掛掉的元極和快要累死的噬元狼最後可是沒有了吃飯的心情,在馬洪的安排下進入休息的客房。
在騎狼風暴的最後,元極完勝,噬元狼完全服了這個既弱小又甩不掉的傢伙,從始至終,元極就像一塊狗皮膏藥一般,死死地抓住佛珠粘在噬元狼身上,噬元狼又被佛珠剋制,無法使用更強烈急速的身法,最終筋疲力盡,也未能將元極弄下自己的後背。
在道行僧的威逼利誘之下,噬元狼向元極地下了高傲的狼頭,任其在自己最摸不得的額頭上摸了摸,以此宣告噬元狼是元極手下敗將這個不爭的事實。
噬元狼心中鬱悶之極,可是自己畢竟是敗了,跟著道行僧繼續混吧,又覺得這大肥和尚實在不是東西,怎麼就如此狠心對待自己,用一個柔弱少年來打擊自己的高傲,枉費了這麼多年的感情。
現在聖物到了元極身上,噬元狼猶豫了,它想守護在自己的聖物周圍,可是元極太弱小了,實在是看不過眼,不配讓它守護,當然它更捨不得道行僧,多年朝夕相處的感情怎麼可能輕易了斷,那樣太沒狼性了。
不過道行僧這次實在是太過分了,噬元狼決定要對其施以懲戒,於是一咬牙,跟上了元極,以易主的方式來震懾道行僧,如果道行僧恬著臉道歉,那麼今日之事就此揭過,它也不要什麼聖物了,就跟著道行僧,以後還能給道行僧臉色看,那該多爽。
可惜道行僧早有打算,對於噬元狼的易主完全不予理會,搞得噬元狼進退兩難,只好硬著頭皮跟著元極了,作為一隻高傲的狼,是絕不能向道行僧屈服的,可是它的心確實很傷悲。
在元極的房間內,元極栽在床上就睡了起來,這一天著實把他折騰個夠嗆,他不在乎什麼結果,只知道自己現在完好無損實在是萬幸,徹底放鬆下來的他睡得是異常沉穩。
噬元狼雖然累極了,可是卻怎麼也無法休息,它回憶著與道行僧浪跡的時日,兩顆狼眼竟然飽含淚水,也許緣分盡此,與道行僧就此人狼殊途,想到這些,噬元狼不禁悲哀惆悵。
道行僧其實也不比噬元狼好到那裡去,他忍痛割愛,還要裝作全不在乎,其中痛苦可想而知,他明白噬元狼不想離開他,易主也只是一時賭氣,可是他必須這樣做,為了元極更好的成長,為了將來,他只能如此,這一夜道行僧也是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第二日一大清早,道行僧便向馬洪匆匆辭行,說什麼自己還有要事,就不在此耽擱了,他相信馬洪會將元極妥善安排,他日有時間一定來多討擾幾日一類的話語。
馬洪很是意外,兄弟分別多年,本以為能好好聚首一段時日,卻不想道行僧如此匆忙,於是極力挽留,可是道行僧去意已決,就連元極的拜師儀式都不參加,馬洪無法,只好嘆息著任他離去。
其實道行僧是怕看到噬元狼,經過一夜的煎熬,道行僧真怕自己看到噬元狼,一不忍心妥協,導致事情變化。
等到元極和噬元狼出來時,道行僧早已離去多時,噬元狼眼中滿是失望之色,魂不守舍的呆立了半天。
馬洪為元極舉行了簡潔的拜師儀式,因為身為門主瑣事繁多,沒有多少時間教徒,他便讓元極拜庚巖門對劍修之道洞徹最深的六弟馬麾為師。
若是按照元極的秉性,再次拜師之事是不可能的,但是如今不同往日,只要能有成長的機會,只要能救活疤狼師父,其它的,都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儀式過後,馬麾帶著元極御劍飛到了其所居住的宵辰峰,而噬元狼卻出奇的沒有跟來,因為他在元極進行拜師儀式的時候就消失不見了,元極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它,也只能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