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幾個了……小紅，出來送客了！”
“誒，嬌嬌，說多少次了，能不能不叫俺小紅.”
說話間，一個粗獷的黑皮漢子，穿著一身綠色的迷彩汗衫，推開旁邊隔斷的小門走出來，嘴裡略帶不滿地嘀咕著。
“你不就叫小紅嘛，不然叫你什麼？紅紅？阿紅？”
這黑皮大漢臉似乎都紅了，急忙嚷道，“過分了啊！”
“趕緊辦正事吧，一會劉總看到了就不好了.”
“知道了.”
這位叫小紅的黑皮大漢兩步走到廖揚面前，他比廖揚高了足足一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廖揚，“小子，你來錯地……”他忽然皺起眉頭，上下打量著廖揚，把剩下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嬌嬌……去叫劉總來……”“怎麼了……”前臺妹子發現黑臉大漢神情嚴肅起來，忍不住吃驚。
“這位不是普通人……”黑臉大漢額頭已經出現了冷汗，“快去！”
“知道了……你堅持一下……”前臺妹子立刻拿起了電話，一邊緊張地盯著廖揚，一邊在電話裡做彙報。
“劉總……抱歉……這裡出了點狀況……好的……好的……”她很快放下電話，對廖揚說道，“劉總這就出來.”
“朋友……我們劉總已經答應出來見你了……”黑臉大漢似乎在安撫廖揚，“有什麼話，就等劉總來了再說，可好？”
“你倒是挺不錯的.”
廖揚似乎很高興，伸出手來，用力拍了拍這位黑臉大漢的胳膊，“你叫什麼名字？退伍前是哪個部隊的？”
“俺叫楚小紅……”黑臉大漢報出了一個與他不太匹配的名字，“俺的部隊……抱歉，不方便透露.”
“山東人……”廖揚也不逼問，只是饒有興致地打量著他，就像是打量著一個藝術品似的，“濟南軍區的？”
“是.”
這個楚小紅倒是沒遮掩。
“你眼力和判斷力都很不錯，濟南軍區眼鏡蛇偵察二隊的人吧？”
廖揚哈哈一笑，“泰山最近怎麼樣，臭脾氣改沒改，還只是個小中尉嗎？”
“你……您怎麼認識我們隊長？”
楚小紅一臉震驚。
“也沒什麼，做過他的教官而已.”
廖揚輕描淡寫地回答，讓楚小紅虎軀一震。
“教官，你來怎麼不提前和我打個招呼！”
遠遠就聽見一個大嗓門，眾人一回頭，看見一個矮而壯實的平頭青年走了過來。
他一臉熱情，上前一把就拉住了廖揚的手。
“滾蛋！”
廖揚毫不客氣地甩開了這青年的手，“都哪學的破毛病，見你還得預約了？資本主義的腐臭你學的很快嘛！”
“這不是經營公司了嘛，沒辦法呀！”
前臺妹子和楚小紅，他二人震驚地看著往日嚴厲地劉總，此時一臉陪笑地模樣。
總裁的教官？竟然這麼年輕？而且還這麼窮酸？“也是，我多管閒事了.”
廖揚嘆了口氣，“已經不是教你那會了，這裡也不是訓練營.”
“哪能啊，您一輩子都是我的教官啊！教官，您請坐！嬌嬌，上茶！”
劉總一邊領著廖揚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一邊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沓鈔票，放在茶几上面。
“這裡是兩萬塊，是這幾天您在潮人公司工作的佣金！”
看到這筆錢，廖揚的眼睛也忍不住亮了一下。
“一文錢難倒英雄漢……”他說著，伸手去拿這筆錢。
“別急呀.”
劉總卻後退一步，笑嘻嘻地說道，“咱還沒算抽成呢.”
“嗯，對.”
廖揚點點頭，示意劉總拿走他的一部分。
“一般公司，都是抽四成.”
劉總伸出四根手指，“規矩教官您比我瞭解，不過我之前說好了，再少拿一成，所以，我拿三成，也就是六千.”
劉總從鈔票裡抽走了一沓，廖揚感覺心在滴血。
他抬起手，準備把剩下的錢收走，然而劉總的手又壓在了鈔票上。
“然後呢，去年年初，您在我這借走了八千。
我是您的學生，不能跟您收利息，所以，八千本金，我就拿走了.”
剩下的一萬四，劉總又拿走了八千，還剩下六千！廖揚嚥了口口水，“行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剩下的六千……”“慢著！”
劉總的手依然扣在錢沓上，“您忘啦，還有三千塊手續費，這筆錢接任務的時候就得上繳，但您沒錢，是我給您墊上的，您還記得吧？”
“嗯……”廖揚咬牙切齒，怎麼把這個錢給忘了。
劉兵這小子，真是會精打細算！奸商！“行了行了，剩下三千總得……”“最後一件事……”“我不欠你錢了吧？”
廖揚皺起眉頭。
“沒錯，咱們兩清了！”
劉總笑嘻嘻地說道，“不過呢，一位開‘川縣小吃’地禿頭老闆，跟我做了筆生意，讓我幫他討回三千塊伙食費……”“草，這個混蛋！”
廖揚忍不住了，一把站了起來，“合著老子白出力了？”
“怎麼會呢，教官息怒，息怒。
嬌嬌，茶呢？”
“來了，來了！”
前臺妹子捧著裝在白瓷杯裡的熱茶，快步走過來。
“教官，新到的雨前龍井，喝點，去去火氣！”
“……”廖揚不說話，只是默默盯著茶杯，剛剛還嬉笑地劉總，忽然一陣毛骨悚然。
“您……不會在想怎麼用一個茶杯殺死我吧？”
“哦？你還挺了解我的.”
廖揚有些驚訝。
“您可是‘屠夫’啊……任何物件到了您手裡，都能變成‘屠刀’……”劉總苦笑起來，“教官，我也是做點小買賣，這年頭生意不好做啊，尤其咱們華夏人開的安全公司，處處受委屈啊……”“我不懂經營公司.”
廖揚非常淡定，“我只知道，我現在心情很不爽.”
“教官啊，你看我這記性，我剛才忘了給你算獎金了！”
劉總一拍腦袋，懊惱地說道，“這三千，是發給您的獎金！這次任務您完成的非常好，兄弟這還有個大活，您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