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寧!

寧王府!

就在蔣瓛進北平府要抓姚廣孝的時候,朱權也收到了蔣瓛的密信。

當他看到信中的內容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

姚廣孝!

老爺子居然也知道姚廣孝,而且還對姚廣孝起了殺心。

好一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嘖嘖嘖·····

看來,老爺子不僅知道自己的一些秘密,就連朱老四的秘密老爺子也清楚啊!

不然,他是不會做出這樣意外的舉動的。

畢竟,此時的姚廣孝,不,應該說是道衍和尚,只是北平府中一個小寺廟的主持而已。

他和朱棣之間的關係,可從來沒有公開過。

就算之前錦衣衛,也不清楚姚廣孝和朱老四之間的事情。

可突然,老爺子就下旨,還把蔣瓛從昭獄中放出來,就是為了抓捕姚廣孝,這裡面要是沒鬼,才怪了呢。

可老爺子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朱權摸著下巴,思索起來,以前他也想過這個問題,一開始他認為,朱元璋可能也是一個穿越者。

畢竟從種種跡象表明,這個猜測,還是有一定的依據的。

不說別的,就說朱標還有朱樉的事情,朱權就知道,朱元璋對未來的事情,應該有著清楚的認知。

不然,他是不會做出這樣匪夷所思的決定的。

遷都這樣的大事,都能放下,要說朱元璋不知道什麼,打死朱權都不相信。

再加上朱樉的事情,雖然朱樉犯了那麼多的過錯,可要是按照原來的歷史軌跡,朱樉最後還是被朱元璋放回了西安。

可現在呢!

一直被禁足在以前的秦王府,甚至他還得知,朱元璋要給朱樉換封地。

所有的種種,都表明,朱元璋一定知道未來的走向。

而這也表明,朱元璋也是一個穿越者,不然,他怎麼會清楚這些。

現在,朱元璋又要抓姚廣孝,這更加讓朱權覺得,自己以前的猜測就是真的。

只不過,有一點朱權想不明白。

朱元璋為什麼會懷疑自己?

就算朱元璋知道靖難的事情,可也不應該懷疑自己啊!

畢竟,他之所以會造反,那也是被朱老四算計的,不得已才為之。

以朱元璋對兒子的溺愛,根本就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可蔣瓛的出現,讓他知道,朱元璋應該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難道對方是從被自己改變的歷史穿越過來的,所以才回到他的事情。

想了半天,好像也只有這個理由能解釋了。

至於系統什麼的。

朱權壓根就沒有往那想。

一個時空位面,有兩個穿越者已經很炸裂了。

再有兩個系統,就算小說也不敢這樣寫啊!

搖頭一笑,朱權不以為然的放下了手中的密信。

不管老爺子那是什麼情況,現在他和對方之間,已經算是心照不宣了。

至於後面會變成什麼樣?

那就拭目以待吧!

······

與此同時,應天府。

朱標急匆匆的闖進了御書房。

“父皇,老十七這次也太莽撞了!”

什麼?

看著神色匆匆,臉色焦急的朱標,朱元璋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

“怎麼了,別急,難不成天塌下來了。”

見朱元璋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朱標無語,急忙把事情原委都告訴了朱元璋,最後,朱標還埋怨了一句。

“父皇,你說這老十七不是亂彈琴麼,他做什麼不好,居然去招惹孔家,簡直太過分了。”

呵呵····

看著面色難看的朱標,朱元璋卻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

“咱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情呢,不就是孔家麼?怎麼了,難道孔家就不能得罪了?”

“標兒,你這樣的想法可是非常危險啊!”

“孔家算什麼東西,一幫欺軟怕硬的軟骨頭而已,有什麼不能得罪的。”

“再說了,我覺得老十七做的沒錯,孔家貪得無厭,居然敢打食鹽的主意,老十七不過是教訓他們一頓,這有什麼大不了的。”

一開始,朱元璋見朱標神色匆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呢。

原來是孔家的事情。

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

別看他把黃河以北的市場,交給了老十七,就覺得他不管老十七了,私下裡,他派了很多的錦衣衛,關注這老十七的一切舉動。

畢竟,他雖然知道老十七的一些秘密,可那隻不過是一些皮毛而已。

老十七的真正秘密,他是一無所知。

所以,對於老十七的一舉一動,他還是非常的關注。

當曲阜的事情一發生,他就接到了錦衣衛的密報。

只不過,當他看到密報上的訊息時,其實心頭也很是震驚。

老十七居然如此大膽,難道他就不怕麼?

畢竟,孔家可是天下文人的典範,孔聖人的家族。

動了孔家,可就是和天下文人為敵。

就算是他,雖然也看不慣孔家,可面對現實,他也不得不對現實做出妥協。

封了孔家一個衍聖公。

可老十七,那個愣頭青,居然不管不顧,就拿孔家開刀不說,還殺了孔家的族人。

一開始,朱元璋非常生氣,恨不得直接下旨降罪, 先把老十七罵個狗血噴頭再說。

可很快,他就冷靜下來,沒有衝動。

而是從他和標兒的角度看待這個問題。

老十七這樣做,可是得罪了全天下的文人,就算他有橫掃天下的實力,可以後呢。

他就算成為了皇帝,得罪了全天下的文人,那誰還會願意在他手下當官呢。

沒有官員,那老十七拿什麼治理這個天下。

靠大字不識一個的普通老百姓麼?

不是朱元璋看不起老百姓,沒有學問的老百姓,怎麼可能治理好天下。

雖然他也看不慣那些酸儒文人,可治理天下還真的少不了他們。

不然,他也不會同意開恩科了。

可現在,老十七居然得罪了孔家,這在朱元璋看,完全是走了一步臭棋。

老十七到底是年輕氣盛,自以為有了點成就,不開始飄了。

這樣的老十七,怎麼配成為他的對手。

想到這,朱元璋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起來。

可另一邊,朱標卻沒有那麼好心情了,特別是當他看到父皇滿不在乎的模樣時,

“父皇,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您早就知道了,那您為什麼不和兒臣說啊!”

“孔家就算再有什麼不對,可也不能任由老十七胡來啊!這樣做,那些儒生豈會善罷甘休啊!”

“就算您不想在這個時候和老十七對上,可也不能任由他胡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