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狗哥搞我後沒幾個月就變成了呆子,我們學校裡的學生就開始排斥我。
他們覺得我是小說裡那種“天煞孤星”。
本來又是山區,連老師們都迷信。
上課都不敢讓我回答問題。
追我的女孩也沒有了。
我也樂得清閒。
但有個哥們就挺待見我。
他名字我不方便洩露,有個雄字,我一直叫他大雄。
大雄家挺窮苦,但他就是不好好讀書。
我和他都坐在窗戶旁邊,我在前排他在後排。
當時學校那種窗戶,就是很矮又很低的平開窗,我們教室又在一樓。
老師一轉身在黑板上寫字,我們就從窗戶那裡翻出去打球。
老師也不管,反正他的職責就是上課。
學生幹啥他從來不過問。
怎麼說呢,有點不負責。
大雄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戰士”,他問我,為啥狗哥叫人打了我,他就成個呆子了。
我說,因為我會法術,我把他靈魂吃了,他就變成個呆子了。
大雄不信,那個星期的週五晚上,我就帶他去我們學校後面的山上。
一座“白虎山”,反正雜草叢生,到處都是灌木叢,我用天眼看到全是小鬼。
而且常年霧茫茫的,又陰森。
外面溫度有二十多度,一上那座山就感覺特別冷。
我說“大雄,等會兒我給你開天眼,你看到別害怕,有哥在,我一隻手就把這些傢伙吊著打”。
大雄還是認為我在吹牛皮,在他的認知中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我看到他“陽氣”極重,反正就是小說中那種純陽之體,一般的小鬼肯定不敢找他麻煩,所以他是“唯物主義者”也很正常。
我讓他做好準備,他講叫我隨時開始。
但我還是等他冷靜了十來分鐘,他無聊得想走的時候我才說給他開眼。
我把我的魂劍拿出來,他看不見,因為我的魂劍上煞氣很濃郁,他就說我突然變得和電視上的殺人犯一樣。
我仔細的翻找遮住他眼睛那條法線,用魂劍把它暫時分開。
他就開啟了“陰陽眼”。
“青哥,我在做夢吧,這大晚上的咋恁熱鬧”。
在他眼中,這座山上的小鬼全部在盯著我倆看。
當時他任何反應都做不出來。
我一看他那個樣子,立馬穩住他的魂不跑出來。
因為正常人在情緒波動十分強烈的瞬間,會失去自我意識。
算是大腦的一種保護機制。
簡單來說,就是被嚇傻了。
有些人“丟魂”,就是受到嚴重的驚嚇,把自己的魂嚇得直接跑出肉身,然後回不來就成了呆子。
我大喊一聲,把那些小鬼驅散,讓他們該吃吃該喝喝,別盯著我倆看。
他們看到我拔劍了也乖乖跑了。
我又安撫了一會兒大雄,給他的靈吃了點“安神藥”,他才慢慢冷靜下來。
他就坐地上,什麼話也不說。
從荷包裡摸出一根菸來抽著,也不髮根給我。
我就自己拿。
我知道,他是三觀炸裂了正在自我縫補,也不打擾他。
就和他安安靜靜的坐著抽菸。
等了許久,他說“青哥,鬼會害人嗎?”
我說“可能會害別人,但絕對害不了你”。
他問我為什麼,我也沒說。
因為我在給他開眼的時候就分了一個劍種守著他,有什麼小鬼想弄他,劍種自然會吃了那個小鬼。
反正我這人對小鬼就兩個態度。
你沒編制,沒有被“地府”登記過,那你來惹我我就直接吃了。
管你是鬼王還是小鬼,除非你是鬼帝。
鬼帝的話,那我就跑。
另一種就是有編制或者被登記過的,我要麼“悄悄吃了”,要麼就是讓他別來煩我。
但多半都不會悄悄吃了,一是吃了沒多大作用,二是我也嫌麻煩,地府找上來我的主魂又要溜,留我一個人面對。
這件事後,過了幾個星期大雄都沒找我玩過。
突然有天,他在我回家路上等著我,他說“青哥,給我把眼睛關了吧,我想做個正常人”。
我給了他道家的一個方法,他回去洗了洗眼睛,就變成正常的眼睛了。
從那天過後,他也不和我玩了。
第二個學期就轉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