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葉憐晴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小嘴,心裡別提有焦急了:

我怎麼就管不住這張嘴啊!

“胡說,你是又著了龔如雪那丫頭的道了吧,

說過多少次,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這種明顯是騙人,侮辱本師叔的話你也信。”

可誰知,陸承卻絲毫沒有把她的話當真。

“但,如雪說你那天是喝醉……”

“喝醉什麼?我什麼時候喝醉過?”

陸承一擺手,上一次他喝醉的時候還是百年前,

那時候龔如雪還沒出生呢!

“好吧,那我就把這件事忘記好了。”

葉憐晴趕忙想終止話題。

“誒~,不是忘記,應該是不能相信!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捏造的,你師叔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陸承搖了搖頭,

所以說,他這個小師侄哪點都好,就是人太傻了。

“對,師叔說的對,那我就先走了?”

“不行,本師叔今天必須好好教育教育你,免得你總是上當受騙。”

“算了,師叔我……”

“不行!”

陸承並沒有放過葉憐晴,

花了半個時辰的功夫,好一番的批評教導,

直到把這丫頭說的頭疼耳鳴,暈頭轉向後,才終於放過了她。

“這不就好了嗎,誤會解開,以後終於不用再被當色“魔”了。”

待葉憐晴走後,陸承滿意的在屋子中踱了幾個來回,

他就不相信,自己這麼解釋,居然還沒法說服葉憐晴。

然而,事實上,陸承還真就沒能說服。

“如雪真的騙了我嗎?”

走在路上,葉憐晴失神的回想著,

那一夜,龔如雪與自己相約在林中的長談,

講述了她和陸承間的故事,

當然,也包括師叔醉酒時的那一吻。

‘不,我絕不願相信龔如雪是騙了我!’

比起這個,葉憐晴寧願相信是陸承醉酒後忘了自己做的事,

這之間,一定存在著什麼誤會!

當然,兩個人早已把陸承還有個紙人分身的事情忘在了腦後……

殊不知那個罪魁禍首,此刻正在九星門中逍遙法外,

也不知道究竟又隨手替陸承交了多少個“女性朋友”……

時間很快來到了第二日,

這一天,果然不出陸承所料,

他的寧靜生活被徹底打破了。

剛到清晨,就有長老陸陸續續的找上門,

送禮的送禮,談交情的談交情,

這還只是本門之中的長老們,

而下午時分,太虛宗的掌門居然親自拜訪雲心宗。

這要是換做平時,可是件大事,

畢竟雲心宗和太虛宗兩宗之間是平等的盟友關係,

就算是有日常的禮尚往來,也都只會各派長老拜訪。

像這種掌門親自拜訪的情況,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被認為一種“示弱”。

然而,太虛宗今天就是來示弱的。

不單單是因為雲心宗出了個化神境的絕世強者,

更重要的是,掌門的女兒,還得罪了這位強者。

“哦~,這不是太虛子嗎?好久不見,你怎麼來這兒了?”

大殿之中,雲心子坐於高椅之上,

神色中難掩的有幾分傲氣,

這些年來,兩宗明面上為盟友,卻經常在暗中相互較量,

誰也不想弱於對方,誰都想爭一爭這三宗的領頭人。

雲心宗雖然略有優勢,卻也拉不開太大的差距。

可是今天……

雲心子看著來訪的老朋友,心情比撿來個地階的法寶還要愉悅。

門中出了個化神境的弟子,果然,這種事情,吹多少遍都不嫌膩!

“啊,咱們哥倆也好久不見了,今天老夫正巧路過,想來看看你。”

太虛子尬笑一聲,卻是不願意就這麼敗下陣去。

“哦?

那倒是挺好,正巧我也想你了,不如今天咱們就喝點酒小敘一下,

然後明日再送你回山如何?”

雲心子表面熱情好客,實際上,潛臺詞卻很明顯:

“你那是來見我的嗎?你那是饞我弟子身……

不對,你那就是想巴結陸承,

別跟我耍那套,你要是不承認,喝完酒你就直接給我回去!”

“掌門,最好別傷了盟友之誼。”

一旁的長老自然是看穿了雲心子的用意,連忙小聲提醒,

這倆老頭的明爭暗鬥,他們這些長老也是見怪不怪了,

這些年來,為了兩宗之間的和平穩定,他們也真是操碎了心。

“閒談可以,喝酒就免了,咱們兩個老頭子仙齡也不小了,最好別沾這些東西。”

太虛子也不好發作,只得道。

“是這樣嗎,那也好,

不過老友,你來我這兒,應該還有其他事情吧?”

雲心子頗有些傲氣的看著太虛宗的眾人,

就算可能傷到友誼,今天,他也非要讓自己這個老朋友服個軟不可,

要不然,好不容易先祖顯靈,雲心宗出了個化神境的大能,豈不是白費了?

“啊,老夫卻是還有一件事。”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太虛子也只得放下尊嚴。

“是什麼事啊?說來聽聽,說不定老夫還能幫你解決解決。”

“這……,其實,老夫今天是來提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