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床頭吵架床尾和。
唐義把劉巧珍摁在炕上,一頓的不消停,過後,劉巧珍紅著臉推搡著他。
“這麼大歲數了,不害臊!”
嘴上說著,臉上卻滿是嬌羞。
唐義又摟著她啃了一通。
劉巧珍被他鼓搗的渾身痠軟,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剛才為什麼罵的唐義也忘了個一乾二淨。
“媳婦,你說小天兒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他是不是該幫襯幫襯咱。”
唐義摟著劉巧珍,雙手還不老實的在她身上捏來捏去。
“話是沒錯,但是你忘了上次,你娘是怎麼把咱灰頭土臉的趕回來的?我覺得這件事得好好盤算盤算,不能像上次一樣,找了一身的不痛快。”
劉巧珍想起上次被謝蘭從縣城趕回來,心裡就來氣,一樣都是兒子,憑什麼他們就這麼不受待見。
這次她要好好想想,別事情沒辦成,又碰一鼻子灰。
“這次咱偷偷去,不告訴老大兩口子了,他們去了只會壞事。”
想起姜秀平那個蠢貨,劉巧珍就一臉的嫌惡。
“嗯,嗯,嗯,都聽你的。”
說著唐義又湊上來,趴在劉巧珍身上,一陣鼓搗。
第二天,劉巧珍從床上爬起來,扶著腰嘴裡罵罵咧咧的。
“唐義這個王八蛋,屬驢羔子的,鼓搗老孃一晚上,這身上都快散架了。”
嘴上雖然罵著,但是眼角眉梢都泛著春光。
她沒急著往縣城去,準備先去唐天的藥材加工廠轉轉。
如今村裡專門修了一條大路,通向唐天的藥材加工廠。
聽說唐天沒少出錢,說是為了方便村裡在他那裡工作的人上下班。
劉巧珍扶著腰,不知道的以為她又懷上了一樣。
一路也沒見個村裡的熟人,她本來還想和人顯擺顯擺,她家唐義的奮戰史。走了一路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影,也不知道村裡的這些人一天到晚的在忙活啥。
劉巧珍百無聊賴的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
現如今這草甸子再不似當年的荒涼模樣,因為唐天選在這裡辦廠子,眼看著四周的景緻也變得與以往大不相同。
遠處是一排排的溫室大棚,排列整齊有序,每個棚都有專門的人看守管理。
劉巧珍數了數,這一大片大概得有四五十個溫室大棚。
她聽唐義說,唐天的藥材加工廠是一條龍的模式,從種植開始,一直到成品的藥劑。
這一個個溫室大棚裡面一定種植的就是藥材。
劉巧珍看得不由咋舌,我滴個乖乖,看看這規模,這氣派,小天兒這一年下來不得賺麻了啊!
劉巧珍看得眼紅,更加嫌棄唐義沒有一點真本事,就會趴在她身上,拱來拱去。
她走到一個大棚前,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幹什麼。
她悄悄的走過去,猛的一拍那個人的後背。
“五嬸。”
五嬸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劉巧珍。
“巧珍啊!大白天的人嚇人嚇死人知道不?”
五嬸撫著驚魂未定的胸口,嗔怪著劉巧珍。
“嘻嘻,和你開個玩笑,五嬸,咋還生氣了?”
劉巧珍湊近,看到五嬸正在一個小本本上面寫著什麼。
“五嬸,你這寫啥呢?”
“做記錄。”
“做啥記錄?”
五嬸,抬頭看了劉巧珍一眼,沒好氣道:“你問那麼多幹啥?和你有啥關係?”
劉巧珍看五嬸很是不耐煩,卻是一點都沒生氣,依舊笑嘻嘻的湊過來,往她的本子上瞄。
“你給我也說說,讓我也學習學習。”
五嬸有些心煩,這個劉巧珍從來不事生產,這會兒也不知道來這裡打什麼主意,她可是有工作的人,才沒有時間和劉巧珍這種閒人打交道。
“小天安排給我的工作,讓我每天按時按點的記錄溫室裡面的溫度變化,還要記錄大棚裡面藥材的長勢情況。”
五嬸說完,轉身進了大棚。
劉巧珍緊跟著就想進去,被五嬸攔在外面。
“這裡外人可不能隨便進。小天兒要知道我放人進來,要扣我工資的。”
劉巧珍聽到工資二字,眼睛一亮。
“五嬸,你在這兒這麼賣命,小天兒給你多少錢啊?”
“一天10塊錢。行了,行了,你快走吧,我還有工作,沒工夫和你扯閒篇。”
劉巧珍撇撇嘴,滿心的不服氣,有啥了不起的,還真把自已當盤菜了!
她一邊走,一邊心裡嘀咕著,這唐天還真是大手筆,這一天10塊錢,一個月就是三百塊錢,這比在地裡刨半年都掙得多。
看來唐天這是掙大錢了啊!
劉巧珍眼紅的眼珠子都快蹦出來了,對唐義更是厭煩透頂。
心裡不停的抱怨,自已怎麼就嫁了這麼個沒出息的貨。
越想心裡越憋氣,只覺得一股子無明火在胸膛來回的翻騰。
在溫室大棚的左邊就是加工廠的所在地。
劉巧珍看到兩排高大寬敞的廠房,心裡更是嫉妒的想要發瘋,憑什麼夏小滿就這麼好命?憑什麼她就要跟著唐義這個窩囊廢吃苦受窮?
她衝著大門走過去,卻被門口崗亭裡的兩個人攔住。
“同志你找誰?我們這是生產區域,外人不讓進。”
劉巧珍撇了一眼攔住自已的兩個人,很是眼生,她確定不是大窪村的人。
她挺了挺胸脯,趾高氣揚的道:“我是你們當家的二嫂!我找他有事!”
二人對望了一眼,唐廠長吩咐過任何陌生人也不能進入廠區。就算是找他的,也要經過他的批准。
“這樣吧同志,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跟廠子說一聲。”
其中的一個男人對劉巧珍說。
“什麼?見他還得去彙報?他這是掙了錢了,架子變大了,見他一面都這麼不容易了?”
劉巧珍提高了嗓門,扯著嗓子喊道。還掐著腰,擺出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在大門口大呼小叫起來。
兩個看門的一看,沒想到廠長還有這樣的親戚?這一看就是故意找茬來了。
二人坐在門口的崗亭裡也不理她,他們倒要看看面前這個女人怎麼把這出戏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