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用閒來無事!

孟瑤:“安樂,這個案子,你先簡單說一下吧。”

他們圍坐在一起,等著安樂講這件事。

“犯人是一男一女,據說是凌越教內兩個地位比較高的人,他們來西北地區拓展勢力,有不願加入凌越教的,統統滅口殺掉,還入室行兇,偷竊了大量寶物。還在街上搶劫,說凌越教要徵收財物。”

只有一男一女,能幹這麼多事嗎?

怎麼聽起來這麼不對勁?

李燦燦問道:“安樂,這些,你有親眼所見嗎?比如你看見被害人的屍體或者被害人的家屬指控?又或者他們具體偷竊了什麼?”

安樂想了想:“好像~沒有。”

安樂猛地覺得不對,這裡面不會有問題吧?

一下子站了起來:“這個案子是博哥管的,所有供詞都是犯人自己親口說的,下面的人送了犯人的語音認罪的記錄,這才定了罪。”

李燦燦繼續問:“既然定了罪,為什麼沒有殺了他們,而是你親自跑一趟,跑去宮裡述職?”

“李大人當時說,他們一定有同黨,兩個人做不了這麼多事!我覺得說的很合理。但是怎麼也審不出同黨,李大人說怕有更大的陰謀,所以讓我專門跑了一趟!”

這李大人不是貶成五級官位了嗎?查案還挺積極?

孟瑤站起來,道:“帶我去看看,我親自來審。”

一行人去往監牢的方向,迎面正遇見過來送資料的趙凱博!

孟瑤直接把資料接了過來:“趙大人,一起去。”

“去哪?”

安樂:“監牢。”

孟瑤一邊走一邊看資料!

資料裡面基本跟安樂說的差不多!

但孟瑤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步子也逐漸加快了些。

牢獄裡沒什麼血腥氣,基本人都安安穩穩的沒什麼聲響。

孟瑤看了眼安樂,這姑娘估計也是個心軟善良的。

越往裡走,越來越濃烈的血腥氣 !

直到最後一間牢房。

眼前的慘烈比影子的死牢更甚,一個女人在地上爬,身上滿是鮮血,舌頭被拔了下來,眼珠也被挖了下來,眼前兩個黑漆漆的空洞流著血,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流膿潰爛。

另外一個男人胳膊和腿都折了,黑色的衣服被血液浸透,微微發硬,頭上蒙著黑布,一動不動的躺在牆角處,已經看不出是人的形態了,只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內傷很重。

安樂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

轉身出了牢門,吐得天昏地暗。

趙凱博擔心她,也跟了出去,拍了拍她的背,安撫道:“安樂縣主,您沒事吧?”

安樂只覺得胃裡翻江倒海!

“我不是說了,這裡的牢獄,統統不可以用刑嗎?”

趙凱博也被牢裡的場景嚇了一跳!

“我真的不知道,我前天還來過呢,人還好好的,我只是恐嚇了一下,從來沒用過刑。”

安樂冷哼一聲:“整個西北地區,除了你,誰敢在我的管轄範圍內用刑?”

她手底下不過百餘人,除了她最信任的趙凱博,沒人有許可權自由出入啊。

為什麼會這樣?

還在裡面沒出來的李燦燦害怕的緊閉著眼睛,雖然血腥畫面不少見,這麼慘的還是讓她生理不適。

墨青染皺著眉,別過頭,不敢看,還不忘了伸出一隻手擋在孟瑤眼前,怕她受到驚嚇。

轉瞬即逝間,墨青染瞥見了他們手腕上的熟悉的圖騰,就是凌越教的圖騰,。

“瑤瑤,他們是凌越教的人。”

孟瑤拉過擋在她眼前的墨青染的手。

慢慢走上前辨認

孟瑤走到男人身前,輕輕拍了拍他。

“你還好嗎?”

只見一條掛墜他她脖子上掉落下來

是一個三眼貓圖騰的掛墜。

息蘭國的二殿下趙慶昱?

孟瑤小聲喚著他的名字:“趙慶昱?”

那人微微動了動。

孟瑤把他頭上的黑布拿了下來,雖然滿臉是血,但是還是依稀可以辨認出來

果然是你。

孟瑤給他搭了脈,很虛弱,幾乎都是內傷,只剩下一口氣了,

手掌微微發力,幻化出一道淡藍色的光,替他輸了些功力,給他療傷。

他稍微恢復神智。

還沒等孟瑤開口問。

趙慶昱一副哭腔喊著:“孟教主?快去救洛憐。”

洛憐?那個被剜去雙眼,割掉舌頭的是洛憐?

孟瑤趕快跑過去,給洛憐搭了脈,她看著慘烈可怕,卻沒有內傷,暫時保得住性命。

李燦燦聽到洛憐,也關切的上前看,印象中鮮活的小女孩怎麼被折磨成這樣了?

洛憐一直髮出嗚嗚嗚的聲音,說不出話,在地上掙扎著

孟瑤一把抱住她,安撫道:“洛憐,我是孟瑤,你別怕,我來救你了。”

孟瑤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幫她療傷,一邊安撫著她。

懷裡的姑娘漸漸不掙扎了。

“你先睡一會,就當是一場噩夢,醒來就沒事了,乖。”

洛憐漸漸呼吸平緩。

趙慶昱緊張的問道:“她怎麼樣?”

孟瑤語氣輕輕:“我幫她療傷了,還注入了安眠藥物。放心吧!你也該休息一下了。”

孟瑤指尖輕抬,一道白光輕輕飄過,趙慶昱也暈過去了。

李燦燦擔心的問道:“他們怎麼樣?嚴不嚴重?”

“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能不能治好,就說不好了。”

孟瑤深吸一口氣,儘量壓下自己的怒氣。

懷裡抱著洛憐,還在源源不斷給她療傷。

孟瑤:“他們呢?在外面?”

李燦燦點了點頭。

孟瑤紅了眼,大聲喊道:“林安樂,給我滾進來。”

安樂在外面感受到這壓制著的怒氣

心慌了一下,咬著牙進去了,趙凱博緊跟其後。

安樂看著孟瑤懷裡抱著的人,心裡猜到了七八分。

“孟~孟姐姐,你先別生氣。這跟我無關,也跟博哥無關。”

安樂從來沒見過殺氣這麼重的人,磕磕巴巴,不敢多說一個字。

孟瑤輕輕把洛憐放在地上,慢慢走到她面前

語氣冷的像冰:“我當然知道不是你們,無論是誰,這賬都要慢慢算,不急。”

這一路上的所有牢房,都沒有用刑,說明安樂不會刑訊逼供。

所以一定不會是她!

但是到底是誰偏偏針對她的凌越教?

呵呵,她倒是想看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