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3 章 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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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歡快的氛圍一直持續到午膳結束,風雪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有越下越大的氣勢……
雲清和姜妤兩人捧著酒釀坐在爐子旁,門開著,可以看見外面飛揚的大片雪花,“阿妤,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天公不作美嗎?”
姜妤看著阿意有些低落的小眼神,拿了一塊兒剛做好的栗子糕遞到了她的嘴邊,“雪下的不算大,從這裡到江家約莫半個時辰的路程,江公子他們去準備了,等會兒就可以走了。”
雲清“啊嗚”一口吃掉了栗子糕,含含糊糊的開口:“我知道。”但是……她卻有一種今天走不了的感覺,沒由來的,摸不到任何思緒……
雲清並沒有將這些說出來,她一口氣將暖呼呼的酒釀喝完,暖流順著喉管往下,甜滋滋熱乎乎的感覺將那些繁雜的思緒瞬間壓了下去。
果然甜品可以讓心情變好!雲清捧著自己這碗讓立秋加了雙份糖的酒釀滿足的想到。
雲玖踏著風霜走了進來,身上寒意沒有散去的他停在了門口的位置沒有走近,他怕將身上的寒氣過給姐姐。
“姐姐,馬車和東西都準備好了,我來接你們過去。”
一旁的立秋立夏兩人上前,一個捧著貂毛斗篷,一個拿著裹著兔子毛的手爐,勢必要將她們的娘娘裹得嚴嚴實實,一點風雪都挨不到。
穿戴好的雲清和姜妤兩人帶好了兜帽踏出了屋子,外面等候著的陳最和雲玖兩人一起走在前方為她們擋著風雪,從雲清的院子到正門的這條路被人不耐其煩的掃過一遍又一遍,只有剛剛下過的薄薄的一層雪花。
正門處
以江月白為首的眾人候在此處,風雪中迷了人的雙眼,從遠處看就好像只是一支普普通通的商隊。
突然,靠著馬車的君言睜開了半瞌的雙眼,看向了空無一人的道路盡頭。
隱龍衛時刻守在娘娘身邊,君言是除了隱龍衛外對細微動靜最敏感的人——那裡有人來了。
君柒敏銳的察覺到老大的變化,不用其提醒,閃身間消失在了原地。
隊伍中的其他人的氣息也緩緩有了變化,這片空間的空氣流動都緩緩的凝滯了起來——這條路直通往江家的莊子,這整片山都是江家的地界,不會有人誤入的。
君柒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隊伍中,對著他老大比了個手勢後走到了江月白身邊,低聲道:“是姜家的人,他腰間掛著姜家家主玉符,看其身形卻不是現任姜家家主。”
江月白眼神一暗,姜家下一任家主是姜少禹,但此人不會是姜少禹,那就只有姜家大少爺姜風了。
江月白與姜少禹兩人私交甚篤,他了解姜少禹的為人,姜少禹接手姜家後,姜家必定會和江家一樣成為阿意的助力。不說姜少禹和他的關係,就單說阿妤和阿意的關係,姜少禹這個滿腦子都是“阿妤”的人,肯定也會站在阿意身後的。
但姜風此人……這人是江月白唯一看不透的人,身為姜家大少爺、姜家家主的親兒子,站在他的角度,姜少禹現在擁有的一切應該是他的,他怨恨、嫉妒、不平是應該的。
但是江月白卻總感覺姜風面上的陰翳下總藏著一層東西,他不該是他現在表現出來的這副樣子,他的真實被他藏的很深。
姜風為何會拿著姜家玉符江月白已經差不多猜到了,姜家家主應該是要他江玉符送到姜少禹手裡。
但姜風為何會出現在此……江月白的眼神更暗了些,希望他的目標不是阿意,不然……讓姜家大少爺悄無聲息的死在這裡他還是能做到的。
風雪迷了人的雙眼,道路盡頭出現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影子漸漸近了,可以看清是一個帶著斗笠的人騎在馬上,慢慢朝隊伍靠近。
隊伍中的莫遇時看著馬上的身影越發覺得熟悉了起來,他沒有聽見君柒和江月白說的那番話,但隨著來人越來越近,他也猜出了來人的身份——阿風?
阿風怎會出現在這?莫遇時內心的驚駭是其他人無法理解的,因為無人知曉他和姜風相識,也無人知曉姜風曾經和他說過的那段話,也正是因為好友的那番話他才會以太醫的身份出現在昭儀娘娘身邊……
可是!可是!在來人摘下斗笠露出那張熟悉的臉後,莫遇時的心情更加翻湧了起來,真的是阿風!可阿風不是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
江月白也看到了那張眼熟的佈滿陰翳的臉,他掀了掀眼皮沒有說話。
姜風翻身下馬,腰間代表姜家家主的玉符晃動,他好像沒有察覺到周圍劍拔弩張凝滯的氛圍,大步走到江月白身前拱手道:“江家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面虎”,但江月白並不想花時間和此人虛與委蛇,他直接開門見山道:“不知姜風少爺出現在我江家的地界,到了我江家的門口所為何事啊?”
“姜風來此尋表妹姜妤,少禹有件東西要我親自轉交她。”
來江家的地盤“尋表妹”表明了他去過京城見過刑部尚書也見過姜少禹,後面的話也說出了為何會出現在此的理由,“親自”兩個字表明瞭是重要的東西,不能轉交。
聰明人說話往往就是一句話就可以揣測出很多資訊。
江月白卻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若只是因為阿妤的話,姜風不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裡,他大可以等阿妤回了姜家再親自交給她。
隱在隊伍中的莫遇時視線一直定格在姜風身上,他心中的疑惑與不解變的越發濃重,阿風怎麼會出現在這?
同一時間,遠隔千里之外的京城
城門處
一輛破舊的驢車出現在前的官道上,驢車上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上面屈膝坐著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
一條厚厚的白布遮住了他的眼睛,只露出了俊朗的下半張臉,白色布條上透出隱隱的血跡和濃重的草藥味……
這是一個瞎子,而且一個剛瞎不久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