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沐嚥了一口唾沫,對圖紙上的設計垂涎三尺。
不過這些圖紙讓他有種很特別的感覺。
何沐笑看向了豐洛意,試探性地問道:“豐先生,你願意把這些圖紙上拿出來,是同意給我用嗎?”
“說心裡話,晚輩看著這些圖紙有一種很熟悉,很親切的感覺。”
豐洛意笑,心中暗忖:“那是當然,這裡每一張圖紙都是你自己設計的,就連上面的一個鉚釘,都是你親手畫的,你當然會感覺熟悉和親切。”
同時豐洛意還知道一個秘密,其實攤位上的槍械和手雷等武器,造型對修士而言,並不是最實用的。
之所以會是這副模樣,源於主公曾經的一個想法。
主公管這叫做:科技樹嫁接。
目的是如果真有一天,這些東西能被主公的家鄉人看到,其相同的造型,相似的結構,家鄉人研究和理解起來也能方便和容易一些。
就是因為這麼一個幾乎不太可能實現的想法,才有了這些跟主公家鄉的火器造型近似的武器出現。
而主公當年設計武器的源頭,無疑就是法器。
所以豐洛意這裡保管了很多他當年設計法器的圖紙。
現在主公要用,豐洛意當然一掏就有,淺淺笑說:“這些圖紙也是我的那位故人設計的,先生如果何用,拿去用便是了。”
何沐大喜過望,目光死死盯著圖紙,已經被內容徹底吸引,還忍不住口出溢美之詞:“能設計出這些東西的人真是天才,何沐甘拜下風。”
“豐先生,有機會一定要讓我見見你的這位故友。”
“他不僅有很多想法跟我相似,設計武器一道,更是甩開了何某十萬八千里。”
“如此大才,還請豐先生一定要引薦引薦,在下心中有很多不解,想向那位先生討教一二。”
豐洛意笑道:“先生放心,早晚會有機會,讓你與他相見的。”
何沐點了點頭,繼續研究圖紙。
臉上的興奮之色,已經徹底無法遮掩。
何良也在旁好奇的看了起來,問道:“哥,這些圖紙真有這麼厲害,連你都比不過?”
何沐臉上掛著笑容,被人比了下去,卻沒有一丁點的不悅,只有對畫出這些圖紙之人的崇拜,搖了搖頭:“何止是比不上啊,你知道我從這些圖紙上看到了什麼嗎?”
“什麼?”
“我看到了超越時代無數年的智慧,我心中存在的很多不解之處,都因為這些圖紙上的內容豁然開朗,這人確實厲害,我從來沒有這麼佩服過一個人。”
何良聽到這話都驚了。
自己的哥哥何沐,說不上是一個自負的人。
但卻因為知道的東西多,讓他非常自信。
而這樣一個自信的人,有生以來第一次對另外一個人這樣誇獎。
說句實話,何良真心感覺被顛覆了三觀,因為這種事他從來都沒有想過,甚至以為永遠也不會發生。
可是現在,真有人能讓哥折服。
這到底是一個怎樣可怕的存在?
何良這邊胡思亂想,何沐卻已經大致看完了圖紙,頻頻點頭,已經徹底陷入思考。
半晌之後,瀲月來了。
她對著何沐鞠躬:“老闆,我又來給你們送錢了。”
“瀲月道友辛苦。”何沐頭也沒抬,目光仍在圖紙上游走。
何良主動上前收錢。
剛轉身準備放回坦克艙裡,何沐說道:“何良,拿三萬靈石給我,我要去購置一些材料。”
“好嘞。”
何良當即從儲物袋裡拿出三萬靈石,放到了何沐手邊。
何沐沒有多想,立刻收好圖紙,拿著三萬靈石離開了攤位。
圖紙上的設計非常厲害,但用的材料,很多何沐都沒見過。
他要做的,便是透過每一個結構的作用,去尋找可替代的替代品。
跟其他武器一樣,因為材料降級帶來的影響,何沐必須想辦法穩定結構,儘可能增強威力。
說得直白一點。
這種行為就好比上界有一件名震天下的仙器,當下界厲害的煉器修士知道後,想盡一切辦法,用不如那件仙器的材料,造出一件偽仙器一樣。
威力雖然遠遠不如正品仙器。
但在下界也能呼風喚雨,橫掃一方。
而圖紙上的法器讓何沐看到後,興奮的原因還有一點非常重要。
那就是這些法器不需要太高修為也能操縱。
這就讓何沐有了很大的改進空間。
所以他不得不發自真心讚歎,畫出這些設計的人,厲害!
確實太厲害了!
如果自己哪天也能像他這麼厲害,該有多好。
去坊市轉了一圈,又去了縣東面的商街。
何沐終於挑選好了一批材料歸來。
二話沒說,何沐直接鑽進帆布後面,開始製作法器。
這次做的是真法器。
只不過成品後的攻擊方式,也有一點類似槍支彈藥,直接,暴力,還帶有一些材料消耗。
除了豐洛意用神識悄悄觀察,沒人知道何沐在裡面搗鼓得怎麼樣。
而豐洛意則時不時的露出微笑。
主公不愧是主公,雖然因為靈魂碎裂,很多東西想不起來,可一旦全身心進入熟悉的領域,很多東西做著做著就能想通了。
那些替代用的低階材料,換是別人肯定很難徹底融入法器,起到該有的作用。
可是主公總能想到一些辦法。
雖然有些辦法一開始並不適用,但是方向對了,多試幾次,總還是能解決問題的。
更有那麼兩三個辦法,即便是現在的豐洛意,也完全沒有想到。
這讓豐洛意想起了那艘他按照主公當年設想,完成到一半的巡天航母。
那艘航母上也有很多他豐洛意的心血。
但是幾百年下來,都沒有徹底完成。
現在好了,只要耐心幫助主公恢復,巡天航母遲早有一天能睥睨諸天,讓那些所謂的“自己人”大吃一驚!
沐陽軍的血仇,早晚都要清算!
一天,兩天……四天就這樣過去了。
清晨,何良的腰間別著十個儲物袋,手裡拿著一把槍劍,坐上了裝甲車:“哥!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