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良!何良!!!”何沐大聲喚道。
坦克方向傳來急促的攀爬聲,跟著“砰”的一聲重響,好像是因為聽到何沐叫得急切,何良爬得太急,腦袋撞到了坦克艙門。
眼看何良揉著腦袋爬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哪來的小女孩?”何良疑惑地望著何玉瑤。
“先別說那麼多了,快去藥鋪買點傷藥和紗布回來。”
何沐交代著,又轉頭問了何玉瑤一句:“小妹妹有覺得身上哪裡痛嗎?”
見何玉瑤搖了搖頭,何沐才給了一個眼神讓何良離開。
何良啪嗒啪嗒跑去附近藥鋪,買來了何沐交代的東西。
何沐也去附近打來了一盆水,幫小女孩擦掉了臉上血跡,清理傷口。
兩人忙前忙後,終於幫何玉瑤包紮好。
何沐又道:“再去幫她買身乾淨的衣服回來,順便買點吃的。”
何良也立刻照辦。
回來後,見何沐已在坦克和裝甲車的中間,圍了一塊帆布。
他問向何玉瑤:“小妹妹自己洗下身體,換身乾淨的衣服好不好?”
何玉瑤不說話,只是又上來抱住了何沐。
何良道:“她的年紀還小,可能經歷了什麼被嚇壞了,哥你帶她進去清洗吧,我在外面看著。”
何沐點了點頭,也沒多想。
帶何玉瑤進去清洗乾淨,換了一身衣服這才出來。
他跟何良發現,小女孩打扮一下,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顯得特別可愛,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睫毛很長,掛在稚嫩的臉蛋上,就像一個瓷娃娃似的。
何玉瑤當年也是大戶人家出身,遭遇戰亂之前,印象中面容模糊的孃親,教過她很多禮節。
可惜一場戰亂,毀了一切。
要不是有何沐收養,悉心栽培,她這原本大戶人家的小姐,也只能活成一個乞丐,甚至更加不堪。
“小妹妹,你從哪來?”何沐問道。
何玉瑤依舊只是搖了搖頭。
除非萬不得已,否則她不是很想編瞎話騙何沐。
但又不能告訴何沐真相,強行刺激何沐的記憶,萬一因為這樣,導致何沐恢復的過程中遺忘哪些重要資訊,何玉瑤會感覺自己萬死難辭其咎。
況且何玉瑤也有一件事,希望能從何沐身上得到答案。
那就是當年所謂的“自己人”,為什麼要針對他們?
沐陽軍的敵人明明跟“自己人”是同一批。
這件事直到現在仍是一個迷。
也只有何沐這位三軍統帥,有可能知道答案。
“哥,我感覺她受到的驚嚇不小,我們把她送到衙門去吧,衙門興許能找到她的家人。”何良建議。
一聽要把人送走,何玉瑤瞪了何良一眼。
她的家人就在這裡,她哪裡也不要去。
何玉瑤立刻又緊緊抱住了何沐,發出“嗯嗯呃呃”不情願的聲音搖頭,腦袋埋進了何沐懷裡。
“她不是很想去。”何沐說道。
何良雙手一攤,再次建議:“那隻能讓她暫時住下了,等她過幾天情緒穩定再說。”
何玉瑤看向何良的眼神溫和了不少。
這娃上路,改天有他好處。
何沐對此當然也沒有什麼意見,他們在民風淳樸的何家村長大,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順手幫人,根本就不是事。
何玉瑤就這樣很順利的留了下來。
……
另外一邊,付斌和付言滿面愁容,沿著太河邊的小路已經走出了平安縣將近十里。
兩個能騰雲駕霧的仙人,現在卻連走路都感覺腳步是那樣沉重。
“哎!玉瑤老祖離開沐陽仙門的主意已定,這等於咱們這次出來把老祖丟了,付言你說,回去應該怎麼交代?”付斌唉聲嘆息。
付言同樣一臉苦澀:“是啊,雖然這是老祖自己的決定,但就算我們如實稟報,這件事的牽連也未免太大了,上界仙門的前輩找不到人發洩,可能會降罪於我等,這回稟之事根本就是一個燙手山芋,誰敢觸那黴頭?”
“不行,我們不能什麼也不做就回去。”付斌咬牙。
付言問道:“堂兄可有好的應對之策?”
付斌抬頭望了一眼茗天劍宗,猛地靈機一動:“有了,你我兄弟給一人回去稟報,另外一人則以給茗天劍宗立宗慶典道賀為名留下,實則是看老祖有何需求,隨時伺候在側,上界前輩知道我們還在全力挽留老祖,便也不好隨便降罪。”
“堂兄此計甚妙,我看就堂兄留下吧,畢竟堂兄更擅交際。”付言說道。
付斌滿意地點了點頭。
付言又道:“臨行前,我想再提醒堂兄一件事,若是有機會接觸老祖苦尋之人,一定要不遺餘力的討好,千萬不可得罪!”
付斌撇了撇嘴,略不屑道:“還用你說?”
付言一臉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不,這些話我一定要說,因為不說,堂兄可能還意識不到,那人對老祖比我們各種誇張的猜想還要重要,萬萬得罪不起!”
付斌蹙眉:“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付言苦笑:“不能說!不可說!如果老祖怪罪,我不說才有可能放過堂兄一馬,還請堂兄,不要再追問了。”
付斌倒吸一口涼氣。
他不知道付言究竟看到了什麼?
但付斌已經連想都不敢多想了。
兩人又溝通了一些細節後,付言帶人回去稟報,付斌則直接化作一道遁光,登上茗天劍宗。
……
“哈哈哈哈……前輩來我茗天劍宗做客,真是蓬蓽生輝,蓬蓽生輝啊!”
茗劍真人領頭,水菡仙子次之,兩人帶著數位親傳弟子迎接。
付斌抱拳笑說:“真人客氣,你與水菡仙子離煉虛一步之遙,與在下比當然也只是一步之遙而已,何來什麼輩分之分,叫聲道友即可。”
一句實話,就讓茗劍真人和水菡仙子跟他的關係拉近不少。
茗劍真人和水菡仙子也是精明之人,聽出了付斌言語中的交好之意,頓時心神大振。
他們正面臨生死攸關的大劫難,如果能交好一位正牌煉虛修士,誰說不是一種機緣?
兩人熱情款待起了付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