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趙非凡左手已經被詭異汙染,卻哪怕要承擔精神也被汙染的風險,而捏著抽到的淨化一次汙染的天賦而不用,全靠堅韌的精神來抵抗。
結果最後趙非凡靠著被汙染的左手,竟與襲來的詭異相融合吸收,達成了透過。最後在被吸收壯大的詭異汙染吞噬的千鈞一髮之際,使用了淨化汙染的天賦,從怪談世界全身而退。
失去未知的詭異只會被其他更深的未知所吞噬。
只是寫在課本中的一句話,之前陸九泉一直不太理解他所說的含義,而現在,他覺得自己有些理解了。
而恰巧,自己身上現在也有類似被汙染的詭異。
神子。
但是陸九泉轉念一想,若真是詭異追著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那是不是說明,神子對於詭異有著相當的吸引力,也就是,很有可能詭異的目的就是吸收神子。
如果剛才的想法沒錯的話,神子幾乎是陸九泉現在唯一能夠對付詭異的‘武器’, 但是如果敵人把這件武器看作是美味的蛋糕的話,那到時候上了戰場就有好戲看了。
想到這陸九泉又糾結起來了,這幾乎就是一場賭注,賭的還是自己的性命。不過一想到自己根本就感覺不到神子的存在,更別說怎麼用這把‘武器’,一時間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想得太多了。
陸九泉跟著理查德在霧氣之中到處轉悠,看著他在一會調整一下望遠鏡,一會在本子上寫著什麼。此時時候原本還在宿舍區的人員似乎都已經接到了撤離的通知,還逗留在這裡的應該就只有他和理查德,以及望遠鏡的守衛三人。
“就是這裡了。”理查德忽然停了下來,看向前面的空地。
雖然是空氣,不過陸九泉猜測這傢伙應該從望遠鏡上看到了什麼看不到的東西。
“如果我沒有計算錯的話,這裡應該就是詭異的中心,它應該就在這裡。”理查德把望遠鏡扔給陸九泉,繼續說道:“我發現這傢伙雖然霧氣是在向四周擴散,但是擴散的速度卻不太一樣。也就是說這家在擴散的同時也在移動,只是移動的速度比擴散的還要慢,所以看起來就像是在固定在一個地點向四周擴散一樣。”
“根據移動速度計算,如果沒錯的話就是這裡了。”
陸九泉聞言,拿起望遠鏡向前面的空氣望去,卻意外的什麼都沒看見。
“別看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傢伙彷彿真正的無形物質,哪怕是天眼都察覺不到蹤跡。如果不是它的存在只是一個概念,那就有可能整個霧氣本身就是它了。”
理查德拿出一個空瓶子,試圖將霧氣裝到瓶子裡。奇怪的是就算在充滿霧氣的地方,開啟的瓶子中依然沒有霧氣進入其中。
“看到了嗎,整個霧氣都是會選擇性的擴散,彷彿這片霧本身就有意識一樣。如果它這樣無限制的擴散出去,遲早有一天整個世界都會被籠罩在其中。”
陸九泉好奇的問道:“之前說基金會也有這種無限擴散的收容物?那麼別的是怎麼處理的。”
“無限擴散也有很多不同的型別,有的簡單有的則很麻煩。”理查德說道:“比如說基金會曾經收容過一種無限增值的皮卡丘玩偶。雖然玩偶本身是死的,但是每個3分鐘就會複製出一個完全一樣的人偶,再過5分鐘就會變成4個,然後8個,以此類推。如果放著不管,緊一個小時就會複製一百點多萬個。”
“收容措施也很簡單,每隔15分鐘就會把生產的玩偶全部銷燬一次。”
“要說和這個霧比較像的,很久之前基金會曾經發現了一個不斷地冒著泉水的泉眼,泉眼水流無窮無盡,哪怕把周圍土地都挖開,連帶著泉眼用直升飛機掉在半空中,也依然還會不安的流水。”
“好在這玩意流水量不是很大,基金會直接把他扔在沙漠之中,用合金做成一小片綠洲,類似大型游泳池。然後每過一段時間就去把綠洲的水抽乾裝箱,直接用火箭射到宇宙去。”
陸九泉有些好奇的問的:”為什麼要這麼麻煩?直接喝了或者送入大海不就行了?難道泉水有毒?”
“雖然分析的結果泉水無毒,基本就是普通的泉水。但是基金會擔心裡面會攜帶什麼以目前科技還無法察覺到的危險性,所以儘量不讓泉水接觸到外界。這種做法在很多人看起來其實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實在是謹慎過頭了,在這上面實在是浪費了太多的錢。”
“這幫人也說法,泉眼在外界不知道存在的多少年,要是有影響早就顯現出來了,根本不需要如此顧及。”
“有點跑題了,反正這些也和咱們無關,讓那幫大人物頭疼去吧。”理查德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然後說道:“總之,具體的收容措施還需要靠咱們來研究,看看詭異和收容物到底有什麼區別。”
一頓閒扯之後,時間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10點。
看到已經進入到了比較危險的時間段,陸九泉連忙拉著還在寫寫畫畫的理查德往外走,他就知道這種科學狂人基本都沒啥時間觀念。
理查德雖然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跟著陸九泉往外走。
三人走著走著,陸九泉忽然感覺四周開始有霧氣湧現出來,心想壞了。
他轉頭一看,理查德因為還拿著望遠鏡張望,所以還沒有發現起霧,而那個守衛則自始至終從沒說過一句話,甚至讓陸九泉懷疑他是不是啞巴。
陸九泉連忙搶下理查德望遠鏡,焦急的說:“別看了快走!起霧了!再不做就要困在裡面了!
理查德也是一驚,奇怪道:”不是還沒到11點怎麼就開始起霧了?難道11點只是規則門禁的時間,但是詭異從10點就開始顯現了?”
“現在哪還有閒工夫想那麼多啊!”
三人一路向外跑去,霧氣漸漸濃郁了起來,很快,原本清晰的路已經被霧氣所覆蓋,似乎天幕燈也在霧氣的遮蓋下暗淡下來。
三人不知道跑了多久,雖然天幕燈還沒有完全黑下去,但是路已經被霧氣覆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