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
秦月掀開簾子看著秦秋,秦秋淺淺一笑,緊接著秦秋道了一聲“好久不見”。
秦月對秦秋的到來依舊是冷冷的,佈滿了疑惑,但更多的是對秦秋這個人的一個新的認識,一段時間不見,秦秋眉宇間多少帶點邪氣,秦秋樣子原本就俊俏,加上這點,一看秦秋真有點迷倒萬千少女的那種感覺。
兩人一番吹噓後,秦秋問道:“這次又有什麼大墓呀,僱主大人”
“大墓哪能天天被你碰上,不過這次我收到了線報,證實距離雲夢郡五十里地的霧海其實本質上是一處上古遺蹟,所以這次是去探寶”
“上一次那天雲山的墓裡,好東西都被你收走了,我看你這次同樣圖謀不軌”
秦秋摸了摸鼻子“上回還是我救的你,拿點寶貝,不可以嗎。”
秦月哼了一聲繼續說道:“那處遺蹟已經有很多強者進入,但也有一部分人有去無回,出來的人說絕對不要接近核心區域,否則必死無疑。所以我們這次只是碰碰運氣,在外圍探探,看有什麼好東西沒被發現。”
秦秋一聽就知道這是個大墓,就立馬來了興趣,這次不僅能賺到佣金還能瓜分寶藏,這趟生意絕對是穩賺不賠。
“何時動身?”
“明日午時,東南巷”
言罷,秦月就帶著家臣離開了。秦秋看著她們離開的方向,心中不自覺地打起了小算盤。
“既然是一處上古遺蹟,我就不信你不對那些秘寶感興趣,到時候撈你一筆,就賺發啦”
不經意間,秦秋笑得和傻得兒一樣,一旁路過小孩,嘴裡炫著糖葫蘆,一臉不解地看著秦秋,秦秋當即咳了兩聲,看了看周圍,急忙離開了。
當晚,秦秋在驛站裡自顧自地修煉,突然間,煙花的出現,打破了秦秋的冥想,秦秋怒不可遏,當即踹門而出,怒視著樓下的掌櫃道:“掌櫃的,這大晚上的誰家放煙花,今天又不過節又不娶親,擾民了知道嗎”
“客官息怒,您有所不知,就在七天前這裡來了一隊相貌怪異的人士,據說他們來自荒古域的西部,來這邊交流武學的,這幾天他們從早打到晚上,贏了五場就會放煙花慶祝,這幾天過往的修士,大多數都敗陣了,大傢伙也都見怪不怪了。”
秦秋瞭解了事情的原委,就立馬往鬥場趕了過去,正好趕上一場剛開的比試。
秦秋很快就注意到那夥人身上的殺戮氣息,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有著相同的巖火獅子紋身,這個紋身秦秋在星辰閣的的藏書中見過,是西部九幽部落外部邊防戰士的紋身,他們每個人都參加過與邪靈脩士的鬥爭。
“看來他們來這是上面有授意,上面的那些人究竟想幹什麼?”秦秋此時也摸不著頭腦,“不過,與他們比試一番,以後也許能少吃點虧。”
下一秒,場中就分出了勝負,剛開始的執劍的白衣男子,此時口吐鮮血,衣服也是殘破了,直接就被帶下去療傷,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此時,臺中央的異域男子,眼睛看著臺下
“恭喜阿羅陀的第六次勝利,接下來看看是哪位強者與阿羅陀一戰”。
一句話震懾了大多數人,但也是有一些強者的,但他們都不為此人的叫囂所動容,在他們看來這人無關痛癢,但秦秋坐不住了,直接一個跳躍,就到了臺上。
“在下秦秋”秦秋對著抱拳道,“兄臺怎麼打?”
“隨意。”
聽到對方的回答,秦秋心中不免重視起來,對方敢這麼講必然有著超乎尋常的實力。秦秋也不囉嗦,從一旁的武器架上取了一把還算趁手的刀,阿羅陀見秦秋選了刀,嘴角微妙地動了一下,秦秋也沒放在心上,刀扛肩上,手掌伸出勾了勾,而阿羅陀根本不為所動。
秦秋見狀,直接一個快速身法,來到阿羅陀身後,順勢一刀橫斬,阿羅陀立即做出了後翻躲掉了這一擊,臺下的觀眾都暗叫可惜,臺上一轉眼,秦秋疾步加上快攻,拿到優勢後,連斬阿羅陀下路,阿羅陀現如今在秦秋的節奏裡只能不停躲閃,阿羅陀退到了牆角,見狀,秦秋一記揮刀豎劈,阿羅陀只能雙手交叉橫檔在秦秋的刀柄。
“我輸了”
秦秋也是緩緩拿開了刀,微笑著走回了臺中央,而阿羅陀則是走下了臺。
“太不可思議了,這位少年打贏了我們的擂主阿羅陀,大家請為他歡呼”
“好”
臺下掌聲不斷,呼聲不斷,秦秋此舉增強了人們心中的信念,接下來秦秋有兩個選擇,接受中級場擂主的挑戰或者離去,秦秋想想自己這場根本沒怎麼活動開,果斷應下了挑戰。
幕後,阿羅陀坐在椅子上療傷,看著自己身上的黑色傷痕,才明白秦秋的每一刀都含著暗勁,就算刀劈不到,這暗勁也足夠他受的了,此時一旁的另一個異域人士站了出來,手提黑紋刀緩緩走出了幕布。
“觀眾們,這迎面走來的就是我們中級場的擂主——巴薩斯”
巴薩斯來到擂臺,平靜地看著秦秋,粗聲道:“在那麼短的時間就把我弟弟控制在你的節奏裡,你的確不錯,不過,我會在這把你打趴下”
說著巴薩斯肩上的黑紋刀就“砰”的一聲,砸在了地上,一股血煞之氣撲面而來,彷彿在耳邊聽見了與界外入侵者的廝殺,血液如作汗水,染遍整個戰場。
秦秋愣了一下,不過迅速回過神來此刻秦秋心裡明白,第一場是自己那極快的身法打了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導致對方陷入自己的節奏,而面前這個可不好糊弄,沒點真本事可就要一瘸一拐的下場了。
言罷,二人持刀對沖,刀刃相撞的那一刻,秦秋感受到巴薩斯那如火山般的力量,秦秋不敢懈怠,刀一橫,一個順勢橫斬,從巴薩斯側身劃過,巴薩斯見狀態轉攻為守,身子側面後退,一腳踢向秦秋小腹,秦秋頓感不妙 立馬雙腳起跳,躲過一擊
二人都退回原地,重新審視對方,下一刻,巴薩斯率先出擊,只見他將手中的黑紋刀扔向秦秋,逼迫秦秋位移,巴薩斯自己則是預判秦秋走位,先一步來到,順勢一拳,秦秋不慌不忙,躲過黑紋刀後,見刀那麼大的拳頭,直接化身不倒翁,以一隻腳為點,身子傾斜,輕鬆化解危機,並進行攻擊,這左一刀右一刀的,打的巴薩斯暈頭轉向,見不敵秦秋,巴薩斯找準時機,大腳踩地,頓時升起大片碎石,巴薩斯大手一推,飛沙走石,攻向秦秋,秦秋趕忙運起靈力形成一道防護障,擋在了身前,隨後趁著煙霧阻擋其視線,一個瞬步從右方殺出,躍至高空,當即就是一斬。
巴薩斯來不及躲閃,只能揮刀硬抗,讓他沒想到的是,秦秋這一刀藉助高下之勢,加上秦秋本身的力量就強,直接將巴薩斯壓至單膝跪地。
巴薩斯還想繼續反攻,可是這回秦秋完全壓制住了他,黑紋刀也在這攻勢下破裂,沒辦法,巴薩斯只能認輸。
秦秋毫無疑問又贏得了一次勝利,這讓幕布最裡面的那位來了大興趣。
“按照武力值劃分,秦秋的靈力修為在化海後期,而肉身強度已經來到金丹期,與我們不相上下,若是他靈力也進入金丹期,那你們二人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什麼!他還只是化海期修士,可我分明感受到了金丹期的壓迫感,還有那種極強的戰鬥意識,這小子絕對不簡單。”
“大哥,看來只有你出馬了”
“我就算了,去了也打不過,大家都藏著掖著,打了也看不出什麼,不如就這樣,你倆試試就行。”
兩兄弟一陣無語,不但也只能如此,比竟三人都是金丹修士,此次比試大多以純肉身和招式技巧,靈力若是加上,他們必定會贏,但如此便是勝之不武。
秦秋這在一眾修士的歡呼聲中離開了比武場,回到了驛站。
“喲,客官好風采呀,可給我們長臉啦,來來來,這頓酒啊我請了”
秦秋對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感到一陣後怕,隨了一杯酒,拜別大夥就趕忙回房間去了。
房間內,秦秋內視自身,發現多處骨頭出現裂隙,震驚之餘更多的是對力量的渴望,這次的對手在對拼時,顯然有更強的力量沒有用出,否則秦秋早就輸了,不過如今的秦秋尚處在亙古金身訣的初境——凡胎。
“若是肉身修煉到脫胎境,哪怕就是金丹後期的強者,恐怕也有一戰之力了”秦秋喃喃道。
隨後,又繼續進入冥修。
秦秋睜開雙眼,一看外面,太陽都已經到頭頂了,趕忙來了一句“我去”,緊接著匆匆出門,結了賬後立馬往東南巷趕去。
此時,秦月已經在東南巷坐等秦秋,旁邊還有昨日的幾個僱傭兵,秦月倒還好,可那幾個僱傭兵可不是善茬,眼瞅著時間過去,秦秋還沒有來,當即怒道:“老闆,那人還來不來,我們還走不走啦”
“就是啊,我們一群人等他一個,昨兒都說好了,這個點,這算什麼。”
秦月此時也很難做,因為她知道昨晚秦秋幹了什麼,但是這不能成為他的藉口,面對手下幾人的不滿,秦月也只能說了句“再等等”
終於,秦秋趕來了,可秦月幾人也準備出發,僱傭兵的頭子當即就對秦秋表達了不滿。
“就你這小子還得我們等這麼久,嗯?”
秦秋知道自己理虧,所以路上就準備了歉禮,秦秋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拿出來八顆靈藥,給到秦月和那個頭子的面前。
“抱歉各位,因為我的緣故害大家等了這麼久,這是我的歉意,請大家收下,請大家既往不咎,我們還要共事呢是吧。”秦秋一臉嚴肅的看著他們。
看見丹香如此濃郁,便知道這是八枚五品療傷藥,在這雲夢郡雖說不是什麼稀有品,但也是萬金一枚的高檔品,以至於那僱傭兵頭子立馬換了一張面孔,秦月也是對秦秋親近了點。
隨後幾人就一同上路,前往那一處遺蹟。
路上還碰到一個小插曲,秦秋等人碰到了一位在路邊擺攤算命的老先生。見秦秋一行人,氣勢洶洶的走來,老先生好像算出來什麼一樣,對著秦秋一行人就開始唸叨“八方來渡入幽國,此行一去未可知”。
秦月停了下來,讓秦秋去看看。
秦秋來到老者面前,老者仍舊不緊不慢地念叨著,秦秋俯下身子,蹲在老者身前,耐心問道:“老先生,可有指教?”,說著就放了幾枚金幣,這時,老者才緩緩坐起來。
“指教不敢說,只是那小女娃與我有緣,我可不想她和你們一起交代在裡頭。”
“哦?老先生看過命相了?”
“結天地之變換,測命輪之幾何。爾等踏入這裡的那一刻起,你們的命輪已經停止,什麼意思就不用我說了吧”
這時秦秋已經是呆在了原地,無語這老者的亂掰扯,不料秦月走了過來。
“老先生,我想測字,不知可否”
面對秦月的要求,老者答應了,隨後就看見秦月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兇”字,然後將紙遞給了老者。
老者道:“自古以來測吉凶算天命,何人不是以吉祥為秒,可你以兇字為象,看來是早有所料。”
“老先生,人生世事無常,何來那麼多的吉星高,有的不過是他人鋪路,換來的一方安寧”秦月細聲道。
老者點點頭,隨後掐起了手訣,在一陣搗鼓後,老者突然將那張字撕裂“茫茫山河英烈魂,安得生前死後有人知”
說完這句話老者就走了,秦秋聽出了個寂寞,吵吵嚷嚷的讓那老頭留一下解釋清楚,反而是秦月攔住了秦秋,讓那個老者離去。
秦秋也只得聽從老闆的意見,隨後一行人又重新整裝出發。路上秦月向大傢伙解釋道:“若那個老先生說的是真的,那麼我們去的地方應該就是那裂天之戰的戰場,那裡有著英魂的守護,若輕舉妄動,則萬劫不復。”
秦秋緩緩道:“若如你所說的那裡那麼危險,那你為什麼還要去。”
“我的命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了,所以這一趟我必須要去,還有人在等我。”
秦月自顧自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