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城諸人均不知城主之事,也沒有人怎麼關注,因為城主有時閉關就是半年。
農婦問農夫:“你說無盡有一劫,是什麼劫?
農夫微笑,手一抹,空間就像玻璃窗一樣,另一個時空中的殷缺在視窗中出現。
農婦連忙問,“這是怎麼回事!?
農夫回應,“那是殷無盡的道果!摘了這道果!這孩子就成聖啦!”
農婦驚訝:“這麼快?”農夫微笑不語…
劉麥揚起雪白的下巴——“你一個家族早已覆滅的賤民。
能夠進入天神宗已是天大的幸運,卻不知好歹處處與我爭第一,連那唯一前往聖地的名額也想跟我搶,你配嗎?”
今日之後,這條大道路唯我一人獨行!半年後,我會以絕對耀眼的天賦加入聖地,而你,就安心做個爛泥裡的廢人,見證這一切吧!”
“劉麥!”
殷缺瞳孔閃過兇光,驀然大喝,“你作為我的未婚妻與人野合,又叫人斷我手臂碎我丹田,此等無恥行徑,人神共憤!
半年後,聖地前,我會將這仇、這辱,百倍奉還!”
奇恥大辱,殷無盡一陣無力感襲來。
自已沒人,沒背景,連房子都是茅草房。
自已不知道從哪裡來,不知道到哪裡去。
明天飯錢都沒著落,剛才純粹口嗨。
唉!嗯!還有一把烏鐵刀,要不賣了換錢?
自已成了殘廢,我不想活了!想死都不行,這賊老天不給活路,也不給死路。
“艹妮碼的劉麥,李陌!……”什麼路都不給我。
罵了幾句,心裡好受點,絞盡腦汁,都沒想到一條路。
算了,記得腦海裡還有一招,有一箇中年人好像說了一句很裝逼的話,說什麼,“要想道法深,上岸先斬意中人!”
“嗯!對了!叫無情道!”
練一下試試!斬天拔刀術,抽刀從左下角反刀向右上角一揮,行雲流水,一條刀線划向長空。
冥冥之中,好像練過?
嗯?有莫名力量進入體內,一波接一波,可是丹田漏風,像破麻袋一樣!
繼續拔刀斬,我斬,我斬斬斬!
斬天拔刀術,信手拈來!
莫名物質進入體內,不停沖刷身體。
“大家來看!,那殘廢在練刀!”
來了一大群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殷缺沒搭理他們,仔細調整調出刀角度、力度、方向。
有識貨的感覺到不對,此刀法,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絕不拖泥帶水,有當年刀神之風采。
“師兄,這斷臂孩子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好?”丫髻童子問自已的師兄,
“小松呀,老師叫我倆守在此地等待有緣人,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狗屁的有緣人!”
丫髻童子問:“師兄此話怎講?”
憊懶人年回道,“此村不過三千人,不說個個都熟,但至少打過照面!”
師兄喝了口荼水又說道:“找人一看眼緣,二看錢財,你說我們老師像缺錢的人嗎?”
童子又問:“既使老師不缺錢,但也不會嫌錢多吧?”
師兄敲了一下童子頭,回道“就你聰明,你要知道老師找徒弟幹嘛使!才能辦好這差事,咱們老師呀,這次是要找衣缽傳人。”
童子問:“何為衣缽傳人?”
師兄曰:“似老師本人,把老師所學傳承下去,發揚光大,青出於藍勝於藍。”
丫髻童子又問:“那幹嘛不挑李陌劉麥,那倆明顯資質高,所學皆上乘!”
師兄曰:“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倆人是若你所說資質,所學都比此子強好多,但品性不行,招回去為師門招災嗎?
正所謂,能力越大,品性不行,惹事更大!再觀此子,心性奇佳,死路活路都沒路可行,此子不改初衷。
再一個,此子前幾天,丹田已廢,你看看現在?”
童子一瞧,果然有門道說“那趕緊上報!讓師父定奪!”
急報!某地出現刀道天才,聖地派出精英弟子!
“大長老,你這招高呀,先派家裡有底子的,見多識廣,而心性穩的外門弟子出門訪賢。
而後再派有經驗的精英弟子進行再次篩選,這鍛鍊人才,挑選人才兩不誤,高是!實在是高!”
古樸老人撫須微笑道:“小子,你就學著吧!老道我雖然有錢,但不傻!
搶人才要快人一步,一步快,步步快!讓人搶先一步,後悔來不及!
我們聖地只所以能發揚光大,全靠搶人快人一步,不像別的宗門守株待兔!”
殷缺不知道已經有人來找他了,還在一心一意的練刀,彷彿忘記了時間,進入忘我之境。
刀隨身轉,刀光如絲線,絲絲劃過長空彷彿要斬了這天。
莫名進入體內的物質,在修補破損的丹田,一天二天三天,天天都一樣!
練刀,三天時間終於練到無刀勝有刀,刀刀兇險。
一黑一白,兩位聖地考核使進村,這種反差引起村人好奇心,全都跟在倆人身後,黑白雙使沒有管眾人。
李陌,劉麥早就從天神宗師門得到訊息,一大早就候在路邊等待。
一看到黑白雙使,馬上迎接上去,“兩位尊使,可是來考核接我們的?”
白使範喜溫和道:“你二人叫什麼名字?”
劉麥連忙道:“他叫李陌,我叫劉麥!”
範喜翻翻諜文,不見兩人名字,便說:“沒有你二人名字,這村倒有一個叫殷缺的,你倆認識嗎?”
李陌,劉麥聽聞此言,心裡落差太大。
劉麥大叫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那個廢物怎麼可能!尊使,您是不是看錯了?”李陌苦不堪言。
範喜微慍,黑使趙怒這下不樂意啦!“你們在質疑我們嗎?”
李陌趕緊回答:“不敢,不敢!”拉開瘋瘋癲癲的劉麥,退到一邊。
範喜看見前邊練刀的獨臂孩子,對了一下諜文,是啦!就是他!
大邁步過去,趙怒跟上,眾人七言八語,趙大爺說:“怎麼可能!”
李嬸瞟了趙大爺一眼,“怎麼不可能,我打小就看好殷缺那孩子!有出息!”
趙大爺可不敢惹這瘋婆子,一臉訕笑!
黑白雙使仔細打量了一下殷缺,趙怒開口:“你就是殷缺?”
殷缺聞言,“在下正是!”
範喜溫和說道:“我們是聖地考核雙使,我叫範喜,他叫趙怒。
由我負責文考,趙怒負責武考,你有什麼想法現在可以說出來!”
殷缺躬身行禮:“見過兩位尊使,我現在是個廢人,能有什麼想法,有地方收留就不錯了,哪敢想好事!你們是不是認錯人啦!”
範喜道:“是不是廢人,你說了不算,地名、名字和形象都對上了,你在考核名單中。
如果沒意見的話,考核可以開始了,先由趙怒武考,然後我文試!你不要緊張!沒你想像那麼難!”
殷缺抬起身子,“尊使,我已經準備好了!”
趙怒道:“你盡全力向我出刀,我看看你的刀道成就!”
話音剛落,一條刀線急襲而來,趙怒一驚,抬手夾住刃口,心道:“差點出醜了,如果不是這孩子修為太低,自已今天就躺下了!”
趙怒拔開刀,黑著臉看向偷笑的範喜,“該你啦!”
範喜接過話頭說道:“孩子,你武考過關,先恭喜你啊!現在我們開始文試!”
緩了緩又說:“何為刀!”
殷缺想了想:“膳食器也。”
範喜又問:“何為道!”
殷缺出於本能脫口而出,“萬物皆可道,不行而知,不為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