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民笑眯眯道:“這位客官,不用等以後!現在就行!”
轉頭叫已經返回和倆個村民說話的兒子,“小八,去把爸爸那套,不穿的衣服拿過來!”
叫小八的孩子轉身進入屋子,一會拿出一套麻布衣服。
李為民訓斥道:“這孩子,衣服都拿錯,客官,你先等著!”
轉身從屋內拿出一套粗布衣服來到男人面前,說道:“客官,你看你身上這衣服髒得不像話,你去那樹底下把這髒衣服換下來。
我瞧了瞧身上,確實很髒,依言去老槐樹下,換了粗布衣裳!
李為民從銀錢櫃子裡,挑出五錢碎銀,說道:“客官,這個再算上面錢和那套衣裳,換你這套髒衣服!”
這時候,我再傻也知道遇到殺豬盤了,於是與麵攤老闆理論,結果換回的是被兩個壯漢的一頓老拳。
我鼻青臉腫的,摸著口袋裡的小鼎,還好自已換衣服時,把它放在口袋裡啦!”
等男人走後,李為民丟給兩壯漢一人五兩銀子,心道:“一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天蠶絲繡金滾龍袍,一萬打底起,三萬也不高,發財了!”
吃了一碗,捱了一頓,胃不痛了,身痛加心痛,“這個世界太危險!”
沒錢,等著餓死,我不想餓死,就去找工作,可我忘了自已會做什麼?
來到一個看起來不大,也不小的酒肆,見一打雜的年輕人在忙活,我遲疑著,“走開,走開,沒看見正忙著嗎!”年輕人不耐煩趕人。
為了吃飯,我還是開了口“這位小哥,你們這找人幹活嗎?”
小成一聽男人找工做,連忙放下手頭工作,換了一張臉,熱情的說:“找工作你就早說嘛!害得我以為你幹嘛呢!”
小成把男人拉到一邊,“我們這不招人,我堂哥碼頭招人,五兩銀一個月,我介紹你去,不過嘛,你懂得,這介紹費得從工錢里扣。”
我為了吃飯沒想太多,跟著叫小成的年輕人來到碼頭。
小成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忘了自已的名字,就隨口說:“牛松!”
小成說:“牛哥,你在這等一下,我先給我堂哥說一下!”
小成嘰嘰咕咕跟碼頭管事說了一通,然後招手叫男人過去。
我看小成招手,就跑了過去,跟小成說的一樣,我簽字畫押,做起碼頭搬運工,與工友擠在潮溼陰暗的木棚裡。
管事的看男人跟工友走遠啦!“小成,你這也太黑了吧,十兩一個月,硬是被你要了六兩!”
小成嘿嘿一笑道:“我是懂事的人,虎哥你那一份我不會少你的!”
叫虎哥的管事拍拍小成:“虎哥我打小就看好你!”
我終於在碼頭安定下來,錢雖然不多,一個月還剩三兩多,
活雖然累,我這身子骨還頂得住,
飯食雖然像豬食,但像豬食一樣多!
用打飯的嬸嬸的話來說:“我把你們當豬喂,當然的餵飽!”
不知道是不是體質問題,還是水土問題!我吃的越來越多,幹活越來越有勁!
工頭說“牛松你過來,你這樣賣力,你讓我們怎麼幹?”
我唯唯諾諾說:“剛哥,你讓我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工頭拍拍我的肩:“對嘛,這樣才是兄弟嘛!”
管事虎哥看著碼頭忙碌的搬運工,“這再清的水,掉進墨裡面,也是黑。”
積痾已久,虎哥也沒太好的辦法。
我吃的多,相對吃的來說,乾的不多,這種日子對我來說,不要太幸福!
劉嬸看著來打飯的牛松,一身的腱子肉,心想“比我家那牛還健壯,有力!
如果在自已身上鼓搗鼓搗,那該多好!”
楚王府管家對著王虎說:“這批物資限定三日干完,你叫碼頭加班加點!”
王虎聽了後背發涼,這批貨平常要五天八天的,碼頭那幫野驢子,肯定不會下重力。
聽管家這口氣,完不成不但飯碗不保,可能人頭不保,都有可能。
王虎誕著臉說:“王老,能不能寬限兩天,您也知道碼頭上那班騾子!”
王老冷著臉道:“王爺下了死命令,完不成提頭來見,你不想要腦袋,我還想多活兩年!
“趙龍`錢虎,你倆跟著去,聽王虎吩咐!王虎,不用我教你怎麼做吧!”
王虎小心翼翼回答:“哪敢勞駕王老,我自已省得!”
次日碼頭來了五船貨,包的嚴嚴實實。
王虎合計,三天搬完,一天要搬差不多兩船。
虎哥找來剛哥,“剛子,王管家下了死命令必須三天卸完,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剛子敷衍說:“我跟弟兄們說就是了!”
走在回碼頭的路上,剛哥狠狠的吐了一口痰,“次次這樣說,次次在騙人!”
吐槽歸吐槽,剛哥還是慎重其事說了一遍!
這些話只有一個人聽進去了。
我聽了剛哥的話,話裡話外都帶著殺氣,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可能就我一個人覺得吧,其他工友比平時稍稍快那麼一點點。
第一天還行,卸了一船半,虎哥合計一下,比平時快很多。
工人整整卸了八個時辰,累的夠嗆,吃了加班夜宵,沖洗一下,早早就睡了!
我看著窗外的夜色,思索著今天的事,管事虎哥一直冷著臉,不停的催,快點,加快點!心裡有了計較。
第二天上午,我拼了老命,不停的卸,
有工人取笑說:“你這是吃了什麼藥,那麼拼命幹嘛!”
我沒搭理他,我行我素,到下午時,虎哥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虎哥在管事室,想了很久,照這樣下去,自已腦袋不保,
想到這,右拳砸在臺子上,血一下湧出來了,虎哥沒事人似的,把趙龍,錢虎叫進來耳語一番。
剛哥大喊道:“大家都停一下,聽虎哥發言!”
大家都聚到一塊,想聽聽說什麼!剛哥轉身跟虎哥說:“虎哥請訓話,大家都等著呢!”
虎哥對趙龍,錢虎說:“拿下!”
倆人把剛哥反剪雙手壓跪在地上。
剛哥嘶聲道:“虎哥,你這是幹嘛?”一班工人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