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快!跑起來!”帶著三十名蕩跳,頭頂著盾牌,開始繞著軍營跑步。

步卒們大都圍觀了蕩跳們被李楓血虐的場面,對此倒是並沒有多好奇。其餘計程車卒就覺得稀奇了,這幫子蕩跳平常比較的囂張,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吊樣,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跟霜打的茄子一樣?

有好事者更是高聲鼓譟。

“王五郎,你們這操練挺別緻啊?”

“楊二郎,這是什麼新的招式啊?晚上教教弟兄們啊!”

“.......”

起鬨架秧子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軍官們就開始介入了。

“李老三,你這麼喜歡,你也去一起跑啊!”

“都閉嘴!操練!”

“......”

雖然軍官們將起鬨壓了下去,但是一眾蕩跳們的臉已經被臊的頭都抬不起來了。

見他們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曹豐暗叫不好,這麼自家將軍下手太狠了,這些蕩跳的精氣神都快被打散了。

只聽他大聲訓斥道:“都給某打起精神來!你們平時不是很厲害嗎?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怎麼敗了一次就一副死了耶孃老子的樣子!”

“這要是在戰場上,你們作戰失利,是不是要跪地投降!就你們還自詡先登陷陣之士!呸!丟人!”

“知道丟人就想辦法把面子掙回來!一個個低著頭,跟個娘們兒似的,給誰看呢!都給某把頭抬起來!”

一通呵斥後,蕩跳們計程車氣被提升了一些,不再那麼垂頭喪氣了。

李楓看著曹豐訓斥蕩跳,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他又去看了騎兵操練。

雖然看不懂,但是依舊大受震撼。

看了一圈後,李楓便帶著尉遲寶林和王潮回家了。

李楓前腳回家,趙昕後腳就帶著人回來了。他早上安排完操練後,就帶著人去了兵部辦理鎧甲領用手續。

他們的鎧甲和府兵的鎧甲不一樣。他們的鎧甲是由將作監統一製造,然後收歸武庫,需要時由兵部簽發文書,武庫統一發放。發放時,最好是親自到場挑一挑,要不然兵部官吏給你拉來的是什麼你就得用什麼。

“將軍呢?”趙昕將鎧甲移交給王佐君之後,問道。

“將軍回去吃午食去了。”王佐君一邊統計數量,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回家了?”

“嗯。”

趙昕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這年頭的將軍都這麼草率的嗎?把部隊扔在這裡,自己跑回家吃飯,這要是有敵軍來襲,不是全完蛋了?

正當趙昕陷入自我懷疑的時候,曹豐帶著軍官們走了過來。

“老趙,你回來了?”

“不是,老曹,這是這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咱們將軍呢?”

“回去了呀。”曹豐理所當然的說道。

“我跟你說咱們將軍絕對是個高手。”

“什麼意思?”趙昕被曹豐的話吸引了注意力。

“你們是不知道,今天上午,李將軍一人一刀,放倒了二十八名蕩跳!那些蕩跳無一合之敵。”

“難怪那些蕩跳耷眉臊眼的舉著盾繞著軍營跑,合著是被罰了呀?”李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

“咱們這將軍深藏不露啊!”

“這算什麼!”唐錚一臉你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說道:“今日將軍來我陌刀隊,手持陌刀,一刀就將我陌刀隊校準弩弓的靶子劈成了兩節。”

“嘶!”眾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陌刀隊那靶子不僅正面有鐵板,單就是那個木樁子就不是一般人劈的開的。

“我告訴你們,咱們將軍不僅是武藝超群,背景也是深不可測。”

“此話怎講?”

“你們知道今日跟在將軍身邊那個小郎君是誰嗎?那是吳國公尉遲大將軍的兒子!”

“什麼?”趙昕差點跳了起來,讓尉遲恭的兒子乖乖的當跟班,這是什麼背景哦。

“小公爺管咱們將軍叫叔父!他說尉遲大將軍都不能穩勝咱們將軍!”

曹豐再次丟擲了兩顆炸彈。

一眾軍官們此時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自家這位將軍不僅是身手超凡,背景也是強硬無比啊。

“你們說,咱們將軍姓李,會不是皇親?”何光碧摸著下巴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有道理啊!可是,能和尉遲恭稱兄道弟的皇親,那得是什麼身份?難不成這位是陛下的兄弟?

“咳咳。”趙昕清了清嗓子,道:“以後都給某警醒些!”

“是!”

。。。。。。

未時(下午1:00)

李楓穿著一身山文甲帶著尉遲寶林和王潮返回了軍營

“將軍!”門口值守計程車兵看到李楓立刻行禮道。

“不用多禮。”李楓覺得士卒們好像對自己更加尊敬了。

一進大營,趙昕、曹豐便迎了上來,行禮道:“參見將軍。”

李楓示意二人起身,問道:“趙都尉,鎧甲都領回來了?”

“回將軍,領回來了。”

“嗯。全軍披甲,集結。”

“是!”

趙昕立刻讓鼓手擂鼓,整個軍營立時沸騰了起來。

一刻鐘後,三百七十人(一隊人站崗)集結到了校場上。

“啟稟將軍!涇陽驃騎府,除值守將士外,集結完畢!”趙昕稟報道。

“嗯。”

李楓應了一聲,便扶刀站在高臺上,靜靜地看著下面站著計程車卒。

經過一中午的發酵,李楓武力值爆表的訊息已經在士卒中傳遍了。軍隊是個崇尚武力的地方,一個武力強大的統帥可以極大地提升部隊計程車氣。

士卒們全副武裝,昂首挺胸的站在校場上,等待著主帥的訓示。

結果這一等就是兩刻鐘,也沒見自家主帥有開口的跡象。於是乎,這些將士們也只能莫名其妙的陪著自家主帥站在大太陽底下。

六月的太陽很熱,頂盔摜甲的站在太陽底下更熱。唐軍鐵甲,最輕的也有二十多斤,加上橫刀、弓箭,一套下來至少三十斤起步。更別提這年頭的盔甲都是打磨過的,一塊塊甲片就如同是一面面小鏡子,陽光照射下,更添了三分熱氣。

看著下面計程車卒,李楓暗自點了點頭,看來這支部隊的軍紀還是比較好的。

在站了一個多時辰後,李楓終於開口了:“今晚加餐!”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