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蒼世界的天道，自然比你們修士更瞭解這個世界。”
“既然這個世界無法阻擋天魔進攻，那麼天魔能阻擋天魔嗎？”
道空笑著說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也不管此事對李有多大沖擊。
“怎麼可能！”
天外戰場的真相，已經讓李現在有些難以接受。
如今這無比荒謬之事更是讓李心神失守。
天道孕育天魔，這簡直駭人聽聞，如果最後真的是靠天魔戰勝天魔。
那天蒼大陸其餘種族還有存在的必要嗎？
何況天魔戰勝了天魔，那天蒼大陸究竟是失守了？還是勝利了？
“說起來也是多虧了天魔不斷進攻，屏障破損，天魔進入天蒼大陸範圍，這才使得天道有機會收集天魔資訊。”
“也幸好有屏障守護，這才有時間孕育出天魔。”
“天魔為了磨滅天道遁去的一，反而成就了這個一，真是因果迴圈啊！”
道空沒有去管李的情緒，自顧自的說著，一直打量著蕭靈兒，彷彿在看一件絕世珍品。
說來蕭靈兒的誕生還與道空有一定關係。
當初道空因十世善魂於天蒼大陸結下因果，才出手留下屏障，卻幫著天蒼大陸的天道孕育出蕭靈兒來。
天道孕育而出的天魔，已經和原始天魔一個層次的存在了，現在只差時間讓其成長了。
原始天魔是沒有區分種群的，無我無相可以隨意轉換。
至於為什麼蕭靈兒會是血魔族，就是因為接觸了血魔的魔氣，自然而然的轉換成了血魔族。
雖然對於道空來說，所有種族都沒有區別，但是一族始祖還是不多見的。
如今寰宇之中還存在的原始種族始祖沒剩多少了。
沒有種族可以像道空一樣，於寰宇中誕生，於寰宇一同存在，甚至寰宇破滅，重新推演依舊超然。
“前輩，難道天蒼大陸註定成為天魔的世界嗎？”
此時，李終於從心神失守狀態中走了出來，隨即帶著絕望朝道空問道，想要從道空口中得到一絲希望。
道空對於李的觀念沒有排斥，畢竟不是所有人和道空一樣對其餘種族一視同仁。
“當然不是！”
聽聞李的種族觀念，道空輕笑一聲，隨意的說道：“天道要用天魔，關我道空什麼事？”
“這不是有我這大徒弟嗎？”
道空指了指風凌雪，示意她能扛起大旗。
風凌雪一直在一旁默默聽著，如今道空指向她，頓時挺了挺那不小的胸襟。
“風小姐？”
李順著道空手指的方向看去，有些不理解。
“幹嘛？瞧不起我？”
風凌雪見李不相信自己，頓時有些不高興，擠出惡狠狠的表情，卻顯得有些可愛。
對於道空講解天蒼大陸之事，風凌雪沒多大波瀾。
她不清楚道空到底有多強，但是她清楚所謂天魔根本不是道空的對手。
絳雲秘典不僅有道，還有絳風天帝的一些生平趣事。
見過血魔後，風凌雪也聯想起其中就有對天魔的記載，絳風天帝對天魔的評價不高。
一群居無定所的流浪者。
絳風天帝都沒放在眼裡，道空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裡，那風凌雪自然也沒什麼怕的了。
“呃，我怎麼會不信任風小姐呢？”
李只是苦笑的擺擺手，連連道歉。
“哼！”
風凌雪見李敷衍的模樣，哼了一聲，氣鼓鼓的扭過臉去。
“前輩，你也說了百年之內天魔就將入侵。”
“就算風小姐資質過人，但是...”
李沒有接著說下去，但道空與風凌雪都清楚他的意思。
“三年！”
道空還沒有說話，風凌雪卻率先發聲。
“三年後我會達到聖境，前往聖地挑戰你，到時候你自然清楚我到底能不能做到！”
風凌雪向李發出挑戰，她有信心，三年時間必定可以超越李。
自從經歷了聖靈秘境之中的無力感，風凌雪此時無比渴望變強。
“風小姐說笑了。”
李沒有將風凌雪的話放在心上，輕笑回應一聲。
風凌雪不過二十就進入墟魂境界確實天賦過人。
但要想三年之內達到聖境，甚至挑戰他這位半步聖王，這在李看來無異於痴人說夢。
不說合墟境打熬肉體所要花費的時間，就算是煉墟三境淬鍊墟能的時間也不會短。
就算是李這樣的天驕在煉墟三境和合墟境也呆了八十多年。
更別說李在聖境之中已經走了一百多年了，就算風凌雪能在三年之內入聖，李也不認為她能打敗自己。
“你...哼！”
風凌雪見李依舊不信，有些氣惱，卻不可奈何，只能嬌哼一聲表示不滿。
“既然凌雪說三年，那就三年吧。”
道空輕拍風凌雪腦袋，安撫了一下，隨即向李定下這個有些許荒唐的約定。
“怎麼前輩你也...”
李還想說什麼，卻見道空手撫著風凌雪腦袋，臉上帶著微笑靜靜看著他。
李能感受到道空的認真，道空發自內心的相信風凌雪能在三年後打敗他。
“既如此，那我就厚著臉皮應下這場挑戰了。”
李見道空都開口了，也就不再多言。
不知為何，應下挑戰後，李在風凌雪身上，彷彿看見了一道虛影，一道偉岸的美麗的強大青衣虛影。
那是絳雲天帝的大道虛影！
隨著風凌雪不斷感悟絳雲秘典，絳雲天帝的道也在風凌雪身上一些痕跡。
學者生，似者死。
一切還要看風凌雪之後的感悟。
“好了。”
“既如此，來聊聊蕭靈兒吧。”
李應下挑戰後，風凌雪也是傻笑一聲，不再生氣，道空將話題重新引回蕭靈兒身上。
“不知前輩是何安排？”
李對於蕭靈兒也不知如何處置，只能詢問道空。
蕭靈兒是天魔，但卻是天蒼世界天道孕育的天魔，是為了對付域外天魔的。
一時間李無法確定對蕭靈兒的態度。
如若與其他天魔一樣殺了，那顯然不合適，而且那樣道空也就不會和李商量了。
但如若放任不管，那也不現實，畢竟是一尊天魔，誰又知道到底對天蒼大陸是福是禍。
“不管是域外天魔，還是天蒼大陸的萬千種族對我來說沒有區別。”
“我是不會插手你們之間的種族之爭的。”
“蕭靈兒與我有因果，如若你們無法接受她，我會帶著她離開。”
“但她終究屬於這個世界，我還是希望她能有自己的選擇。”
道空表明了自己的態度，他不想也不會干涉聖地的決定，但也希望聖地能給蕭靈兒選擇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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