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最後結果是由你奠定的，還本金就行了。”
林柔卻擺手拒絕風凌雪的分成，只准備收回了本金，債務便算是一筆勾銷了。
“可是...”
聞言，風凌雪卻有些遲疑，不知該如何是好。
歸還本金本就是理所當然。
林柔要本金是為了結債務關係，反而讓風凌雪心中有了負擔。
“依林柔所言吧。”
此時，道空接下了話茬，打消了風凌雪的疑慮。
“那林姐姐多謝了，以後有事凌雪必定相助！”
聽見道空開口了，風凌雪自然也不再猶豫。
道空肯定有他的道理。
不過依舊給了一億上品靈石給林柔。
林柔見風凌雪執意如此，無奈之下只好接受了一億靈石。
風凌雪哪知道，所有靈石基本算是林柔送給她的。
林柔心中十億靈石，連給道空的治療費用的一點零頭都比不上。
“差不多該去逆武塔了。”
道空喝完最後一杯茶，站起身朝門外走去。
聞言，小顏兒邁著小短腿一路小跑跟上。
風凌雪與林柔也趕緊跟上道空腳步。
很快，道空帶著風凌雪還有鳳鳴宗等人來到了逆武會場外。
此時逆武會場外已經聚集了無數宗門修士，其餘逆武大賽前十弟子也已匯合完畢。
現在只等逆武塔的開啟。
“前輩。”
洛天衡見到道空等人，趕忙上前打招呼。
赤陽與星晴自然也是緊隨其後。
“那人是誰啊？聖地使者和日星二閣長老都恭恭敬敬的？”
“他都不認識？”
“他就是風凌雪的師尊。”
“這可是一掌拍飛月水的強者！”
“聽說天魔教召喚的天魔都是他消滅的！”
周圍人群見洛天衡對道空態度恭敬，也是開始議論紛紛。
之前逆武會場內的人都知曉道空擋住了襲擊風凌雪的魔氣還有拍飛月水之事。
至於之後的事情大多是猜測。
畢竟當初帝骨出現後，基本所有人都陷入昏迷，只知道月水召喚了天魔。
至於什麼層次天魔只有寥寥數人知曉，知情幾人又不可能透露。
當初洛天衡聖皇境修為對月水無可奈何，在場眾人可全都看在眼裡。
直至最後一切卻恢復正常，月水與天魔教皆是消失。
神秘的道空便成為眾人猜測的物件，懷疑最後天魔是道空消滅的。
只能說一切歪打正著，吃瓜群眾猜出了事情大概的真相。
“逆武塔可以開啟了吧？”
道空沒有在意周邊的議論，別說只是猜測，就算是真正知曉又有何妨。
“沒問題，立刻就可以開啟。”
聞言，洛天衡立刻拍著胸脯保證，說著便要離開，準備立刻開啟逆武塔。
三日之間，所有受帝骨威壓受傷修士皆已恢復。
逆武塔也已準備妥當，道空開口，洛天衡自然不敢耽擱。
“不急，給你見個人。”
道空卻攔住了洛天衡，微微側身露出身後的身影。
“前輩，這是？”
洛天衡看著道空身後一群人影，不知道空是何意。
道空指著洛水，語氣神秘兮兮說道：“她認識嗎？”
“她？”
洛天衡聽出道空意有所指，視線上下打量著洛水。
洛水的臉讓洛天衡不禁覺得有些眼熟，最後直接用上了神識。
在神識探查之下，洛天衡感知到洛水體內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氣息。
“神溪！”
洛天衡不由自主的道出了一個名諱。
“前輩，知道我母親？”
聽聞熟悉的名諱，洛水臉上流露出一抹悲傷，有些疑惑的向洛天衡詢問。
“你的母親叫洛神溪？”
洛天衡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眼中帶著些許淚光。
那蒼老的手朝洛水伸去，想要觸碰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龐。
洛水看著洛天衡眼中淚水，心中沒來由的湧現一股悲傷。
不過卻依舊後撤了一步，躲開洛天衡伸來的手。
“小姑娘抱歉，失禮了！”
洛天衡見洛水後退，也是發覺自己失禮，趕緊緻歉。
眼含熱淚的注視著洛水的臉，陷入深深的回憶之中。
那個深埋心底，想要強行忘卻的身影，重新在洛天衡心中浮現。
洛天衡記憶中幾乎快要模糊的身影與眼前洛水漸漸重合，直至完全合二為一。
“像，太像...”
洛天衡口中不斷呢喃，眼中積蓄的淚水終於流淌下來。
“前輩？”
洛水眼睜睜看著一位老者在面前落淚，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
洛天衡平復心緒，蒼老的手擦去淚水，臉上勉強扯出一道笑容，對著洛水柔聲道：“自我介紹一下，老夫洛天衡。”
“洛？”
洛水聽聞洛天衡與自己同姓，不由有些驚訝，心中也是升起一個猜想。
“沒錯，洛神溪的洛！”
洛天衡的話驗證了洛水心中的猜想。
同時，說出洛神溪之名時，臉上流露出憂傷神色。
“你和我母親是？”
聞言，洛水心中充滿許多疑問，最關心的還是兩人的關係。
“神溪...是我女兒。”
洛天衡在洛神溪名字處停頓了一會兒，接著緩緩說出二人關係。
雖然心中已有一些猜測，但真正確認之後，洛水心中依舊抑制不住的湧現憤怒的情緒。
無數靈力瞬間匯聚手中，一拳朝洛天衡揮去。
砰！
洛天衡沒有作出一絲防禦的動作，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
一位大聖境強者竟被小小通神境擊飛。
“混蛋！”
洛水動作沒有停下，怒罵一聲，飛身上前拳頭如雨點般落在洛天衡蒼老的臉上。
洛天衡沒有防禦，完全靠著肉身硬接。
不過畢竟是大聖境強者，僅僅靠著肉體便承受住洛水的攻擊，沒有一絲損傷。
“混蛋，混蛋，混蛋...”
隨著時間推移，洛水靈力逐漸消耗，攻擊也是越發無力。
看著洛天衡毫無損傷，洛水責怪著自身的無能，忍不住痛哭起來。
洛水的淚水滴落在洛天衡臉上，深深刺痛著他的內心。
此刻，洛天衡心中痛楚遠比身體承受微不足道的攻擊來的深刻。
洛天衡注視著洛水那張與洛神溪無比相似的臉，嘴唇微微蠕動。
有著無數話語想要表達，最終卻只匯聚成三個字。
“對不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