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錯,我們就是要進去,有什麼問題嗎?”羅雲瞪著大大的小眼睛質問。

“當然有問題,裡面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你倆趕緊哪來回哪去,就算要找媽媽也得等她們下班。”壯漢有點不耐煩的說道。

“放屁,我又不是沒來過,裡面怎麼樣還用你說,讓開。”羅雲用手推開壯漢。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居然遇到兩個小鬼來鬧事,我最後跟你說一遍,趕緊回去,敢在這個地方胡鬧信不信我把你們兩個丟出去。”壯漢惡狠狠的說道。

“羅雲,算了吧!”龍九七感覺眼前這人有點不好說話,扯了扯他的後衣領。

“不行,今天我非要進去不可。”羅雲小手指著壯漢,“你,幫我叫季賽叔叔出來,我要見他。”

能在這個地方工作他可不傻,壯漢頓時愣住。

季賽叔叔,他可是羅總裁的左膀右臂,這個小傢伙居然叫他叔叔,難道眼前這兩位是某個大人物的兒子?

壯漢一時間有點拿捏不住了。

剛想開口說話,就被裡面傳出的一個聲音打斷。

“喲喲...幹嘛呢?”

一名青年身穿練功服手拿礦泉水,腳上踏著一雙人字拖晃悠悠的走出來。

他是公司為數不多的隊長之一,自羅震帶了十幾人走了之後,他就成為公司職位最高的人,天天沒個正經,有空就到前臺來看“風景”。

“張隊,這兩個小不點想要進去。”壯漢解釋道。

青年把壯漢的話當做耳邊風,出來視線就一直在羅雲身上,雙眼直勾勾的,彷彿看見什麼不得了的東西一樣。

伴隨著拖鞋啪嗒聲,他快步走到羅雲跟前,寵溺的摸著他的腦袋:“哎喲!我的小太爺今天吹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哼!颱風!”羅雲冷哼一聲,扭頭氣鼓鼓的看向大馬路。

青年轉過去頭去,嚴肅的盯著壯漢,“下次眼睛擦亮點,這是羅總的兒子,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值班?”

羅總的兒子,怪不得,不過這能怪我嗎,我才來幾天?

幸好張隊來得及時,不然真的把這兩個小太爺丟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啊!壯漢暗自慶幸的同時,唯唯諾諾的說道。

“是屬下我眼拙,下次一定不會再犯,另一個傢伙上廁所了。”

張隊給壯漢一個爆慄,怒道:“跟我說有屁用啊,趕緊給兩位小太爺道歉,然後把偷懶的傢伙從廁所拖回來值班。”

“對不起兩位小太爺,是我不對,給你們道歉了。”

壯漢說完扭頭就走,完全不給羅雲反應的時間。

一旁的張隊嘴角微微上揚,露出滿意的笑容,反應倒是挺快的。

小孩子嘛,誰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事來,畢竟是羅震的兒子,這事可大可小,如果他不高興,說不定為了哄他開心,高層把壯漢開了也說不定,反正對他們來說也就是張張嘴的事。

龍九七與羅雲盯著他離去的方向,一臉茫然,這什麼人啊!道完歉就走,說不定我不同意呢?你有問過我了嗎?

“來來來,咱們進去,他新來的不懂事,你倆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

“七哥,咱們走。”

“嗯。”

後面,張隊看著羅雲蹦蹦跳跳的背影陷入了沉思,聽說他幾個月前生了一場大病,一直得不到好轉,今天怎麼回事,難道是流言?

他有點想不通,緊接著他抬起手腕在腕錶上輕輕一按,一幕白影從手錶上透出,手機大小的虛空成像圖凌空浮現。

一陣扒拉終於羅震的電話號碼打了過去。

萬塔國達瓦市郊區。

鐵塔公司ya洲區主基地,塔塔高中。

塔塔高中佔地面積極大,是一所民辦高中,也是萬塔最有名最安全的高中。

高中四周建立一道高五米,寬一米的混凝土城牆,上面每時每刻都有安保巡邏,徹底杜絕了高中生爬牆的可能性。

而且駐紮著四個安保編隊,每個編隊兩百人的編制,分別負責東西南北四個方向。

校內劃分為兩個校區,【文兼、武備】,‘文兼’校區專門接收特殊學生,以武為主,‘武備’校區則是一些富家子弟,實行全日制軍事化管理。

須不知,這所高中裡面還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高中只不過是用來掩示,地下的空間早已經被挖空,錯落有序的建築宛如一個巨大白蟻巢穴。

地下一間足球場大的關押室內,一條巨大的章魚正趴在中間一動不動。

觀察室內,基地的一眾高層排成一排,透過玻璃好奇的盯著變異章魚。

“我的乖乖,真不可思議,羅大頭,你他孃的到底捉回來一隻什麼東西?”路也左手撐著面前的長桌,右手拿著冰淇淋,懶散又震驚的說道。

路也旁邊,一位身穿黑勁裝,戴著鬼臉面具的中年男子雙手搭在玻璃上,額頭緊緊貼在上面,恨不得鑽進去一探究竟。

面具上紋著一隻暗紅色的蠍子,雙眼與尾刺彷彿能滴出血來。

他,就是這座基地總負責人,人稱:‘鬼蠍’,因為沒有人知道他真正的名字,每次出現在眾人面前總是帶著一副鬼臉面具,神秘又詭異,於是鬼蠍就成為他專屬的名詞。

在他的後方,懶洋洋躺在沙發上的羅震伸了個懶腰,把手機放在耳邊:“張隊,什麼事?”

“是這樣的,之前聽說你家犬子生了一場怪病?是不是真的?”

羅震眉頭一皺:“是真的,如果打電話就為了這個事,你抓緊時間到醫院訂好床位吧!”

另一邊的張隊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羅總還真是......

“等等羅總,我知道你煩下屬電話騷擾,可有關你家兒子的事呢?”

羅震眼睛一亮,腰桿子猛的坐直:“有關羅雲的事,說清楚點,具體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剛剛在門口見他差點跟安保幹起來了,生龍活虎精神頭很足,所以我有點懷疑就打電話來請示一下該怎麼做。”

“他身邊是不是還有另外一個人?”

“對。”

九七這小子,果然有點用,什麼破醫生,什麼創傷性後遺症,全他孃的扯犢子,連一個小孩都比不了,羅震心中暗暗抱怨之前的醫生。

“這樣吧!我這邊還有事處理,他倆怎麼開心怎麼來,知道怎麼做了吧?”

“懂了。”

結束通話電話,羅震眯著眼睛站了起來,雙眸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嘴角壓不住的上揚,心情似乎很不錯,邁著輕飄飄的步伐走到路也旁邊。

路也咂吧著嘴好奇的問道:“你丫的,思春了?笑得跟八月份的野菊花一樣。”

羅震盯著他手上的冰淇淋,抱著手調侃道:

“我說你好歹也是一位大人物,在這種時刻,這種環境,吧唧吧唧的,跟狗舔屎一樣,能不能改了你的臭毛病?”

一旁的基地主管葉文文會心一笑,也鄙視道:“就是,跟個小孩一樣,活該你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