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打傷了武王悟塵!這件事情,在武院中沸沸揚揚。

易雲這幾年來,已經沉浸了太久。

人們都認為他已經放棄了武道之路。

無法開脈,永遠停留在煅骨境巔峰。

卻沒有一個人想到,易雲的武道之路,依舊在以另外一種方式拉長著。

甚至,他很可能找出了另外一條“出路”。

傳說上古仙話時代,各種修行體制層出不窮。

植物亦可成仙,一株草葉可斬星辰。

人們對於易雲的臆想連篇,也許他真的非常特殊,找出了另一條通天大道。

不過很快,眾人便被另外一個訊息給驚到了。

“不敗金身大怒,要求武院處理易雲!”

“不然須彌山會親自討個說法!”

“易雲下手太重,武王雙臂斷了,修為廢了大半.”

一時間,議論風雲再起。

不敗金身現在還在夏竹武院,自己兩個師弟被打成這樣,自然是非常的氣憤。

要求武院給他一個說法。

易雲被武院領導者們召喚了過去。

這些人中,就有秦家的一群大人物,兩位宗師。

夏家一位,其他剩下的就是武院的宗師。

這些人,都是白髮蒼蒼,上百歲的人了。

“易雲將軍,你也太過分了!”

“武院有規矩……”“是他先動手的,玄武院中數千武院生可以作證.”

還沒等這些人訓斥,易雲直接開口。

頓時,這群人便是啞然了下去。

“易雲,若不是你先打了悟明,悟塵又怎麼會去找你麻煩?!”

不敗金身達伽居高臨下。

別人怕易雲,忌憚幾分,但是他不怕!不管是比實力還是勢力,易雲遠不及他。

“我腦子沒問題,會無故揍他?”

易雲淡淡笑。

這件事情很簡單,一切都是一顆血脈丹引起的來的。

雙方各執一詞。

易雲重傷了悟塵是沒錯,但卻是悟塵先動的手,這就不佔理了。

“易雲,再不管如何,你也不該下這麼重的手!”

夏家一位宗師說道,站在不敗金身這邊,冷斥易雲。

“那你們想要怎麼辦?”

易雲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事已至此,這些人能拿他如何?這態度,讓幾位武院領導面色青紫,易雲太不給他們面子了。

“既然你這種態度,我們武院也再難容你.”

“易雲將軍驚才絕豔,夏竹武院配不上您……”幾位宗師達成了共識。

他們,要將易雲逐出武院。

對於已經唸了五年的武院生來說,這是致命的,因為拿不到夏竹武院畢業證,就無法從夏竹武院這方面去得到更好的前途。

不過,這種東西對於易雲來說,壓根就不是什麼東西。

易雲,從一開始也沒想過要拿夏竹武院的畢業證明。

“謝謝各位老師的誇獎,諸位說的沒錯,夏竹武院容不下我……”易雲笑了笑,目光掃過在場眾人,轉身離去。

易雲,被逐出武院了!這個訊息,席捲了武院。

因為打傷了悟塵,導致悟塵重傷不起,且易雲不願意道歉,最終被逐出武院。

這是從青龍院中流出的訊息,一下子就傳開了。

“這……”“逐出易雲,對夏竹武院來說,是一種損失啊.”

“先不說他的境界戰力,單論他的影響力,不比任何一個超級體質差.”

大多數的人惋惜。

易雲雖然境界不高,但是他的名氣是實打實的,畢竟曾經青雲集團創始人。

離開夏竹武院,對於易雲來說,沒差。

原本,他就要準備離開。

現在只不過是多了一個不太好聽的名頭,被逐出。

事實上,易雲心中對夏竹武院就充滿了一股的懣氣。

從他進入夏竹武院的那一天起,彷彿他就一直遭受針對,雖然事實上並沒有人特別的針對他。

每一個人的言行、議論聲,都在說他、談他、評他。

自己的那群朋友,也在這武院之中,和自己漸行漸遠。

這股氣,很可能易雲都沒有注意到。

現在離開夏竹武院,他樂意至極,早就該離開這個對於他而言,充滿了負情緒的地方。

“走了!”

回到宿舍,拿起行囊。

易雲、大頭、帝辛、姬蹠,四人準備上路!三月,十五日。

這是一個夕陽西下的傍晚,易雲走出了武院大門。

夏竹武院的大門口、小亭子中,五年前那個招呼他們的女子已經換了人,物是人非。

沒有人來送別他們,曾經那些朋友,一個人都沒有來。

只有張堔,眼睛含著淚,送別易雲。

在張堔看來,易雲的離去是因為他。

是他害得易雲被逐出武院。

“阿雲,多保重.”

就在易雲四人轉角離去之時,熟悉的女孩再度出現。

張婷,來送別易雲最後一程。

姬蹠、帝辛、大頭三人都沒有說話。

“你也保重.”

易雲臉上浮現一抹笑容,看著這個已經成熟的女孩。

張婷很美,聖女體的她,出落得亭亭玉立,年紀越大越發的動人。

夕陽垂西山,層林盡染紅。

風過,葉聲簌簌。

四目相對,道一聲珍重,緣分已盡。

就這樣,易雲離去了,遠去!從今往後,天涯海角,濁世紅塵。

古道之上,只剩下張婷單人影,被夕陽拉得長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婷的眼淚,從臉頰上滑落,滴落在地面。

……“她是個好女孩.”

前往夏都列車站的路上,大頭說了這麼一句。

有些人,有些事情,是可以用感覺出來的。

“她有更好的人生.”

易雲說了這麼一句。

“物是人非……”姬蹠嘆了口氣。

當初陰山關龍城朝朝暮暮浮現心頭,如今回看,他的感觸非常之深。

易雲身邊,一個朋友都沒有。

“這個聶羽,真不是一個層次的人了.”

來到列車站後,大頭掏出了一瓶酒,灌了一口。

現在的他,已經不再或者不敢叫聶羽為大膿包了。

甚至這次他們即將離去,臨行前叫大膿包來喝杯酒,他都拒絕了,說是要和李筱瑤練什麼武學功法。

要知道,他們之所以留在夏竹武院這麼久,大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大膿包,想要三兄弟最後聚一聚。

卻不曾想,等來的是一句抱歉很忙。

這讓一向重情義的大頭很是難受。

他們三人,從小到大,一起成長。

“別瞎咧咧了,整天抱怨……”“我這輩子都沒法開脈臉也沒你這麼臭.”

易雲笑罵了一聲。

列車來了,一行四人,坐上了列車。

“嗚嗚……”伴隨著列車鳴笛聲,列車駛離了夏都。

五年了,如今的東神州不知道變成了什麼一幅光景?歸心似箭,他們的心,已經飛回了故土。

榮歸故里,這是遊子們最大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