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柳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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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是顏可嫁入岳家的日子,這幾天謝紅燭忙前忙後的給嶽靜樓準備了些娶妻的用具。
周碧華和梓憐也被拉著去買了不少衣衫和首飾,謝紅燭身為母親的同時,更是一個女人,她自然明白女人喜好什麼。
嶽靜樓則是沒有多管這些,偷偷去見了顏可。
顏可這邊的架勢也不比岳家的弱,現在的岳家,顏家不敢大意。
所有嫁娶標準,都是按照最高階別而來。
嶽靜樓找到顏可的時候,顏可正在看婚嫁的規矩,向來以知書達理自居的顏可,也不禁覺得規矩繁瑣。
顏可柳眉微蹙,有些嗔怪的翻書,嘴裡貌似在怨著什麼。
“顏姐姐。”嶽靜樓趁著沒人的時候,翻進窗。
“你…你這個時候來什麼?還有三天我們才能見面呢。”顏可先是一喜,然後有些不滿的說道。
“嗯?”嶽靜樓一愣,然後說:“想見姐姐我就來了。”
“搞怪呢你,被別人見到了,肯定會說你沒規矩的。”顏可放下手中的書卷,說道。
“其實我來這只是想看看姐姐是不是很難過。”
“難過?為什麼難過?”
嶽靜樓坦然的說:“我害怕姐姐是不自願的,畢竟我們只見過不到三次。”
“你怎麼就肯定我不是自願的?是因為我下嫁給你做小妾,你覺著我太輕浮?”顏可問道。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這話說出來,真是討打。”顏可故作惱怒的說道。
“不過,我看到顏姐姐的時候,我就放心了。”嶽靜樓垂首輕笑,然後說:“沒想到姐姐對我是一見鍾情的。”
“這話聽得好不對頭。”顏可看著嶽靜樓說道。
“姐姐知道我是奪舍來著,來到這裡之前,我在那個世界,被稱為窮屌絲,死宅男。”嶽靜樓回答。
“前者好不雅。”顏可俏臉一紅的回答。
嶽靜樓點頭,回答:“如果是雅詞,也不會用在我的身上。”
嶽靜樓坐在桌前,看著顏可發呆,顏可抬眉和他對視一眼,然後倉皇的低頭,臉紅到耳根。
顏可糾結的擰著衣角,表現出從未有過的嬌態。
“嫁娶之後,岳家會逐漸淡出谷林城,那個時候,谷林城多半會交到顏家的手中。”
“你不是也在?”
“對於我來說,城牧只是虛銜,我連戰場都沒上過,根本管不了軍營。”
“那你也是在谷林城的呀。”
“我想離開。”
“這是擅離職守,是不允許的。”
“我是奉旨辦事,不會出問題的。”
“什麼事情?”
“有一座仙古遺蹟要開啟,地點就在東南五州,所以岳家成了東道主。”
“這樣啊,那你也不算是擅離職守,這是合理調撥。”
“你懂得比我多。”
“過獎了。”
嶽靜樓說完這些後,有點語塞的說:“之前偶然得到一本書,姐姐如果有興趣,我可以拓印一本給你。”
“不會是很奇怪的書吧?”顏可戒備的看著嶽靜樓,問道。
“醫書。”嶽靜樓將懷中的書本拿出,放到桌上說道。
“書名呢?”顏可看著手抄本,問道。
“沒有書名。”嶽靜樓回答,其實這是《本草十六書》的一卷,嶽靜樓用精神道拓印出來的,這卷講述的是人體構造。
顏可開啟醫書,漸漸看得緊津津有味,看完三頁後,顏可傾吐蘭息。
“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奇書,比我所認知的任何一本醫書都要詳盡,這是哪位高人的饋贈?”
“機緣巧合拿到的,也不知道是誰留下來的,我想著姐姐照料著季春閣,所以就想著把這本書送給姐姐,就當是彩禮。”
“彩禮?所以這是岳家給的全部咯?”
“這是我個人給的,其他都是聯姻來去的交易。”嶽靜樓撓撓頭說道。
顏可抿嘴,看著嶽靜樓,小聲的說:“謝謝,我很喜歡。”
“嗯,那姐姐先看著,我還要去一趟城牧營,雖然我是大撒把,但也要例行去看兩眼。”
“等等。”顏可叫住嶽靜樓,嶽靜樓頓足,顏可將櫃中的一物取出,說:“這是我二八那年在城外某處得到的一枚碎玉蓮子,送給你。”
嶽靜樓伸手,顏可有些不捨,但還是小心的放在嶽靜樓的掌心。
“此約已成,終生不負。”嶽靜樓握著蓮子,說道。
“當然。”顏可欠身款款道。
嶽靜樓會心一笑,飛快親了下顏可的面頰,說:“這才算成。”
“討厭啊…”顏可羞赧的捶了下嶽靜樓,而後嶽靜樓從窗戶翻走。
顏可看著手中醫書,沒來由的笑了笑,然後拿出硃筆,在書封上寫下娟秀書名。
“嶽郎贈妾書……”
寫完後,顏可芳心大顫,心想原來心動是這般感覺。
……
嶽靜樓從顏家離開,直奔著城外的城牧營而去,一路快馬加鞭,沒過半刻鐘便到了營房。
營中士卒正在整備拉車,嶽靜樓倒時沒有受到任何的阻攔,見到白郜時,他正在核算車上的物資。
嶽靜樓入帳,說:“白將軍,我剛剛看車上的礦石,都是稀有的紅梅礦吧?”
“對啊,紅梅礦石是禁售品,這些年老齊那個傢伙私藏私售了不少,我正在追查紅梅礦石的去向,現在七七八八追回了不少。”白郜一邊看著數量,一邊說道。
“齊梟賣這些礦石給誰啊?”嶽靜樓不理解的問。
“一些喜歡研究古怪法術的野修,大多數已經歸案了,城主府已經立案詳查。”白郜回答。
“城主府?現在城主是誰?”嶽靜樓問。
“齊梟走後,前清州府君派來位文書,現在代管城主位。”
“哪位?怎麼沒見過?”
“是個女娃娃,剛走,你現在去追,還能見到。”
“嗯?女孩?”
“據說是怪癖女,來的很快,怎麼?你想見見?”
“還是算了吧,我這幾天要納妾了。”
“聽說了,是顏可那丫頭,挺好的。”
白郜和嶽靜樓對話始終沒有抬頭,像是在例行公事的回答。
嶽靜樓也沒有作怪,而是說:“白將軍大約什麼時候離開谷林城?”
“怎麼想攆我走?”
“不是,我其實有事相求。”
“說吧,只要不是讓我給你送禮就行。”
“呵,白將軍折煞我了,這個時候,應該我給您送禮才是。”
“說吧,什麼事?我這裡正在忙。”
“我想找機會和您切磋一下。”
白郜手中的書卷落下,看向嶽靜樓,說:“你要和我打架?”
“嗯,一對一,公平公正,我想看看我和您之間的差距。”
“半步元嬰?嘶~這麼快嗎?你是不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白郜仔細的看著嶽靜樓,嶽靜樓沒有隱藏實力的氣息外放,白郜有些驚奇的問道。
“覺醒了岳家血脈,所以升得快了點。”嶽靜樓解釋。
“有趣。”白郜走向案臺,從刀架上取刀,說:“我可不會留手。”
“希望如此。”嶽靜樓頷首。
白郜揮舞橫刀,咧嘴輕笑道:“也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
“你這活兒還沒幹完吧?”
“不著急,之後再說。”
白郜說著,猛衝而來。
營帳被轟飛,刀勁激起無數瓦礫,地面上隱有淚痕。
士兵大驚,不過聽到白郜爽朗的笑聲,紛紛圈場圍觀。
“白將軍,這算是犯規嗎?還未開始呢。”嶽靜樓踩著旗杆說道。
“你不是想看差距嗎?這就是差距。”白郜回答。
嶽靜樓頷首,隨後手心雷電閃爍。
“精神道?你是個道士?”
“馬馬虎虎會一點,今天試試深淺。”
“來!”
白郜豪邁的笑著,隨後刀勁演化一隻斑斕猛虎,兇芒向前。
嶽靜樓踏步三次,凌空飛踢和猛虎擦肩。
兩人氣勁在地面再度撕開裂痕,嶽靜樓驅雷而走,凌厲之法帶著八踏嶽步一瞬而至。
五步而來,飛踏正踹橫刀。
白郜翻轉刀身,嶽靜樓被逼退。
刀芒凌然,嶽靜樓回首,狠厲的兇光當面,身形一滯的瞬間,刀鋒頓在眼前。
嶽靜樓看著飲血橫刀,冷豔的光彩使他心中駭然。
這就是沙場莽夫的兇戾之氣,嶽靜樓即便已經做了準備,但還是被怔住了。
白郜和嶽靜樓相視一笑,隨後兩邊拉開。
“知道差距了嗎?”白郜甩了甩手,剛剛接了嶽靜樓的飛踏,被電了一剎那,如果不是經年的沙場經驗,橫刀就會脫手。
“明白了,這一戰,小子輸的心服口服。”嶽靜樓含笑回答。
“哦哦哦!威武!威武!”士卒們看得過癮,雖然兩者的交鋒只在電光火石之間,但是其中的要素太多,他們可細細品鑑。
白郜擺擺頭,說:“都去忙吧,我還有活沒幹呢!”
士卒們紛紛散開,嶽靜樓也和白郜告別。
白郜看著嶽靜樓離開的方向,失聲笑道:“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想到面對一個小輩,我竟然要竭盡全力,看來我的修為還要精進才行。”
嶽靜樓騎馬往城中趕,途中果然遇到了一副車駕,毛驢拉著小車停在河邊。
小毛驢在吃草,車上有穿著大褂的女孩。
嶽靜樓下馬駐足,看著女孩,說:“你好,是城主大人嗎?”
“不是,我只是文書,負責核算賬目。”女孩頭也不抬的說道。
“谷林城的爛賬多嗎?”
“不好意思,全是爛賬,這裡應該沒有一份合格的賬本。”
“需要多久可以算完?”
“大概會很久吧。”
“我可以幫到你什麼嗎?”
女孩抬首,不耐煩的看向一直煩她的男人,不過還未開口的她,有些奇怪的指著嶽靜樓說:“我們是不是見過?”
“有嗎?我怎麼沒有印象?”
“不對,我見過你,我找找,我剛剛好像還看過來著。”女孩從儲物香袋中翻了一陣,然後拿出一張絹布。
女孩看著絹布,一一對應的說:“新晉城牧?”
“是,我叫嶽靜樓,美女貴姓。”
“免貴,我叫柳齡,你可以叫我柳氏,或者齡兒。”
“齡兒?”
“嗯,我是吳向帛的妻子。”
“吳向帛是誰?”
“我丈夫。”
“……”
“哦…他是九州巡察使,嘻嘻,我剛剛給忘了,不好意思。”
嶽靜樓頷首,然後說:“抱歉,剛剛多有得罪。”
“不必,小吳說我可以和你接觸。”柳齡生得小巧精緻,笑起來有一對酒窩,很可愛。
“接觸什麼?”
“一些軍務對接,白將軍那邊我已經算好了,之後的對接工作,我要列一個章程,你需要給個畫押。”
“哦,這些我不是很懂。”
“沒事,小吳說你可以大撒把,剩下的都交給我做就好了。”
“可以,不過需要三天後。”
“嗯,小吳三天也應該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去討杯喜酒喝。”
“只是家宴,不過只要您願意,我可以給您留位置。”
“嗯,我喜歡熱鬧,一言為定!”
柳齡說話掛著笑臉,看著像是見到許久未見的學長一樣。
“你就一個人在這?”嶽靜樓奇怪的看著四野,空蕩蕩的官道,冷清的嚇人。
柳齡搖搖頭,沒有說話。
嶽靜樓驟顯好奇,而瞬息間,一道疾風襲來,陰氣直撲後心。
“轟~”
千鈞一髮之時,雷光轟響,嶽靜樓摟著柳齡閃開丈許遠。
“放肆!放開夫人!”幾道忽然出現的黑影將嶽靜樓圍住,呵斥道。
“哎呀,你們幹嘛?”柳齡不滿的叫道。
“小人該死,一時失察……”
“沒事沒事,他是城牧,小吳囑咐他是安全的,不需要警惕他。”
“是!”
“都走吧,不要耽誤我們說話。”柳齡揮揮手,說道。
黑衣們走的很快,似乎真的聽從了柳齡的解釋,不過嶽靜樓還能感受到殺氣。
“小吳說你是紫薇帝星,有九五之相!”柳齡語出驚人的說道。
嶽靜樓初聽沒什麼,之後細想現在不是在之前的世界,於是惶然說:“別瞎說,他又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我是九五之相?”
“天算咯,嘻嘻,小吳還說你的來歷是迷,是並不屬於這片世界的君子哩。”柳齡也不顧忌的笑著說道。
“他還說什麼?”
“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紅樓?”
“對!就是這兩個字,他說你只要回答這個,一定就是命中人。”
“他……也是穿越來的?”嶽靜樓好奇的問。
“什麼意思?”柳齡歪頭問。
嶽靜樓無言,隨後說:“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他。”
“三天後咯,我們去吃喜酒。”
“好。”
嶽靜樓看著天真無邪的柳齡,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