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顧景天出門接電話,老者去洗手間,這位看著高冷禁慾系的總裁先生竟把她去親她,密密實實地親,從後背親到耳朵。
他吻法細膩,如春日裡綿綿細雨,又透著壓抑的迫切。
她被他醇厚的氣息緊緊包裹,不停地纏著,燒著,細密的電流在體內躥,他的絲拂過她耳朵尖,軟軟癢癢的。
居然被非禮了!
林,清秋羞惱得想撓他幾爪子,奈何實力過分懸殊,她只能被釘在餐桌上,用盡渾身力氣瞪他,喵嗷嗷地叫。
可就在他親.上她的臉時,她意外撞見他望向她的眼神,似倒映星辰的夜海,滲出難以掩飾的心疼和近乎執拗的痴迷。
他的唇貼著她頸側,呢喃似地吐出一句,“告訴你的主人,我很想她。
她怔愣片刻,心突然跟地震山搖似地晃了半秒。
這算是被告白了嗎可她不認識他啊。
託他的福,接下來的時間她整隻貓都是懵逼的,她只記得老者神神叨叨唸了一串誰也聽不懂的咒語,往她身上撒了什麼物什,所謂的驅邪就大功告成了。
顧景天還問老者他和她這隻貓的緣分。
老者搖頭,“有緣無分。”
顧景天氣得不輕,覺得他們是串通好的,又指向蘇宇斐和她。
結果老者還是搖頭,“有緣無分。”
顧景天似乎覺得心理平衡了,臉色好看了些,但眉頭還是擰著的,甚至還蹂躪了把她的腦袋,“聽到沒,如果你以後不安分點,好好跟著你主人,你就跟我有緣無分了。”
誰稀罕跟他有緣有分?
林清秋被顧景天抱著離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那男人。
他也正望著她,眼神晦暗。她急忙扭過頭。
這個總裁會精神不正常吧?
在一人一貓離開後,蘇宇斐終於收回視線,看向眼前的老者。
“何謙大師,它不是普通的貓,是吧”
這話雖是問句,語氣卻十分肯定。
何謙大師心裡不由一驚,沒等他確認那隻貓的狀況,紀總竟就如此篤定。
是對那具靈魂有多麼敏感熟悉,才有這般直覺。
何謙大師點點頭,神情複雜,“所以,你真的下定決心了”
“嗯。”
一旦親眼所見她的落魄,他就再也放不下。
現在只要一想起那隻貓,他的心裡就一揪一揪地疼。
本該被他精心呵護的女孩,竟寄身在貓裡,過著非人生活。
她本該有一一個美好幸福的人生。
“顧總,你可要想好了,你這一生本該是大富大貴,前程似錦,一旦換命,你的大好運勢很可能急轉直下,破財事小,丟命事大。”
所謂換命,就是交換兩個人的運勢。
這是一種詭秘古老的邪術,亙古至今,不少達官貴人就是被偷去生辰八字,換了命,導致一生寥落,淒涼收場。所以越是位高權重者,越是忌諱暴露自己的八字。
“我知道。”男人雙手交握,神情不變,“我和她的生辰八字都在您手中,請趁早做法吧。
給予她所有的好運。
把她的厄運,換給他。
願他的女孩一生平安快樂。
…….
林清秋被顧景天送回程隆升公寓的時候,心情是不錯的。
那個大師看起來很厲害,這波驅邪應該很成功。
瞧,她現在那叫一個神清氣爽,伸伸胳膊踢踢腿,感覺還能吃下一大碗嘎嘣脆的貓糧!
“林清秋,皮這一下你很開心!”
正高興扭著貓步的折耳貓陡然一個平地摔。
“你你你你怎麼還在?”
那聲音像字字從牙縫擠出,“我又不是鬼,誰能驅得走我?”
“那你也知道我有多麼的煩你,你為什麼還跟著我?”
那聲音一頓,陰沉如冬夜裡的風,“林清秋,你真以為程隆升是個慈悲完美的正人君子?他房間儲藏室裡的東西你都忘了?你是有多大的心,他收集了你用過的書本,雜物,貼身衣物,甚至你的長,你都不害怕?”
它又來了,又開始詆譭她男朋友。
每次聽它說程隆升的不好,她對它就有種難以抑制的煩躁和厭惡。
“對,我就是不怕!我就怕你纏著我你已經嚴重干擾了我生活,我聽到你聲音就難受,你真的很討厭,非常非常非常討厭!”
這大概是她對它說的最重一句話。
逞完口頭之快,林清秋預想它會報復,飛快跳上洗手檯,自暴自棄地把身體浸入一汪冷水裡,讓沁涼的液體麻痺她腦神經。
罵吧,纏吧。
她不會再理它了
林清秋不知道自己泡了多久,等她迷迷糊糊醒來,她已經化形成人躺在床上,渾身滾熱,腦袋暈沉,程隆升正把放了冰水的袋子擱在她前額,冰冰涼涼很是舒服。
她張了張唇,“程隆升”
“別動,你燒了。”他擰著眉,語氣憐寵又無奈,“泡冷水澡泡到睡著,這樣的貓全世界大概只有你一隻。”
睡著了難怪沒有再聽到那擾人的魔音。
林清秋仔細凝視男人的眉眼,眼角眉梢都是對她不加掩飾的擔心。
能擁有這樣關心她的男朋友,明明是她的福氣。
那個討厭鬼就是在胡扯八道
“程隆升,抱”
她朝他伸出雙臂。
也許是因為生病讓人變得脆弱,她更加想親近他。
程隆升掀開被子,俯身輕擁住她,女孩嫩滑的胸隔著睡衣蹭到他胸膛,讓他感覺像在觸碰易碎娃娃,他親了親女孩紅得過分瑰麗的唇,又起身重新幫她蓋好被子。
“睡吧。”
他扶著冰袋的手一刻也沒挪開過。
林清秋盯著他溫和的眉眼,眼眶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