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秋臉緋紅一片。
此刻在她耳裡,他的嗓音像酒吧裡流淌的樂,低緩迷人,充滿暗示。
不知不覺,曾經記憶中總一臉崇拜喚他“程大哥”的小妹妹已成長為少女。
林清山由於經常出使任務,常年不在家,他作為兄弟受林清山所託,會抽時間去她家裡關照一下她。
她乖巧懂事,自己做飯洗衣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去到她家裡經常是她已經吃飽喝足坐在書桌前寫作業的畫面,他無事可做。
她給他端茶送點心,挨著他問醫院裡的趣事,纏著他教她把脈。
身為手術經驗豐富的心血管外科醫生,什麼樣的沒見過偏騙她的他就挪不開眼。
多次星火般的撩撥終於燃成熊熊大火。
陌生的慾望破土而出。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看到她的唇就想吻,他就像入了魔障,聊天把脈他只想和她在一起。
她心目中的程大哥,從來就不是一個正人君子。
昨晚似純粹的治療,今晚更像是愛慾盛宴。
…..
程隆升狼狽地靠在她耳邊低語。“清清,原本想等你畢業我們交往,結婚。”
他都計劃好了,她畢業後他們交往兩年,他三十歲的時候,正好跟她結婚。
“可是,為什麼切都打亂了
他輕聲呢喃。
程隆升給她掖好被子離去。
隔天,林清秋清醒過來,簡直不敢面對程隆升的臉。
天啊,昨晚那個哪叫治療,根本就是那個啊更丟臉的是,大部分是她主動的!
好想離開那個變態情期!
“清清,我的臉很可怕嗎”男人溫柔的聲線徐徐傳來。
她渾身一震,猛搖頭。
“是嗎我在這坐了半個小時,你看都沒看我一一眼。
她下意識掃了他一眼,落在他淡色性感的唇上,臉騰地燒得通紅。
連著兩次跟認識的大哥那個關係,讓她怎麼淡定。
在她心目中,他可是神聖不可褻瀆的白衣天使,她從小崇拜的偶像。
程隆升看出她窘迫,心情莫名愉悅,不再逗她,“你現在可以下床走動走動,不過抱歉,我一會兒還有兩臺手術,沒辦法陪你。”
林清秋點頭如搗蒜,“沒關係沒關係。”
她正好一一個人靜靜。
“如果無聊的話,你可以去看看你的貓。那隻白色布偶貓是你養的,對吧”
林清秋一怔,“糖白它怎麼”不是應該在蘇宇斐的別墅嗎
想到蘇宇斐,她的眸光黯淡下來。
程隆升遞給她一個地址,“這隻貓很有靈性,自己找來醫院了,在你病房門口轉。我沒時間照顧它,就把它暫時寄放在寵物店。”
寵物店不遠。
林清秋戴上口罩,打車十分鐘就到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寵物店裡不僅有她收養的糖白,還有一臉生無可戀生人勿近的黑貓林帆。
此刻,它正趴在籠子裡休憩,原本柔順光亮的黑貓又髒又亂,似是感受到她的到來,貓眼掀了掀,冰冷的眸光直射而來。
…….
林清秋驚呆一瞬,嘴角不可抑制地一抖,兩抽。
作為隊友,秉著團結友愛的精神,她知道她不該笑,可特喵它就是好好笑她控制不住寄幾啊!
笑得真醜!
她戴著口罩這也能看出來!
眼睛抽得跟癲癇,瞎子才看不出。
這麼久沒見,果然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好生氣,可還是要保持微笑。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哥不是收養你了嗎還專門找會養貓的租客照顧你。
你這身毛是怎麼回事,沒人給你洗澡嗎?
林清秋有一肚子話想問,下意識靠近籠子。
一名女店員擋在她跟前,“小姐,這貓會咬人,你最好離遠點。”
“啊!”
林清秋一臉懵逼,她養林帆那段時間,它高冷得不行,怎麼會咬人?”
女店員哭喪著臉,“是真的,店裡三個同事都被它咬出血,去醫院打疫苗我昨天也被它撓了,你看”
她伸出胳膊,上面果然有幾道清晰的貓抓痕。
林清秋對自己人一向護短,依舊不敢相信,“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它很乖的。”
準確說是高冷。
籠子裡的黑貓正懶懶趴在原地,半闔著眼,髒亂的毛也掩不了它優雅凌人的氣勢。
她把手指伸進貓籠,隨意晃兩下,轉頭看向女店員,“你看,它不咬”
話音未落,伴隨女店員驚嚇的表情,她手指傳來一陣刺痛。
黑貓不知何時躥到籠子邊,張嘴咬著她指頭,幽藍的貓眼彷彿在藐視一個智障。
臥槽啊啊啊她在給它挽回形象,死黑貓卻真咬她!
林清秋急忙抽出手,食指上已經留下鮮明的牙印,滲出絲絲血跡。
黑貓慢條斯理伸出貓舌舔了下牙齒,捲走她殘留的血絲,眯著眼悠悠趴回原位,尾巴懶懶地甩打地面,像吃飽饜足的山大王。
林清秋彷彿還感覺到剛才貓舌抵著她指尖的感覺。
啊啊,死變態!
林清秋立刻被女店員帶去休息室消毒包紮,在第n次確認她不去醫院打疫苗,想稍微在這休息一會兒時,女店員這才停止炮彈式關切,去接待其他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