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簡直太乖太萌了。
林清秋抱起布偶貓,愛不釋手地摸了兩把。
“你的主人呢”
她左顧右盼,沒見到溜貓人士,只好抱著貓貓去問附近的警衛。
警衛看到她手裡的貓,咦了一聲,“你不是它主人,它居然願意讓你抱”
“啊”林清秋一臉迷茫,這隻布偶貓很乖啊,被人抱很奇怪嗎?
“哎,你是不知道,這貓看著乖,脾氣傲著呢”
“不會吧”
林清秋側身避開一隻蜜蜂,布偶貓趁著林清秋不注意,張嘴咬了口警衛的手指。
“啊”警衛出殺豬般慘叫,“你看,看”
林清秋一臉懵逼盯著警衛光潔的手指,什麼情況,在表演喜劇嗎
警衛也懵了,剛才那一口可疼了,咋就沒牙印呢
布偶貓優雅溫和地歪著腦袋,擺足了局外人架勢,警衛內心臥了個大槽。
這貓真心機啊。
警衛尬咳一聲,“說起來,這貓在這一帶流浪了半個月吧,不知道是誰家走丟的,很多人想抱養它,都讓它給跑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它被人抱呢,說明你對它眼緣,你方便的話就收養它吧,這是你們的緣分。”
林清秋應下了。
也好,她離開後還有一隻貓陪蘇宇斐。
警衛語重心長,“祝你好運。”
這句絕對是自內心。
林清秋帶著布偶貓先去了趟寵物醫院接種疫苗,又拜託工作人員給貓做了基本清潔,這才抱著香香軟軟的貓咪回到別墅。
“你的毛又白又蓬鬆,像棉花糖,以後叫你白糖,不,糖白,好不好”
布偶貓當然不會回答她,倒是抬起腦袋軟軟地喵了聲。
嗷,小仙女喵好萌!
林清秋一掃今天的陰霾,抱著貓貓去陽臺曬太陽,聊人生。
而此刻在別墅不遠處,一輛黑色寶馬停靠多時,一名穿深色系服飾的男子坐在後座,鬼鬼祟祟貓著腰,把手中的迷你攝像頭對準陽臺的一人一貓。
十分鐘後,拍到他想要的東西,他立刻操縱電腦,把照片送出去。
另一邊的黃悅琴收到私家偵探傳送的照片,眉頭皺起。
陽臺上的女孩卸下口罩,穿著舒適的居家衣,抱著貓咪懶洋洋地曬太陽。
嬌俏明媚的小臉毫無保留地暴露在鏡頭下。
這個葉芳芳的臉,當真跟她有六分相似,宇斐哥哥就是喜歡這張跟她相似的臉!
黃悅琴抿唇,笑靨如花。
她就知道,他沒有忘了她,他只是太驕傲,不願回頭。
只要她再多下些工夫,他一定會重新接納她的。
不過,這張臉怎麼總覺得在哪見過?
黃悅琴一時想不起來,把照片給一個要好的小師妹。
你之前說在學校裡見過一個長得跟我相似的女生,說的是她嗎?
小師妹很快回復。
好像是誒師姐你哪來的照片,趕緊刪了吧,怪滲人的,那個女生已經死了!
死了?
然後冒出一個背景成謎長相相似套用假名的葉芳芳!
黃悅琴收緊手指,總覺得有什麼答案呼之欲出,飛快打下一串字。
具體什麼情況,能跟我說說嗎
林清秋把腦子放空,度過了悠閒擼貓的兩天,第三天突然接到顧景天的電話。
“林清秋,出來陪我散散心。”
又散心。
“我想我.上次跟你說得很清楚了,我…”
“你知道在你強上我之後,我遭遇了人生中多麼大的變故嗎。”男人嗓音幽幽的,“那位人人心目中形象高大光輝的蘇總,連夜派人撬了我的實驗室,美其名曰要投資醫藥學,提供更優質的實驗環境。我他媽就在這裡看他們拆了兩天的牆角。”
那一晚的不堪記憶爭相湧入腦海。
林清秋按住突突疼的太陽穴,“抱歉,那晚是我吃錯藥”
“一句抱歉就能彌補你對我的傷害嗎”
他明明被撲得很高興,“我會跟蘇宇斐說清楚情況。”
“傷害是你造成的,你應該拿出你的誠意。”
果然這才是重點
“你到底想怎麼樣”
“做個朋友而已。”他語調懶懶的,“你說我幫你保守了這麼大的秘密,要是我們連朋友都不做成,我憑什麼幫你保密呢”
擦,說得好有道理她竟無言以對。
“顧景天,你打算用這一條威脅我一輩子嗎”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往後就不是我威脅你,而是你威脅我了。”他低低地笑,那聲音彷彿一位俊雅的公子在執扇吟詩。
真是天大的誘惑啊。
光是想想把氣焰囂張的顧景天滅了個透徹,她就爽得飛起。
但林清秋還是堅持抵住誘惑,沒說話。
另一邊,顧景天聽到電話裡的良久沉默,嘴角的酒窩一點點消失,但他還是佯裝若無其事,“明晚有一個慈善晚宴,蘇永良也會到場,來麼。
林清秋這次回答得特別爽快。
她當然會去。
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顧景天無聲自嘲,掛了電話。
蘇宇斐從c國回來後,又開始陷入忙碌,每晚十二點後才到別墅,那個慈善晚宴他也沒時間參加。
其實她和他好幾天沒說話了,應該算是在冷戰吧她不希望他調查懷疑她哥哥,他卻冷靜地說,“事實不會因為你的拒絕接受而改變。”
林清秋相當慶幸,終於有一個讓她不喜歡他的理由。
她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哥哥。
她哥的敵人,就是她的敵人。她要儘快把兇手伏法,還哥哥的清白!
林清秋如約去了慈善晚宴,穿著小香家經典的無袖小黑裙,臉上依舊是豔麗的濃妝。他們來的比較早,現場只到了一半的人。
身旁男人的火熱注視讓林清秋渾身不自在,她瞪他,“你老看我幹嗎”
“我是看你臉上擦了多少粉。”
顧景天懶洋洋的,視線卻把她從頭到尾巡巡了個遍。
她穿的並不露,半點乳溝都沒露出來,不就一張臉外加兩根鎖骨嗎,她有的他也有,但就是該死的吸引他,怎麼就看不膩。
“你對我臉.上的粉這麼感興趣,要不我幫你塗兩把”
她湊近了臉,故意讓他看清她臉上的粉讓他倒胃口,他卻盯住了她一張一合的紅唇。
想到那晚她這張唇如何在他身上親吻作亂,跟他唇舌交纏,喉結一滾,驀地別過視線,耳根微不可察地紅。
林清秋還以為成功讓他倒了胃口,得意洋洋地笑。
“嫂子,顧師兄,你們來啦。”
黃悅琴盤起了頭,露出天鵝般白頸,一身素淨典雅的白裙,裙襬的垂墜質感好似涓涓水流,清麗動人。
林清秋沒想到會在這檔口跟黃悅琴打照面,下意識想遮臉,但又想到這樣更不自然,抬起的手就只拂了拂額角的碎。
“顧師兄,跟你借個人聊幾句,不介意吧”
顧景天下腹有隱隱勃起的勢頭,正想去洗手間緩解尷尬,點點頭就走了。
林清秋被黃悅琴帶到後臺休息室。
“今天是我主持,好緊張啊。”黃悅琴笑了笑,“今天宇斐哥哥不在,只有嫂子你給我力量了。”她握住她的手,的確很冰。
林清秋對黃悅琴的態度感到莫名其妙。
什麼時候她變成她的知心姐姐了
不過休息室人來人往,黃悅琴能玩出什麼,她想到這也釋然。
林清秋就這麼耐著性子陪黃悅琴練習臺詞,很快到了上場時間,黃悅琴緊張兮兮地拉著林清秋的手到後臺,“好緊張,好緊張”
林清秋掃了眼現場,今天人似乎特別多,黑壓壓一片。
蘇永良已經到了,他人很好找,周圍總是圍著一圈的人,像個小型颱風眼。
等等,林清秋瞳孔一縮,怎麼臺下這麼多海蘇大學的校友?
還有不少是與她相識或同班的同學
就在這時,黃悅琴突然把話筒往她手裡一塞,捂著肚子慘兮兮道,“啊,肚子好痛,我沒辦法上臺了,嫂子你幫我一下,我去趟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