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偉岸的身形緊壓女孩,密密實實,像一對緊緊吸附的磁鐵。
女孩柔軟的腰肢因為他的熱吻凹成了彎月,她就像被巨網纏住的蝴蝶,徒勞地掙扎了幾下,又被男人步步緊逼的氣勢壓得毫無招架之力。
黃悅琴甚至看到,男人的大掌扣在女孩身體,指腹隔著衣裙色氣摩挲。
蘇宇斐在大眾眼中是冷靜自制的代名詞,他優雅矜貴,疏離有禮,是遠近聞名的工作狂,什麼時候對女人表現過這樣狂熱孟浪的一面。
原來,這女人就是林芳芳。
親眼所見和道聽途說,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黃悅琴咬著下唇,心裡如蟲蟻啃噬難受得要瘋,很想不管不顧上前把他們拉開,可腦中緊繃的理智生生制止了她的衝動。
十分鐘過去,蘇宇斐的身體似撐到了極限,身形微晃,匆匆結束了這一吻。
黃悅琴這才嫋嫋娜娜上前,強壓下快噴湧而出的酸意,作勢要扶,“宇斐哥哥,快回床上休息吧,你昨天才動手術,不能這麼瞎折騰。”
“沒事,有芳芳在。”
林清秋剛整理好口罩,猝不及防就被男人高大的身體壓了個正著。
擦,好重,腰要折了。
她苦著臉,手忙腳亂攙住他腰,這才勉強保持平衡。
好吧,看在他是間接因為她受傷的份兒上,她就是被壓死也要把他護送回去
黃悅琴伸出的手尷尬地收了回去。
“林小姐,剛剛真是不好意思,因為你說你是宇斐哥哥的炮友,又沒有訪客卡,所以我才沒想到是你。畢竟他太受女孩子歡迎了。”
“炮友”男人面色如常,睫毛微垂,身子卻不動聲色又往女孩方向壓了幾分。
“沒關係,啊啊啊你好重”林清秋踉蹌了兩步,不得已把他抱得更緊,上氣不接下氣,“你站不穩,叫護士給你弄把輪椅好不好我快掛了啊啊啊。”
他俯身,撥出的熱流直刮耳膜,“你把我弄想你了,你得負責。”
林清秋一怔,耳根燒了起來。
這男人,怎麼病了也能這樣。
等林清秋氣喘吁吁地把蘇宇斐攙回病房,後背已浮起一層汗。
蘇宇斐對黃悅琴表達了來探病的感謝之意,算是委婉地下了逐客令,黃悅琴再怎麼想留也只能笑意盎然地說了兩句好話,然後離開。
林清秋沒錯過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幽怨。
她有些懵,這兩人是怎麼回事她離開那天他們還抱在一起親親密密,怎麼現在客客氣氣的。
鬧彆扭了莫非他的小青梅知道了他們的炮友關係,跟他鬧分手,所以他現在故意跟她親熱,對小青梅玩欲擒故縱。
林清秋想到那張與她六分相似的臉,想到那個預知夢,整個人都不好了。
畢竟他對林清秋,還是林芳芳,感情都來得毫無緣由。
渣男,騙她說什麼想她。
是想她這張臉了吧
如果不是為了滲透他的交際圈找出兇犯,不能把他得罪,她保證現在拍拍屁股就走人。
等護士給他重新紮完針,她關上門,來到他病床前。
“那個”
“過來,讓我抱抱。”
男人斜倚在床頭,嗓音低沉沙啞,黑眸直勾勾地凝著她。
林清秋頓時警鈴大作,他還在情呢
沒給她思考的時間,蘇宇斐長臂一拉,女孩跌跌撞撞倒入他懷裡,男人雙臂如枷鎖牢牢束住她腰身,高挺的鼻樑埋在她間,深深汲取她的香氣。
林清秋本想掙扎,卻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也就任由他去了。
“蘇宇斐”
“宇斐。”他的嗓音直接震入她心口,她冷不丁被麻了一下。
“什麼”
“叫我宇斐。”他堅持。
好吧,一個稱謂而已。
“宇斐,你知道是誰把你射傷了嗎”
他頓了一秒,磁性的笑聲低低熱熱的漾開,“你關心我”
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啊,“身為你曾經的炮友,關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炮友還是曾經!
男人臉色一點點黑沉下來,長指驀地撕開女孩腰間的薄紗,大拇指指腹探了進去,慢條斯理摩挲她嬌軟曼妙的腰線,像在審視自己的所有物。也許他的掌心本就炙熱,她竟沒察覺。
“我倒不知道我們是這種關係。”
他語氣如常,卻隱隱涼。
林清秋愕然,什麼意思,他們連炮友都算不上嗎!
“我不跟女朋友以外的女人談論這種私事。”
“我不跟女朋友以外的女人上床。”
“你否認我們的關係,我不會告訴你一個字。”
他一字一句,條理清晰。
輕柔低緩的聲線,猶如愛人間的呢喃。
薄唇幾乎是貼著她耳郭,每一個字眼都裹著他的氣息,緩緩湧入她耳道。
林清秋背脊輕顫,被他的聲音砸得暈頭轉向。
這一瞬間,她甚至以為自己失去了基本語言理解能力。
“你要我做你女朋友”好一會兒,林清秋才怔怔反應過來,“那黃小姐?”
“她早已是過去式。”
林清秋驚詫。
自己不是黃悅琴的替身嗎,他不去找正主兒,來找她這個替身做什麼
算了,那也是他們之間的事。
半響,她把頭輕輕靠在他肩上,絲輕柔地拂過他頸窩,“就當炮友,不好嗎”
她承認,她膽子小,怕受傷。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是個死人,給不了任何承諾。
反正最後都要分,乾脆就不要有開始。
走腎不走心,對大家都好。
蘇宇斐微微擰眉,心忽然被生生扯疼了,他不理解她傷感的語氣從何而來,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像一縷煙。
他沒來由地恐慌,緊緊箍住她的腰,薄唇含住她右耳郭的紅痣,略微急切地來回舔弄,像在不斷確認自己領地的野獸。
“好,就當炮友。”
他聽到自己妥協的聲音。
這只是暫且把她留在身邊的手段,他會讓她裡裡外外都屬於他。
林清秋大鬆口氣,強壓住因為他似委曲求全的聲音而莫名湧起的心疼,偏頭看他。
“那你真不打算告訴我誰射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