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一聽,齊道:“這可如何是好?”
靈天說:“你們先忙著,我去相總管處請個假,拿行李去。”說著就跑出了宿舍。
其實,他不想與馬思等人擠在一起,因為他的小秘密太多了,不願在這幾位同學面前有所暴露,就藉故溜出來,去到相總管那裡看看有沒有單間可以住。
來到相總管屋中,看見又來了幾位新學員,總管正在安排。靈天在門口一露頭,總管就看到了,問道:“你剛才來過吧?有什麼事?”
靈天忙說:“沒什麼事,只是想和總管大人請個假,哦,您先忙著,我等會兒再說。”說完,他退了出來,在門口等候。
不大會兒,那幾個新學員就走出來,看著手裡的號牌去找宿舍了。靈天又進了屋,向相總管施禮道:“學生冒昧,有事相求總管大人。”
相總管漫不經心地呷了口茶,說道:“小夥子,初來乍到,不要這事那事的,你沒見我這裡忙得很嗎?”
靈天向前一步,說道:“剛來就給總管大人添麻煩,真過意不去!這裡有個小玩意兒,略表愧意。”說著,把一個精巧戒指放到了總管的桌子上。
這戒指是從大井礦司馬家靈士身上得來的戰利品,因為上面沒有族徽,也就沒有低價處理給“漿洗店”,靈天袋子中還留著幾個當玩意兒,估價能值三、四個靈鑽吧。相總管看了看戒指,眼睛飛快地眨了眨,迅速抄在手裡。臉上依然笑眯眯地說道:“小孩子家,也學著搞這套,你有什麼事?”
靈天說道:“總管大人,我……我不想和他們擠在一起住,您看有沒有個單間可以幫我安排一下?”總管沉吟了片刻,問道:“你是想長住呢,不是暫住?”靈天一聽有門,連忙說:“長住。”
“東面有幾間客房,是雙人間,你要不怕價錢貴,可以叫你用一間。”
“請問是多少錢呢?”
“若按天算嘛,100節一天,你長住的話可以優惠些,一年就交3萬節吧。除了你交過的5000節住宿費,再補2萬5就夠了。你真想住,就辦個補價手續吧。”
靈天掏出來30個靈鑽,說道:“還辦什麼補價啊,這裡是3萬節,您直接給我號牌就行了。”
總管眼中光芒一閃,接過靈元,笑嘻嘻地說道:“好,好,客房全都空著呢,想住哪間你自己挑。”說著取來了一把號牌。
靈天心想自己既然叫五珠門了,就選個五號吧。於是取了牌子,又向總管道:“還有一事相煩大人,我的行李在山下隨從那裡,想去拿一趟,你看方便準個假麼?”
“好說好說,你去吧。哦,等一下,你領了生員衣服再下山去,不然山門好出不好進。”
相總管取了一張帖子,寫了幾個字,說是山門貼,叫靈天拿著,又寫了一張領衣服的條子,交給靈天並親送他到門口,指給他倉庫所在,又說道:“今後生活上有什麼事儘管來找我,呵呵,實不相瞞,我從前在靈符門只是個賬房,所以在學業上對你幫助就不大了。”
靈天辭謝了總管,來到倉庫取了一套合身的生員服,當場就穿換上了。這是一身雪白的雲錦衫,衫袖處繡著一個由書本、青山、紅日組合成的漂亮的圖徽,頭上是玄青方巾,腰間是松綠巾子,腳下一雙鹿皮掐邊的墨紗軟布靴。雖說這套生員服質地不錯,可也遠值不了千節靈元。
出了大門,靈天提起衣衫下襬,施出馭風術,向山下疾奔。一路上差點撞翻幾撥新來的學員,人家也不知這位白衫人是什麼身份,皆敢怒而不敢言。
山道只這一條,一順著跑下去,倒也不怕跑錯了路,沒過多久,靈天就來到了山門處。他先來到角執事這邊,遞過山門貼和他打了下招呼。此時角執事正忙著和一個俊俏的女學員攀談,根本沒聽清靈天說了些什麼,只對靈天揮了一下手,意思是別給我添亂。
靈天一拱手便跑出了山門。
山門外還是擁堵不堪,不過這難不倒流水步高手靈天。他在人縫中如行雲流水般穿梭而過,很快就跑到了山腳下。抬眼一看,忠勇的義勇軍戰士們在一個高大的牌坊下面整齊列隊,好像正等著有人來檢閱呢。個個殺氣騰騰,不怒自威。來往的行人紛紛側目匆匆而過,走出老遠,才敢回頭看看這批軍士。
見靈天來到,羅賓與分隊長們迎了上來。
靈天說道:“我已經拿定主意,準備在這個學堂裡呆一段時間,大家先回虎林山,到元多那邊暫落個腳。古寒風,你帶上兩個人,在附近找個城鎮的客棧住下,作個聯絡員吧。”
羅賓說道:“隊長,您在這學堂裡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多留些人吧。”
“不用,我自會小心。我只是來這裡求學,又不做別的事,沒有危險。”
在靈天的吩咐下,由分隊長們帶路,珠中的戰士們一隊隊離開了。最後是羅賓與古寒風幾人,靈天將水靈珠交給他們,交代好各類事項。叮囑他們路上小心,不要擅惹事端。
又想起來自己是以取東西的名義下山的,就叫趙能在珠中倉庫裡蒐羅了些日常用品,滿滿裝了一大布袋,然後和古寒風約好了見面時間和地點,就別過他們回山了。
山路上人還是很多,因為背了個大袋子,在人縫裡行走就沒那麼利索了,還好趕在關山門之前進了山。
沿著山路回到了校區,他先去找客房的所在。透過打聽,靈天才知道這片校區只是丙級班的生活區,教學區還要向山上走,這片生活區佈局簡單明瞭,一進大門,是一片廣場,廣場後面的是主管們的事務廳,廳後就是倉庫與食堂了。廣場西邊,各有三排平房和三排小樓,是男學員宿舍。廣場東邊,也是同樣幾排平房和樓,是女學員的宿舍。
找到客房的時候,靈天扛著那個大布袋,有些遲疑了。因為這客房就建在女生宿舍前面不遠處,守著一條通向女生宿舍區的主路。
【章末密言】---------------------
米:上次舉例說了尊嚴產生的影響,現在說一下幸福欲方面的原因,還是舉例說明。
易:好的老師。
米:網上有這麼一個故事,據說也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在人民公社的年代,有個人在鎮上的食堂工作,經常做水煎包。一次,鎮上開展鬥私批修的運動,工作人員問他:你做水煎包有沒有偷吃?他回答:絕對沒偷吃過!工作人員又問:水煎包掉下來的渣渣,你吃過沒?他說吃過,於是他就被扣上了壞分子的帽子,要送去勞改,嚇得他當晚就上吊了。
易:這與幸福有什麼關係?
米:在當年,能經常吃到油渣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啊,聽過這樣一句話嗎?“每天合一錢,餓不著炊事員”,那時候是實行配給制的,就算每天給百姓發放一錢的糧食,炊事員還是餓不著的,因為他們可以吃到一些飯渣,相比之下這就是幸福。就算那人被送去勞改,也不會丟命,但他吃“幸福飯”慣了,不願再去捱餓吃苦,乾脆就想不活了。
易:對這樣的人,要開導他“好死不如賴活著”是吧?
米:還可以勸他苦難是臨時的,將來會變好,讓他心裡有個盼頭。
(作者的話)
詩人普希金說:一切都將會過去,而那過去了的,就會成為親切的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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