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天向那選單上望了一眼,見菜名寫的很大,下面注著價錢,基本都在100以上,在價錢下面,用極小的字標註著:金靈元。靈天向元多看了一眼,兩人一齊想到:遇到同行了,人家搶錢根本不拿刀槍,還給你明碼標價呢。
怎麼辦呢?1000個金靈元,就是10萬節靈元啊!靈天的水靈珠不在身邊,他的水間袋裡也就是兩萬多節,還差得遠呢。靈天正在考慮是否動武。卻見喬妹走來說道:“元大哥?這桌菜多少錢啊?一定很貴吧?我不叫你點,你偏不聽。”
元多說道:“不貴不貴,你哥我有錢!靈天,還不快點掏錢?”
靈天越想越可疑,怎麼能這麼巧,他們兄妹就定在這家店中吃飯?小二把大家讓進雅間,喬妹不言語,一到元多點菜了,她卻搶走選單?這喬妹十有八九是和店家是一夥的!這個元多墜入情網,竟然連這麼簡單的事也看不出來?
靈天心中惱怒,可看了看外面有恃無恐的店小二,又看了看元多,還是打消了動武的念頭,畢竟這裡是郡府大城,城防力量不可小覷,若是來硬的話,驚動了城中的靈師,自己這個冒牌的陳城軍士、元多這個貨真價實的黑風谷的“菜刀將”可就交代到這兒了。
想到這裡,靈天開啟了水間袋,清點了袋中的靈元,共有兩萬多節。遂把店主拉到一旁說道:“老闆行個方便吧,我沒帶那麼多靈元,身上只有二萬三千節,加上剛給你的一千節,算付了二萬四。這樣吧,我給你打個欠條,寫明欠款七萬六,容我回去湊湊,很快就能還給你,不知老闆意下如何?”
店主一聽,喜出望外,連忙答應。本來他們作這局只是想把客人身上的全部錢財給誆來,哪能承望真能套出十萬節靈元?被套在局中的客人,總是苦苦相求減讓,直到最後將身上帶的錢全拿出來才罷,通常索要上幾千節靈元就算大收穫了,今天碰到這麼一位傻瓜,不但不講價錢,一出手就是二萬四,還要寫欠條呢!
店主接過一疊靈票後,與眾夥計立馬換上了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大師傅與雜工爭相與靈天握手,稱兄道弟,外面的小二也笑容可掬跑進了店,流利的頌詞脫口而出。
靈天道:“貴店不必如此客氣,我最講信用!一定帶著靈元再回來!”說罷真寫了一張欠條交給店主。
店主喜得口水都流了出來,爽氣地說道:“我一看老弟就是個實在人!怎麼能信不過呢?”
此時喬妹忽然向門外喊了一聲:“哥!我在這兒呢!等等我!”說著便跑了出去,元多起身便追:“喬妹,咱哥來了?快領我去見禮。”
靈天一把沒拉住,眼瞅著元多追了出去。他搖了搖頭,這回十成十地相信這喬妹也是作局之人了。
果然不大會兒,元多垂頭喪氣地走了回來,向靈天嘆道:“這位喬兄竟是如此暴躁,也不容分說,就將喬妹痛罵一頓,連我也沒饒過,唉,都是一母所生,為何脾性相差這許多呢?”
靈天正欲說話,這元多忽指著店主大罵道:“你這賊店!你元爺我只吃了幾道菜罷了,你卻要吃人咋地?是什麼仙菜神果,能值十萬節靈元?”
此時他的喬妹不在身邊,怎能不原形畢露?靈天將元多拉住,說道:“人家店中自有定價,選單上寫得明白,你願意點,又怎麼怨得了店家?”
店主說道:“正是啊,這位兄弟說的在理,菜分貴賤,各有實價,我店的拿手菜就是這麼定的價,你自己願意點,如之奈何?”
元多還不干休,欲要再爭,靈天忙把他拉了出來。
走在街上,元多憤憤不平,靈天小聲笑道:“你還有什麼埋怨的?你自己不也是山大王?人家幹活起碼比你文明多了。”
元多說道:“他奶奶的,搶到本大王頭上了,等著瞧!晚上我就去放火。”
靈天說道:“放火可不行,動靜太大,容易惹來城防兵,還會殃及無辜。”
“那你就這麼忍了不成?”
“當然不,我另有打算。”
兩人正說著話,迎面來了一人,滿臉黑泥,包著頭巾,身穿灰袍,一手探在懷中,向靈天元多神秘兮兮地說道:“兩位軍爺,我有家傳好畫,不知是否有意一觀?”
元多正沒好氣,揮手說道:“去去去!別招人煩!”
那人緊追不捨,忽從懷裡掏出幾張絹紙來,迅速在二人面前晃了晃,又趕緊揣了回去。
雖然那幾張畫一閃而過,可兩人仍能看明白,他兜售的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元多眨眨眼,說道:“你這一晃就拿走了,我還沒看清呢!”
那人說道:“走,到邊上我給你瞧去。”
靈天說道:“不去,我們還有事呢。”
元多瞧了瞧靈天,欲說又止。那人見狀,把懷裡的畫圖取了出來,迅速塞到元多手中。
元多拿著一把圖,左右不是,因小聲問道:“你這畫兒什麼價錢?”
那人說:“你看看就知道了,絕對好畫!價錢便宜。”
元多剛因價錢之事吃過大虧,聞言趕忙將畫又還給他,說道:“你不說價,我不要。”
那人並不接畫,狡黠一笑,說道:“一共十張,每張一百金靈元!”
靈天元多一聽,簡直哭笑不得:“什麼?又要十萬節靈元?兄弟,你來晚啦!我們倆剛叫人家給打劫過一遍了。”
那人說道:“你們都會這麼說,鬼才信!趕緊掏錢吧!今天你們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
靈天不禁大奇,他看了看,此人只是孤身,周圍都是行走過客,不像有什麼同夥在接應,那他又有何倚仗在這大白天就訛詐錢財?
那人見兩人不掏錢,就摘下了包頭巾,將臉上擦抹了幾下,又將外袍寬去,露出裡面的紅裙綠衫,像變戲法一般,眨眼這“兄弟”就變成了姑娘。
靈天元多瞠目結舌,不知眼前因何現出這般奇景,卻聽那姑娘巧笑道:“給不給錢?快點。再不給,我就嚷起來了,你們膽敢手持淫畫,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調戲奴家,我喊城防軍士來,拖你們去見官!”
【章末密言】---------------------
(易米私聊)
易:老師,抑鬱症患者的事情查到了嗎?能不能說?
米:上面還沒批示,別急,有訊息我會告訴你的。
易:那我問些別的事情,我們地球上的奴隸制社會,奴隸的工作效率是非常低的,因為他們沒有人身自由,沒有財產,不能透過勞動給自己帶來變化,也就沒有了工作積極性,靈奴的情況也是這樣吧?他們不願幹活怎麼辦?多增派人手進行高壓管理嗎?
米:增派人手,又涉及到了成本問題,其實沒那麼麻煩,天界自然有辦法,在物界的人是想象不出來的。
易:什麼辦法?
米:為了更好地適應惡劣環境中的工作,靈奴的軀體是特製的,與其說是軀體,不如說是一架機器,有主動和自動兩種工作模式,在主動模式下,靈奴自由支配身體工作,完成工作後有休息的權利,如果靈奴消極怠工,不能完成工作量,就被開啟自動模式,有植物神經類靈術驅動身體自動幹活,不用休息,靈能消耗了就快充一下。
易:我了個去!這不是把靈魂當成電池用了嗎?
米:是啊,而且是一直清醒著沒完沒了地工作,就算幹完了活兒,也可能叫你自動去跳個舞啥的給大家助助興,時間一長,比什麼地獄刑罰可難受多了,所以靈奴們都不願意被自動化,幹活還算積極,至少能完成基本工作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