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層。

聚寶齋內,只要你有錢有勢,你想進第幾層沒人管。

至於無理取鬧的,聚寶齋裡的“棒槌”可不是鬧著玩的。

高高在前面帶路,六個人直接登上三樓某一地點。

到達目的地,馮聰看了一眼,只見巨大的香木桌前,圍著許多綾羅綢緞的紈絝。

桌上骰子,牌九,銀票等,安放雜亂。

“哪個是秦壽?”

馮聰一聲冷哼,直接叫道。

剛才熱鬧非凡的賭室,在此話一出後,鴉雀無聲。

眾人全部看向不知何時出現的小不點。

“我問哪個是秦壽?”

馮聰再次喊道。

眾人一片愕然,紛紛轉頭看向一個手執花扇的玉面公子。

玉面公子臉色陰沉,看著遠處的高高子爵。

同時,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小不點”馮聰。

“我就是!”

玉面公子摺扇一搖,很是瀟灑地說道。

“果然長得衣冠禽獸,和名字一樣!”

馮聰怒氣哼哼,直接坐在了一個座椅上。

玉面公子秦壽眼中帶過一絲狠意,轉而笑道:“馮家第五子馮聰,果然名不虛傳,但不知今天你找在下所為何事?”

馮聰黑亮的眼睛掃過全場,氣勢如虹地說道:“與你賭!”

“就你?”

玉面公子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周圍的紈絝也是一陣大笑。

只是,不過片刻,這些笑聲全部降了下來,眾人的面色都有些僵硬,有的甚至如同噎了一隻蒼蠅在喉嚨裡。

因為,馮聰一直很淡定地坐著,其小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一顆骰子,在手指間不停地跳動,好像精靈一般輕靈。

“你想怎麼賭?”

秦壽臉色冷了下來。

“隨你!”

馮聰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根本沒把秦壽放在眼裡,這讓秦壽很惱火。

“那就賭骰子,賭猜字,賭射門!”

秦壽身子向馮聰靠近,狠聲道。

“好!”

眾人看到馮聰如此輕鬆地就答應了,各個表情不一。

一旁的高高子爵和楊家二少顯然有些擔心。

因為,賭猜字和射門是大人玩的遊戲,他們從來沒沾染過。

但是,馮聰來之前已經打聽好了所有賭法,對於秦壽說的三種賭法,他內心都有底兒。

“賭骰子,就比大小,誰大誰贏!”

秦壽說著,拿過搖子搖起桌上三顆骰子。

“慢著,我不要你那三顆骰子,也不要你那作弊搖子,我要全新的!”

馮聰輕笑,露出鄙視的眼神。

他早就看到秦壽手裡的搖子和骰子有問題,搖子有活縫,骰子半輕半重,他只是不想說出來。

但是現在,他賭就不同了。

“掌櫃的.”

馮聰叫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一個錦衣華服的富態中年男子,點頭哈腰地走了過來。

馮聰和他說了幾句,他又點頭哈腰地離開了。

約莫半刻鐘,福富態男手裡拿來一個搖子和三顆骰子。

馮聰接過兩樣東西,對著秦壽指了指。

秦壽拿過搖子和骰子,仔細檢查了一遍沒有問題,便動起手來。

搖子中骰子搖晃,聲音啪啪作響,他的額頭出現了一些汗,但其耳朵缺時刻專注著。

忽然,搖子一定,拍在桌面。

眾人齊聲叫喊:“大,大,大,大……”當然也有人叫喊小的,只是叫大的聲音蓋過了叫小的聲音。

如今三樓,整個場子一片混亂,叫喊聲不斷。

秦壽,擦過額頭的汗水,一點點掀開搖子。

“砰!”

看過一眼,秦壽快速關閉了搖子,而後奸詐的笑了起來。

“我看你怎麼贏!”

說著,秦壽一手開啟搖子,五六六,十七點。

高高几人看到這裡,臉色變得有些發白。

但是馮聰依然平靜,並且“嘁”了秦壽一聲。

抓起搖子,馮聰小手很不協調地搖起桌上的三顆骰子,搖子左搖右晃,上下襬動,空中旋轉,仿若調酒師。

等了一分多鐘,搖子“啪”地定在桌面。

馮聰鼻子一哼,一根手指摳起了鼻子,說道:“你自己看吧?”

看到馮聰神神叨叨的,秦壽不自覺地觸向搖子。

周圍人群一陣緊張,呼吸聲都能聽到。

秦壽眼睛一閉,將心一橫,搖子大開,一六一六一六,二十一點!“譁~”周圍議論聲連連。

秦壽睜開眼睛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仿若雷劈,面色都變蒼白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耍詐!”

秦壽怒吼著。

鄙夷地看了一眼秦壽,馮聰拿出摳鼻的手指,對著自己衣服擦了擦,讓周圍人一陣惡寒。

“自己不行就不要亂說,就和這鼻屎一樣,還不是被摳了出來?”

馮聰說著,又搖起秦壽的作弊搖子。

搖子落定,猛然一開,六六六。

馮聰再次搖起,再次落定,六六六。

再次搖起,再次落定。

六一六一六一。

周圍眾人傻眼了,連秦壽也傻眼了。

這他媽什麼世道,怎麼有這種妖孽,他孃的是人嗎,太他奶奶的氣人了吧?馮聰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盯著愣神的秦壽。

左看看,右看看,好像看猴子一樣。

“還有兩局,還有兩局,我就不信你連那個也玩過,也能贏!”

秦壽迴光返照一般,大聲叫嚷著。

秦壽好像在懸崖底見到了希望,他領著幾人直奔四樓。

此時,四樓內淫笑聲連連,還有嚇人的慘叫聲。

“我們要開一局,準備人字級猜字!”

秦壽從容地說道,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隨著秦壽話音落定,轉眼一間賭室內,多出了七個妙齡女子,都是十七八的樣子。

七個女子各個衣著光鮮,濃脂厚粉。

只是這一幕,卻看得賭室內青年紈絝,兩人冒光,口水橫流。

秦壽圍繞七個女子轉了一圈,然後點定了一個,對著馮聰說道:“該你了!”

顯然,秦壽此時的心思不在女子身上,一直迷在了賭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