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目豎裂而開,充斥著曠古的冷漠,紫光天猿變成了一隻洪荒兇獸一般,暴虐,兇殘,嗜血,瘋狂!那是一種視眾生皆為螻蟻的氣息,是一種天上地下、無人可擋的所向披靡!只要紫光所過,必是一番毀滅!那無數的爆炸之聲和恐怖的破壞場景,好像一個成年人在摧毀沙灘之上的無數沙堡,強勢無可阻攔。

世間萬物在這紫光之下,都將遭受毀滅,都將隨著紫光消亡!可就在紫光天猿以為自己的紫光無敵,要將馮聰格殺的時候,馮聰渺小的身影,忽然生出了出了一條高貴無比、俯瞰蒼生的真龍虛影。

這條巨龍一出,如同皇帝公開出巡百姓之間,那種無上的姿態,那種藐視眾生的天生表情,讓人心底莫名的發寒!在這條巨龍不斷漲大而出,虛化狀態漸漸變得真實的時候,紫光天猿感覺自身的靈魂震盪了起來。

那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威壓,在這威壓之下,紫光天猿莫名的恐慌,如同一個臣子遇到了自己的皇帝!目露兇光,紫光天猿強忍著內心的震顫,第三目依舊強盛,將紫光射向了化作巨龍的馮聰。

紫光擊出,紫光天猿的氣勢卻已經不再存在。

它就好像一隻鬥敗的公雞,恐懼之中,有種要臣服的感覺。

一剎那間,紫光天猿失神了!而使出輪迴印的馮聰,立即抓住了這個漏洞!“本命虛影!”

一聲低喝而出,一條五爪金龍由馮聰體內飛出。

一路破滅空間,將空間納為手中玩物,這條五爪真龍一隻銳利爪子忽地探了出去,直接將紫光天猿巨大的身軀擊飛了出去。

一聲轟隆巨響,猶如天地毀滅了一般,周圍更是有無數的震鳴音波震盪,轟入心神!一擊得手,馮聰嘴角霍然一笑,很是興奮的樣子。

根本沒有再理會倒了的紫光天猿,身子飛起,他直接隱匿虛空,徹底消失在原地。

他沒有再和紫光天猿糾纏,而且也根本沒有必要糾纏了,他自信剛才的一擊使得紫光天猿重傷了。

更重的是,雲陽幾人一走,誰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萬一兩個老頭來了,他不就慘了!馮聰剛剛離去,落在地上的紫光天猿,身體傳來了劇痛,一聲貫穿雲霄的怒吼,紫光天猿猛然站了起來。

但是,此時的它,目光中卻帶著一絲疲憊之感,更有種要昏昏欲睡的感覺!那是一道震人靈魂的傷口,長達半丈,一股股鮮血流淌,如同河流,恐怖至極。

可紫光天猿恍若不覺,一直在怒吼吶喊,尋找著馮聰的身影。

它暴走了,它要殺了對方,這種恥辱它從未經受過,一擊就將自己重傷,更讓它從靈魂深處顫抖,這種情況它從不曾經歷過!只是,它皮糙肉厚的身子,出現了一道可怖的傷口,一直在流血,這是事實!而這種流淌的速度,實在駭人,已經覆蓋了地下丈許,若是在人類身上出現這種情況,已經死了不知多少次了!毫無疼痛感覺得震吼著,整個天空都成為了紫光天猿發洩的物件,它要將星空吼碎,要徹底釋放自己的憋屈與不甘。

然而,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隨著一聲轟隆巨響傳來,紫光天猿整個身子轟然倒落,徹底暈厥了過去!輪迴印本命虛影的力量太強大了,即使紫光天猿的肉身防禦,也好像豆腐一般,被隨意割裂。

那五爪金龍的利爪太過恐怖,撕裂空間,如同穿梭一般,一招打出就是天地碎滅,怎麼不讓人心驚!而馮聰對於本命虛影的利用也越來越強盛,這段時間的試煉,他進步了不少,本命虛影的威力也加了太多。

可憐的紫光天猿,完全成為了本命虛影的試驗物件,被五爪金龍的利爪抓翻!地面上,倒地的紫光天猿身體急速縮小,再次化為了三丈多高。

這時,藍光天猿的身影出現了。

先前,藍光天猿一直在遠處觀望,剛才的一戰是它哥哥的戰鬥,它根本就無法插手,那是強者的戰鬥,帶著強者的尊嚴!現在,哥哥倒了,藍光天猿剎那臨近,而後開始使用獨特的法門,替紫光天猿療傷。

掌中傳出一道道強盛的藍光,全部沒入哥哥的傷口處,紫光天猿那已經蔓延了一片地面的血河停止了流淌。

但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奔來了兩個略顯佝僂的身影!這是兩個老頭,他們眉頭緊鎖,渾身邋遢,泥土沾身,正是紫衝學院的兩個猥瑣導師!感應到兩道強大的氣息,藍光天猿收了療傷的動作,對著兩個老頭呲牙咧嘴,怒吼連連。

顯然,它知道兩個老頭的危險,卻也絕不讓他們靠近,以免傷到了自己重傷的哥哥!只是,這兩個老頭豈會理會這些,身子直接上前,仔細地觀察著倒地的紫光天猿,確切的說,他們看著的是紫光天猿身上的傷口!藍光天猿依舊是兇目怒張,但卻不敢有動作,因為這兩個老頭身上的氣息實在太強橫了,不是它能對付的。

而這兩個老頭並沒有第一時間出手,它也不敢輕舉妄動。

忽然,一直觀察紫光天猿身體的細眉老頭,眸子冷冽,如同萬千寒冰,冷凍了周圍天地。

但轉而,他邋遢骯髒的面孔上露出了一絲怪笑,道:“這是一個了不得的後輩,我們學院那個妖孽說不定會有對手了,哈哈哈哈……”“你還笑得出來,你沒看到我們死了三個學生啊?這等情況,這種蔑視與屈辱,老子受不了,我非要將這幾個小子抓到,將他們碎魂裂骨,讓他們承受百年的極限痛苦,再讓他們死去!”

粗鼻子老頭面如寒霜,整個人殺氣沖天,猶如實質一般,竟讓原本兇目怒張的藍光天猿,渾身打顫。

“吼~”藍光天猿怒吼,對面的兩個人類老頭,如此殺意滔天,讓它非常的不舒服。

它怕對方真做出什麼不利於自己哥哥的事情,不由捶胸而起,竟要準備進攻的樣子。

兩個韋索老頭見此,骯髒的面孔上帶著一絲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