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多人開始關注著馮聰所在院落的動靜。

只見,馮聰帶著自己的隨從,大搖大擺地向著南華府外走去,而周圍的一些南華姓族人和僕人都看著這一群人。

“這就是半年前那個傳遍大陸的妖孽?”

許多人心中出現了疑問。

“聽說他遭受暗算,修為已經被廢了,現在是廢人一個。

不知道,這樣的他,怎麼還有那麼多人關注他!”

“你說話還是小心點好,現在被廢的他也不能小覷。

你沒聽說,在他重傷醒來之後,汴城十大紈絝以他為首,而且那一天汴城幾乎被他鬧翻了天!”

“希望他會讓南華府那些高傲的嫡氏吃吃虧,這樣我們庶出的一脈就有機會了!”

對於周圍一些人的言語,以馮聰的耳力,自然能夠聽到一些,但他卻沒有在意。

現在他已經到了南華府,只要別人不惹他,他也不想惹事。

至於今天出去,他是去變賣東西,實施自己心中的一些行動。

“老大,你看你怎麼到哪兒都出名啊?不過,你把收來的禮物都帶上這是要幹嘛啊?”

秦壽麵帶訕笑,看著周圍人帶著驚異的目光,他還是滿享受的。

“廢話少說,這種情況可不是什麼好事!”

韋索眉頭一皺,他感覺這樣的情形,以後少不了爭鬥了。

南華府,分為東西南北四個大門,但是東門是唯一的正門。

而馮聰所去的卻是北門,早在第一天,他就向南華蘇蓉瞭解了一些紫都的情況,其中包括了南華府內的地圖。

紫都和汴城許多東西還是相似的,至少一些大的官員,住址都設在了紫都之內。

而紫都的繁華更是讓人驚異,居然是以皇宮為中心,分為東西南北四條繁盛街。

而南華府毗鄰皇宮,所以馮聰現在要去的是南華府北面的北街。

馮聰今天出來的目的很明確,至少第一件事他很明確,那就是變賣東西換取財富。

馮聰已經計算了自己身上的財富,只算銀票和銀兩,他身上已經有四個億了。

這些錢對於建立商會來說微不足道,但卻是馮聰打算起始的財產。

而這次馮聰將要變賣自己身上的一些財寶,只為積累一些基本資金,至少要給韋索購買店面的錢財。

“韋索,這些東西你看著辦,去了你們韋家的當鋪,儘量多換取錢財,這些錢是為龍紋商會打基礎的!”

剛一出了府門,馮聰就對著身後的韋索說道。

韋索微微一愣,點了點頭,這幾天他已經想好了,從一些珠寶店開始經營。

對於珠寶的鑑別,韋索的目光無人能敵,而珠寶這一項也是來錢非常快的,只要你識貨,或許可以在珠寶這一項獲得很高的利益。

出來北門,馮聰徵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見,看看他們都想要去什麼地方。

韋索和秦壽沒有太多的要求,決定跟在馮聰身邊,至於病態男也是如此,唯一有意見的是魯直了,他打算在紫都大幹幾票。

馮聰沒有阻攔,只是叮囑了讓他小心,便向著唯利來當鋪走去。

一路穿街走巷,看著繁華的紫都,還有車水馬龍的現象,馮聰沒有太多的好奇。

至於路上看到了幾個紈絝橫行霸道,馮聰也沒有上前,現在的他已經不適宜招搖過市了。

他們的目的地很明確,在路途中問了幾次路之後,他們終於到了唯利來當鋪。

但是在看到了馮聰所有的東西之後,韋索立即改變主意。

馮聰在南華府收到了很多稀罕的寶貝,這些都是珍品,韋索自然看得出來,他決定拿這些珍品當做鎮店之寶。

不懂這些東西的馮聰,自然沒有反駁。

在韋索將這些財寶收入了儲存戒指後,馮聰便嘿嘿一笑,帶著眾人直奔紫都的鬥場而去。

在這裡說一下儲存器具,這些紫衝大陸之上一種特殊的法器,裡面有一定的空間,可以裝下許多的東西。

比如武興國勝格時,眾人忽然出現的兵器,都是從儲存空間拿出的。

當然,有一些東西可以裝入體內的,這些東西都是有靈的東西。

比如神龍棍就是可以直接裝入體內的,前提是你必須煉化了這些神龍棍。

還有一種能夠裝入體內的現象,就是在自己體內開闢了儲存空間,但這需要到達化劫期才可以。

也就是說,化劫期之前,修士基本都用儲存器具,比如戒指,手鐲啥的。

出了唯利來當鋪,馮聰趕向了北街著名的紫都鬥場。

紫都的鬥場是浩蕩的,比之汴城的鬥場都要巨大。

主要是紫都來往的人流實在太多了,許多人都想在都場內賭上一場。

在馮聰一行距離鬥場老遠就看到了那龐然大物的建築,而在這鬥場的門口竟然聚集了眾多的商鋪,他們賣著各種消遣的食品。

望著這一幕繁盛的場景,馮聰有那麼一瞬間,想到了前世的電影院。

前世的電影院門口不也是擺了許多小攤位嗎?就在馮聰看著鬥場的巨大的建築物,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了叫賣的聲音:“大餅,正宗的大腳貼餅,乾脆爽口,美味絕品,嘗一口還想嘗第二口,嚐了第二口你就離不開大腳貼餅了!”

馮聰循著這聲音望去,不由微微一愣,只見遠處一個赤膊的青年,頭戴帽子,手中拿著一塊塊好似前世的鍋餅叫賣著。

看到了熟悉的東西,他不由上前,但是看到這個叫賣的青年他卻為之一怔。

他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這種詭異,就好像遇到了和自己本身相合的東西。

“小老弟,買不買啊?我這餅保證你吃了一口還想吃第二口,要不來嚐嚐?”

馮聰對面的赤膊男子,一身健壯的肌肉虯起,而他略顯英俊的面容,卻和這攤位一點也不符合。

最重要的是,他的笑容竟是異樣的燦爛,讓人心生恍惚。

正在思考著的馮聰心中忽然驚醒,好像發現了什麼一般。

而後他嘿嘿一笑,看向了那個赤膊的男子,這一幕使得韋索幾人呆滯了。

只見這對視的兩個人,臉上的笑容竟然是如此的相像,都是那樣的燦爛,露著白亮的牙齒。

而他們眉頭一挑之間,竟然都帶著一絲邪異的樣子。

如果說的再具體一些,他們的笑容之中都帶著猥瑣之意。

當然了,他們的猥瑣笑容永遠也比不上韋索的,因為韋索已經到達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赤膊的賣大餅青年,看著對面燦爛微笑的男孩,面色怔然。

而後他尷尬地笑了笑,繼續說道:“小老弟,我這餅不好吃不要錢,你先嚐一下,絕對的正宗,乾脆噴香,提味生津!”

說著話,他竟將一塊大餅遞給了馮聰!但是馮聰卻沒有接,而是依舊保持微笑,只是他卻說道:“你有沒有感覺,我們好像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赤膊的青年再次一愣,帶著訕笑,道:“我說小老弟,你買不買餅啊?什麼熟悉不熟悉的?”

“韋索,掏錢,把這一攤鍋餅全給我買了!”

韋索說著話,竟然直接拿起了一塊新的大餅嚐了起來。

這一嘗,他的表情立即變了,而後他再次咬了幾口,讚歎道:“這餅不錯,和我以前吃的很像!”

不理會馮聰眯著眼的笑容,赤膊漢子竟然在聽到馮聰說話後思索了起來,忽然他叫道:“鍋餅這名字不錯,我這餅確實是從鍋裡來的,以後就叫鍋餅了!”

自言自語著,這赤膊的漢子望著馮聰,又遞過了幾塊大餅:“那啥,小老弟,謝謝你給我的餅起的名字,這幾塊你吃吧,不要錢!”

馮聰一眾無語,這漢子怎麼傻乎乎的。

韋索幾人更是愣了一愣,他們發現,這青年漢子和馮聰有點像,讓人摸不準。

“我說買了這一攤所有的鍋餅好吧,幹嘛要你送啊!”

馮聰吃著餅,竟然直接對著赤膊漢子吼了起來,好像對於這漢子送餅的事情很生氣。

“啥?你說買一攤?這不行,不行的,我就指著賣餅消磨時間呢,你要是全買走了,我今天就沒事幹了,每人限買五塊,沒看到啊!”

隨著這漢子指著一個牌子說話,馮聰的脾氣也上來了。

於是,這個賣餅攤位前,竟然上演了一場口水大戰。

韋索三人愣愣地看著,他們忽然覺得,這兩個人真應當在一起,因為隨著他們爭吵越來越激烈,他們竟然不顧周圍圍觀的群眾,直接對打了起來,那一攤的鍋餅全部被他們當成了暗器。

如果事情僅僅如此那沒什麼讓人吃驚的,隨著這一攤鍋餅被他們扔完,他們竟然扯到了又一個話題。

這個話題一出,頓時讓他們好像惺惺相惜一般,直接抱在了一起,而後嘴巴不停地噴出字眼,好像遇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