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詢問了。

“刃!”

病態男道,聲音乾脆,有力。

“刃?”

馮聰眉頭微皺,腦袋一歪,似在沉思。

看到馮聰坐著,病態男沒有打擾,一直筆直地站著。

冷風吹起,他的黑衣同地面殷紅的鳳尾葉形成了映襯,刺目,惹眼。

“你練的是刺殺之術?”

馮聰恍若剛睡醒一般,迷糊地說道。

“是!”

病態男回答依舊簡單明瞭,訓練有素。

“刺殺?”

馮聰由自語著,陷入了沉思。

但是,世人不知,就是這一段對話,使得後來一個組織建立,讓大陸所有人心驚肉跳,膽顫肝寒,孩聞即啼。

“有空我教你一些刺殺的東西.”

說完,馮聰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室。

留下的刃愣愣地看著小小的背影。

“你教我?”

病態男陷入了腦袋中空階段。

紫衝大陸各國都有學院,學院之內教授文武之道。

大陸上最出名的有兩個學院,紫衝學院和紫竹學院。

各學院招收條件各不相同,但大多隻招收初神以上境界的修士,而且學員年齡必須在八至十五歲之間。

各學院每年冬天,也就是新春之際都會放假,讓學員回家探親。

馮聰死去的哥哥和姐姐就是在回家的路上遭人暗算。

如今冬天來了,各國國內的“勝格”也要開始了,許多在外學習的學員也回來了。

武興國國都,汴城,此時熱鬧非凡。

“小花,有空去向冠鼎樓的廚師請教請教,把他們那道‘飛鳳天’偷學過來,沒想到雞肉可以這麼好吃!”

馮聰挑了挑牙,搖晃著身子走在街道中,儼然一個紈絝的範兒。

“少爺,小月姐姐的廚藝比我好,幹嗎讓我去偷學?”

小花努了努嘴,不情願地道。

馮聰嘿嘿一笑,轉頭對著小花白嫩的小肉一捏,道:“就是因為你廚藝不行,才讓你學的!”

被捏的小花,臉蛋剎那粉紅,快速退了幾步,白了馮聰一眼。

而一旁的小月無奈地笑了笑。

馮聰對著小花做了一個鬼臉,便很有深意地盯起了小月,但是他卻不敢逾越。

小月的經歷對她本人來說有一些陰影,平時對外人她依舊一副冷淡的模樣。

馮聰曾試著和小月開一些玩笑,卻總是惹得小月左閃又躲,很是害怕的樣子。

也因此,馮聰知道只能讓小月慢慢融入生活,不能讓她再受刺激。

看到馮聰盯著自己,小月微笑的表情瞬間一斂,身子怯怯地後退了一步。

馮聰無奈地搖搖頭,這樣的一個冰美人,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融化啊?“老大,老大……”就在馮聰要繼續前行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馮聰轉身,只見長相英俊的秦壽拿著摺扇急忙跑了過來。

他在馮聰耳邊低語了幾句,馮聰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小花,小月,你們倆先回去吧,少爺我有要緊事要辦.”

馮聰咳嗽了兩聲,吩咐道。

“要緊事,是去找漂亮姑娘吧?回頭我告訴夫人去!”

小花好似看穿了馮聰的心思,賭氣一般說道。

馮聰臉色變了變,很快鎮定地回道:“怎麼可能,我還那麼小,我是真有要事。

正好我去的地方路過西門,回頭我給你買一套綢緞回來!”

馮聰故意將路線遠離了“怡紅樓”的大門。

“真的?”

小花一陣狐疑,看到馮聰認真地點了點頭,小花才開心地陪著小月往馮府趕。

前幾天她看上了西門一家綢緞店裡的幾種綢緞,如今馮聰要去買回來,她怎麼能不高興。

看到小花和小月美妙的背影遠去,馮聰邪笑了起來。

“那個,誰誰誰,你去西門將小花喜歡的那幾套綢緞買回來,然後去怡紅樓找我!”

馮聰看都不看地說道,轉身和秦壽直奔怡紅樓。

只留下一陣無語的病態男刃。

怡紅樓今天來了一朵新的花魁,聽說是個絕色美人,心知馮聰性格的秦壽,立馬加鞭得跑來通報。

此時,怡紅樓內,人滿為患,各色男人都張目遙望著,期待佳人出來。

而馮聰和秦壽二人,在人群中不停地擠來擠去,最後擠到了前排。

剛到前排,馮聰就叫嚷道:“雪花姐姐,今天是哪來的花魁啊?”

前排一個姿色妖嬈的粉衣女子在聽到聲音後,看向馮聰,轉而細笑了起來。

原來,馮聰已經不是第一次來怡紅樓了。

馮聰可愛的模樣,在第一次到怡紅樓就受到了怡紅樓所有女子的喜愛。

又兼馮聰滑頭的性子,怡紅樓對於馮聰的喜愛已經不能用言語描述了。

名叫雪花的女子走到馮聰面前,低聲道:“你個小東西怎麼也來湊熱鬧了?”

“聽說今天來了一個超漂亮超漂亮的花魁姐姐,我當然要來看了!”

馮聰面上開心地說道,同時,小手都揚了起來。

雪花看著馮聰可愛的模樣,伸出食指輕點了一下馮聰:“人小鬼大!”

“再大也沒雪花姐姐的大!”

馮聰說著,眼睛直溜溜地盯著雪花的胸口,口水差點流了出來。

“小屁孩,懂個屁!”

雪花嬌斥了一聲,整了整胸口。

儘管雪花掩飾著,但馮聰的眼神卻不離不棄:“小屁孩,小屁孩,就是懂屁的,不懂屁能叫小屁孩嘛!不過,雪花姐姐,你胸口白的真像雪花啊!”

馮聰讚歎了一句,手上不自主地捏捏了空氣。

“去你的!”

雪花嬉笑了起來。

女人都喜歡別人誇,聽到馮聰說自己胸口大又白,她能不高興嗎?“你不是要知道花魁的資訊嗎?我告訴你好了!”

聽到雪花要說正題了,馮聰來了精神。

不過,他對著雪花依舊人畜無害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