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嘗試了猜字、射門等成人賭博方式。

就是因為這次,發生了一次事件。

秦壽年少無知,內心懵懂,意欲強姦其姊姊。

後被家人逮到,聲名地位便一發只降不升。

幸好他有一個好哥哥,每次過錯,秦廣必定替他出頭。

而秦廣的手段在京城內也日益強勢,讓人不得不注意這個青年。

至於秦壽,一直在賭場混跡,幾年下來,手段也增了不少。

只是他一直有陰影,在其他紈絝面前也只能強裝士氣,實則外強中乾。

如今,已經十六了的秦壽,已經不再如以前那樣懵懂無知,對於一些事他看得很清楚。

京城紈絝,其實就是一種選拔,家族關注,朝廷關注。

表面上,紈絝就是欺壓弱小,賭武鬥富的官家子嗣,但是你只有在這場紈絝競爭中勝出,你才能擁有自己的未來。

今天同馮聰賭博,秦壽看的出來馮聰不是簡單的貨色,但他心裡還是有些疙瘩,一個不足兩歲的小孩真的有這麼逆天嗎?後來他想到了蕭鼎,似乎這種事情不是不可能。

他做出了今生最大的一次豪賭。

馮聰喝了一口清茗居的名茶“龍泉草”,看了看盯著自己的秦壽。

微微一笑:“你真的決定跟我了?”

秦壽再次肯定地點了點頭,這是到達清茗居後,馮聰問的第二次。

深深看了一眼秦壽,馮聰又看向一旁肥胖的高高,似在詢問高高的意思,畢竟二人有過節,馮聰必須要顧及。

看到馮聰看向自己,高高雙目一怔。

“你是老大,我聽你的!”

高高樂呵呵地笑著。

“好,只要你肯真心跟我,以後不管怎樣,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

以後誰欺負你了,我替你出頭!”

馮聰粉嫩的小臉蛋上洋溢位燦爛笑容。

聽聞此言,秦壽苦悶的表情變成了笑聲。

他拿起一杯茶敬起了馮聰。

看到馮聰一飲而盡,秦壽有種莫名的感覺,對面的小孩身上彷彿有種魔力,讓自己一步步深陷其中。

這種感覺卻極為的安全,不知為什麼,就是那種感覺。

“秦壽,既然你跟了我,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剛才賭博時用的骰子有詐.”

馮聰嘴角一彎,笑得很妖冶。

秦壽一愣,急忙詢問怎麼回事。

聽了回答,秦壽滿是悔恨的樣子。

原來,篩子是能脫節的,平時看不出來,但是用內力一震,就能分成兩半。

這是馮聰和老闆做的買賣。

至於後來秦壽的骰子,那種作弊骰子,馮聰不知玩了多少遍,想要什麼點都有。

“十賭九輸,以後還是少玩,這大多是坑人的玩意!”

馮聰告誡道。

秦壽若有所思,內心升起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就像一直迷路的人突然找到了正確的路,內心一直壓抑的感覺,瞬間衝散。

品完茶,看完小妞。

馮聰又在南街轉了一圈,便同高高、秦壽告別,帶著病態男向家裡趕去。

回到自己的院落,馮聰吃驚了。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前面出現的美女。

一身淺綠侍女衫,襯托著其嬌好的身材。

細膩的臉蛋,掛著一絲淺笑,眉目清秀,顧盼傾城。

最靚麗的是她的一頭烏黑秀髮,濃墨浸染。

梳理下,挽束有致,粗黑髮亮。

一支粉紅扇釵斜插在頭上,猶如萬木叢中一隻百靈鳥。

使得她勝若蟠桃,仙若生來。

一旁的小花看到少爺如此模樣,不由掩著嘴唇笑了起來。

“少爺,是不是看花眼了?”

小花戲謔道。

馮聰由驚異中清醒過來,小小頭顱一昂,咳嗽了兩聲。

“你是小月?”

馮聰試探著道。

“是,奴婢小月見過公子,謝謝公子救命大恩!”

小月一雙纖手一握,身子一低,對著馮聰施了一禮。

“木事,木事……”馮聰尷尬地笑著,但眼神深處卻不住的打量著小月。

“好傢伙,隨便救個人,就救了一個大美女,老子今世桃花運盛行啊?”

馮聰控制著情緒,讓自己的笑容儘量自然一些。

“既然來到馮府,就不必拘謹了,以後你就在我身邊好了,和小花一樣.”

臉色一肅,馮聰鄭重道。

小花見到馮聰假猩作態,忍不住笑出了聲,旁邊的小月也掩面嬌羞起來。

他們這一笑倒搞得馮聰雲裡霧裡,不知該如何處置了。

“少爺,你的性子我已經和小月姐姐說了,所以說,你就不用再作態了!”

聽到此話,馮聰恍然,目光不由緊盯著小花。

讓小花一陣侷促不安。

“你個死丫頭,居然敢揭我的底!”

馮聰徒然發力,直奔小花。

幸好小花早已防備,提前快速地跑開了。

院落內,一片嬉笑之聲,一個小孩追逐一名侍女,一旁一個黑衣冷漠男子肅然而立,還有一個貌美女子,淺笑而觀。

深夜之中,蟲鳴靜寂。

馮府院落一個四五歲的小孩,正在打拳。

仔細觀察,會發現這個小孩打的拳法,慢騰騰的,手臂左右擺,就像麵條。

但有些地方,他的動作快速之極,出拳力道均勻凌厲。

他整個人好像同周圍環境融為了一體,每一招一式都與草木相合,不知是草木隨他而動,還是他同草木而動。

正沉浸在太極招數中的馮聰,再次出現了念力。

他感應著周圍,不過這次卻不一樣,因為他感應到了一絲秋天的蕭條之意,這是周圍草木傳遞出的資訊。

草木好像能說話一樣,不斷地向馮聰傳遞資訊。

春天來了,鳳尾葉慢慢發芽,帶著七彩之色,泛著奪目的光芒,如同夢幻一般。

隨著時間推移,鳳尾葉變大了許多,整棵樹木好像裝滿了鳳凰的尾巴,讓人眸光閃動,愛不釋手。

突然,一片樹葉旁,一朵火紅色的“鳳凰”露出了頭。

鳳尾花,狀若鳳凰,燃燒似火,每一朵花都好像有靈性一般,不斷的搖曳,飛舞。

真如生在仙靈之界。

鳳尾花,花期七天,花季三個月,一朵開敗,一朵再起。

整棵樹爛漫得仿若在夢境。

七天之後,鳳尾花敗謝,沒有留下一點痕跡,哪怕一片殘花之瓣也沒有。

但一朵敗了,總有一朵又開,就像約定好了一般,數目一成不變。

鳳尾花敗,鳳尾葉依舊亭亭而立,好像一直堅守的情人。

直到三個月後,鳳尾花徹底凋零,鳳尾葉剎那轉變,七色夢幻之色不再,只留下鮮紅如血。

馮聰感受到了一絲悲傷的情緒,鳳尾葉好像只為鳳尾花存在一樣。

“太極,果然不愧為中華武術之瑰。

其執行走勢,在這個世界居然能契合天地!”

馮聰收勢,內心不由感嘆,同時,他將頭轉向了院落裡的鳳尾樹。

鳳尾樹,在紫衝大陸上不多也不少,但這種樹很奇怪。

整棵樹木仿若夢幻,鳳尾花,鳳尾葉。

其中,鳳尾花每年都開,而鳳尾果卻百年才結一次。

鳳尾樹生長條件很難確定,根本移載不成。

只有鳳尾果能種植,而且還需要一對情人的血液,才能種下。

曾有一段傳說,鳳尾樹本是一棵凡樹,但沾了天鳳一滴血和一滴淚,便就此改變。

天鳳傳說,紫衝大陸最為流傳。

天鳳本為天界真靈,但卻痴情一世,與下界凡人相戀。

後被莫名原因與戀人永世相隔。

最後,在一場災難中,天鳳為救情人犧牲了自身性命。

天鳳臨死前,重傷累累,一身鮮血模糊。

她遙望情人,滴落了一滴淚。

而一滴血和一滴淚成就了鳳尾樹。

馮聰看了一眼鳳尾樹,目光閃動,若有所思。

雖然他不太相信傳說,但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不可能。

至於那傳說中的天界,馮聰現在卻沒有心思考慮。

轉過頭,馮聰突然說道:“看我練功是不是很有甜頭啊?”

院落內,蟲聲噓噓,一片空曠,只有馮聰一個人。

但片刻後,病態男由屋室內走了出來。

“你剛才打的那套拳法叫什麼?”

病態男疑惑道。

“太極!這是你看到的第五套拳法了,是不是很吃驚?”

馮聰盯著病態男的面部,面上微微笑著。

看著馮聰細笑的模樣,病態男眉頭一皺。

他真的很好奇,好奇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少爺。

但是近一個月的相處,他仍然看不透面前的少爺。

他全身都透著神秘,透著邪性。

尤其是他的眼神,雖然馮聰依舊很小,但是他的眼睛,已經顯現出那種與生俱來的邪性。

“你到底是什麼人?”

病態男終於忍不住問道。

馮聰嘴角一彎,無視病態男忌憚的目光。

只是緩緩說道:“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對於本少爺的事,你還不夠格!”

病態男沉默,身子向後一退,左手瞬間拔出劍,擱在了馮聰的脖子上。

馮聰絲毫不驚,面色冷靜,但是眼神卻射出一道冷光。

“你不該這樣做,你確實不夠格!”

馮聰話剛說完,身子一矮,便出現在病態男背後,一掌打出。

身子一跌,病態男感覺一口逆血就要上來。

他知道馮聰實力很強,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強。

自己的劍已經放在了他的喉嚨上,憑藉自己的實力,根本沒人能夠閃躲,但是馮聰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