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所有人都以為谷川說的只是氣話的時候,兩個穿著制服的警員來到了谷家。
“嗯!好的,你的情況我們已經瞭解清楚,這邊會給你立案,到時候抓住嫌疑人的時候還需要你的舉證,那我們就先走了。”
“謝謝警官,警官慢走。”
谷川客氣的將兩個警員送出門口,回來時谷駿滿臉怒氣的站在那裡,握緊著拳頭。
“谷川,你竟然來真的,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
“狠心?我有那個女人狠心嗎?我這二十多年沒有家人,在孤兒院吃不飽飯,被人欺負,這都是你媽害的,你說說是我狠心還是你媽歹毒。”
谷川的話讓谷駿面色白了白,他的生母確實做的過分,但如果沒有她,自己能過的上現在這種生活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趙蘭看著谷駿的模樣也有些不忍,開口幫腔道。
“小川,我也是做母親的,我能夠理解秋芳的做法,都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你就不能看在秋芳一顆愛子心切的心上,放過她這一次嗎,我不想看到你們兄弟不和。”
趙蘭說完,谷駿連忙態度誠懇的介面道:“是啊川哥,只要你放過秋芳媽,我馬上讓她來給你道歉。”
“沒必要。”谷川理都沒理谷駿,最後將目光落在了趙蘭身上,神色冷漠。
“你是我的親媽,不是谷駿的親媽,秋芳能愛子心切,難道你就不能愛子心切嗎?”
谷川的話讓趙蘭心裡一顫,想要解釋什麼卻發現開不了口。
她知道谷川也隱晦的說她不如秋芳,但她怎麼會承認,自己可是將全部的愛都給了谷駿啊,這還不夠證明嗎?
……
或許是知道了谷川的身份,警局處理的效率非常快。
第二天下午就給谷川來了電話,讓他去舉證。
警局裡,趙蘭夫婦和谷駿幾人也跟了過來,他們心裡還抱有一絲僥倖,希望谷川最後會放過秋芳。
谷川見到了那個女人,臉頰削瘦無肉,額頭窄細,戴著手銬披頭散髮的坐在審訊室裡。
“谷川同志,她就是秋芳,二十年前就是她在醫院將你和谷駿掉包。”
秋芳見到人進來,眼睛死死盯著谷川,像是一個潑婦一般開口。
“你就是那個賤種是吧,當初我就應該把你溺死在水裡。
要不是我發好心透露出你的訊息,你現在能回的來谷家嗎?要不是我你還是個打工仔,連個女朋友都找不到。
呸!你就是恩將仇報的白眼狼。”
秋芳越罵越兇,做錯了事竟然還能將自己放在道德制高點上,旁邊的警員聽了都有些無語。
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簡直比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情還要離譜。
谷川眼神一眯,秋芳突然頭皮發麻,好像對方下一刻就能殺死她一樣,聲音不由自主的弱了下來。
“你是不是忘了如果不是你,你說的事情只會發生在你兒子身上。”
一說到谷駿,秋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臉上出現猙獰激動。
“就你這賤種還想要那富貴命?我跟你說你天生就是窮苦命。
好好的窮苦人不當,非要投胎到谷家,你爸媽生下你就是有損陰德。”
谷川面無表情,絲毫沒有被秋芳的話刺激到,他回頭看向趙蘭夫婦。
“她在罵你們呢!”
谷康盛面色鐵青,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他原本就對秋芳不爽,要不是看在谷駿的份上,他也不會走這一趟。
自己養了谷駿這麼多年,這秋芳不知道感恩就算了,竟然還罵他有損陰德。
“哼,這事情該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不管了。”谷康盛甩手離開。
趙蘭也是面色不好看,只不過她心疼谷駿,最後說服了自己,還是留下來沒有離去。
谷康盛離開讓秋芳頓時閉上了嘴,她剛剛一時口快竟然把心裡話都說出來了。
隨後又將所有事情怪在了谷川頭上,“都怪你,都怪你,你為什麼不去死,你要是死了這些事情就都不會發生。
我後悔啊,後悔怎麼不把你按在水裡淹死,我這麼有良心的人怎麼就這麼命苦呢……”
“張口淹死閉口淹死,看來你做這事很熟練啊。”
谷川突然打斷了這個潑婦,秋芳沒來由的心裡一個咯噔。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這些年被拐賣的孩子不少吧。
那些沒人要的孩子你怎麼處理了,溺死的嗎?”
秋芳臉色突然蒼白了起來,“你說什麼,你在汙衊我,警官他汙衊我,我要告他,你們一定要還我清白啊。”
任由秋芳撒潑打滾,但旁邊聽到谷川話的警員臉色一沉。
谷川在馭詭學宮殺害閆超的事情雖然沒有得到賁昊蒼證實,但絲毫不妨礙他如今名聲在外。
警署部門本來就跟馭詭司有聯絡,這些事也有聽說過。
谷川應該不會隨意說這話,那事實就是。
一名警員飛快的走出了審訊室,將一個個兒童走失的檔案調了出來。
秋芳心裡真的慌了,現在除了撒潑打滾,裝瘋賣傻之外沒有絲毫辦法。
她的眼睛跟谷駿很像,現在怨毒的看著谷川。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他們就在你的身邊,很快就會找上你了。”
谷川露出詭異的笑容,有些瘮人的看著秋芳。
在這潑婦的身邊,起碼有十多個大小不一的詭異圍繞在她身邊。
小的大概幾個月大小,大的有十來歲,個個都面色烏青,生前顯然是溺死的。
他們全都眼神怨毒的看著秋芳,谷川給了他們一個報仇的機會。
在谷駿的設想裡,秋芳只是掉包孩子,頂多被關個幾年。
這次他將趙蘭夫婦帶過來,更是想要爭取把刑期縮短。
沒想到最後卻出了這檔子事,看秋芳的表情,事情可能是真的,他了解自己的這個生母。
“川哥,這裡面肯定有誤會,你在生氣也不能說這種話出來陷害秋芳媽吧。
媽你也接觸過秋芳媽,應該知道她不是這種人對吧。”
谷駿用祈求的眼神看著趙蘭,她又心裡一軟,剛想開口就被谷川打斷。
“是與不是我們說了又不算,到時候一查就知道了。”
說完,谷川就離開了,從見到秋芳開始,他就知道作證不作證已經沒有意義了。
秋芳這潑婦作孽太多,能不能活過今晚都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