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看來不得不衝了

有道是，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

以此類推，自己的小程式，做出來瞅著也應該眉清目秀。

阮帆南萬萬沒想到，這個“對勾”，自己點進去的第一秒就差點鬧麻了。

先是一位肌肉比腦袋都大，全身布料只有一條丁字褲的猛男映入眼簾。

“源自印度，原配方春藥打折！原湯化原食，買一瓶送一瓶！扔掉鮮花，把尖叫送給她！”

然後是一個乍看像狼牙棒的謎之棍狀物，還做了劣質搖擺震動特效。

“北歐暢銷電擊棍促銷！電力頻率任你調節，進可驅敵，退可自嗨！”

又蹦出來一位表情糾結又面帶紅暈的少婦，胸脯P成了兩彈一星，搖搖欲墜。

“重金求子，全國可飛！你出力我出錢，拔貂相助救紅顏！”

……

阮帆南光是關廣告就花了好幾分鐘。

這些廣告貼片無處不在，層出不窮。

點一個喚醒三個，關三個復活七個。

阮帆南直接憤怒撥通老煙的電話：

“咱這小程式是不是整錯了，現在是垃圾廣告博物館啊。

這普通使用者都被嚇跑了，我還搞啥子超能力社交哦，等他們自己進化出超能力遮蔽廣告嗎！啊？！”

“哎呀，莫慌嘛。”

電話那頭的老煙不緊不慢，“阿南你可別犯了外行指揮內行的經典錯誤。

聽哥們一句。廣告就是這樣，乍看視覺汙染，看多了魔性洗腦。

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是真理，廣告洗腦一千遍就是童年回憶。

況且，都是些時代淘汰邊緣的客戶了，別的產品也不讓上這些廣告，不然他們怎麼肯出錢呢。

你換個角度想，這是拉贊助。他們也不是廣告商，本質是我們的天使投資人啊。

總之別介意啦。”

“天使養蠱人吧？

天南海北四大毒王是吧，你是南疆伯樂啊，能收集到這麼多逆天廣子。

用我的小程式養蠱？”

阮帆南氣倒也消了。

他不得不承認，老煙說的有幾分道理。

但情緒轉折太快會略顯生硬，他也就順勢發幾句牢騷：

“我真怕這些廣告自己雜交，生出一個終極蠱王。

上午賣春藥，中午放網貸，晚上搞黃播，半夜批發AK47和比特幣。”

老煙胸有成竹：”慢慢來，我每個版本給你慢慢更新幾個廣告。

等以後你這個小程式註冊使用者多了，咱們不就可以慢慢跟廣告商談條件了嘛。”

他突然聲音低了幾度，“倒是你，認真想想那晚我跟你說的事情，小心那個女人吧，不是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玩得起的。

這話一說，阮帆南倒是冷靜了不少。

他想起那晚三人一起吃烤魚時，老煙神秘兮兮的透露。

說有人在碗大集團裡看到過黑裙姐。

還有人看到，她和碗大集團的王總曾一起出現過。

碗大集團的王總，那可是個風雲人物。

江湖人稱網紅質監局。

因為他換網紅女友的速度比換網球拍還快。

但阮帆南迴憶，黑裙姐好像也不是什麼網紅。

不管她點多貴的酒，開多好的車。

也從沒見過她拍來拍去。

一切自然的就像她生來就擁有這些一樣。

老煙眯起眼睛，說這才是問題所在。

她不是網紅，卻和王總有牽連，說明什麼。

網紅大多是想順著有錢人朝上攀爬的炮灰罷了。

你那個黑裙姐，就連碗大集團的王總，都要順著她的腿朝上舔。

恐怕她才是碗大集團的後臺。

真正的隱形富豪，是名字都搜不出的天龍人。

阮帆南當時心裡咯噔了一下。

確實。

想想黑裙姐花錢的那個手筆，確實不像是普通老闆豢養的金絲雀。

她還有公司，但看她那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就像隨手拿來把玩一樣。

……

還是離這種人遠一點吧。

萬一牽扯上什麼，你我都是小老百姓，小心收不了場。

阿南，出來玩嘛，尋歡作樂男歡女愛什麼的很正常，但不要把自己捲到麻煩事裡面。

不想惹麻煩事，首先就要遠離那些可能帶來麻煩的人。

回想完老煙那天說的話，阮帆南還是好奇：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老煙頓了頓，說：“我以前有個女朋友，她是市裡一個KTV的領班。”

這個時候，老唐也加入了多人語音，進來就聽到了這一句。

就跟觸發了關鍵字一樣，老唐興致勃勃嚷嚷了起來：

“你牛逼，KTV領班都給你泡到。那嫂子是不是很內行，抽空讓她喊幾個姐妹，我們叫上阿南出來一起快活一下子噻。”

老煙聲音苦澀：“毛線，別提了。就是因為她太內行了，耍朋友的時候對我嚴防死守。我只要出去耍，她就鬧著要跳樓。我一鬆口，她就乖的像條狗，給我拿捏的死死的。一天從白到黑就是CPU我，我實在受不了，早就分了噻。”

老唐和阮帆南笑得前仰後合：“你也能給拿住啊？”

老煙正色道：“買賣不成仁義在嘛，雖然分手了，我們還是會時不時聊聊天，偶爾見面，互相保養一下。

阿南那個黑裙姐的事，就是她打聽到的。

她說她以前在高階商K串場的時候，看見過一次這個黑裙姐。

她一個人帶了七八個傳媒大學的那種小帥哥去包間。

出手大方的很。

那些個小男生，都是朝娛樂圈發展的練習生，個個身材長相都是網紅，不對，小明星級別，我的天，對她那個叫一個俯首帖耳，惟命是從。”

阮帆南樂了，從傳媒練習生小學弟到會所宋根焰四兄弟，黑裙姐的愛好倒是一如既往的穩定。

這麼看來，自己的顏值在黑裙姐眼中，和那些即將進入娛樂圈的練習生相比，小優甚至完勝。

這個外掛還真是超乎想象啊。

“老子來跟阿南談正事的，一來就聽到你在這扯什麼KTV，整的老子心猿意馬。”

老唐罵道，“咋樣啊阿南，小程式的使用者多不多？反饋怎麼樣？”

“等一下。”窮盡了平生打地鼠的造詣，阮帆南終於一個個X光了廣告，進到了主介面，

“我看了下後臺，一天才十幾個下載，活躍使用者很少，估計還有下載了立馬解除安裝的。怕是註冊時被那個丁字褲猛男給嚇跑了吧。”

剩下半截話阮帆南沒說。

下載的這些人裡面，能力展示轉區那叫一個群賢畢至，充分展現生物多樣性。

有說會隱身術的。

有說自己是先天魅魔聖體的。

有說會無視距離以光年單位瞬移的。

有說會意念開鎖的，還特麼熱心附了開鎖熱線。

還有一個說自己吃清湯火鍋會自動觸發變性的。

不要太離譜。

“我的產品肯定沒問題啊。“老唐為自己的技術據理力爭，“使用者少說明宣傳不夠，你得引流啊，阿南。”

阮帆南點頭，沒錯。

給胡總公司上企業文化課這事兒，看來不得不衝了。

到時讓他發動公司三千佳麗，狠狠的宣傳一波。小程式起飛，還不是指日可待？

“沒事，我去拉贊助。不就是引流嘛，我有辦法。”阮帆南胸有成竹，“生活雖不易，哥們能賣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