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經理接到電話,氣得差點腦梗。

潘師傅的為人和人品,他是堅決相信的,他對他的電話,絲毫沒有懷疑!

這個女押運,開除得了!

操不完的心,簡直就是個禍害!

他把電話直接打給了楊絮。

“你在幹什麼?你還想不想幹了?天天沒事找事!”

王經理氣壞了,大嗓門辦公室外邊都能聽到。

“王經理,我怎麼了,為什麼開除我?”楊絮有點懵!

他奶奶個腿,幹個活兒太憋屈了,做人太難了!

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開除呢?

老孃要不是為了張大鵬,早就走人了,太受氣了!

“你和新來的錢師傅怎麼回事?怎麼剛上車就鬧彆扭了?”王經理嚴肅問道。

“我都沒見到錢師傅人,哪來的鬧彆扭?”

“是嗎?潘師傅怎麼說你們兩個一個跑一個追?”

“啊?就知道這個潘老頭不是好人,就喜歡悄咪咪地告狀,我找他去!”

楊絮說著掛了電話,氣呼呼地去找潘師傅理論了。

王經理看到被楊絮結束通話的電話,很是鬱悶地打給了錢多多。

“王經理好。”錢多多小聲打個招呼。

“錢師傅你怎麼回事?你和押運員發生什麼事了?”

“王經理明鑑,是不是楊絮惡人先告狀了?冤枉了,這個女人是個潑婦了,我要求換押運員,我要求上雙駕!”

“你們吵架了?”王經理問道。

“沒有。”錢多多老老實實說道。

“沒有你是怎麼知道的?”

“以前我就認識她,她是個瘋批,我不要和她一個車。”

“以前認識?鬧過彆扭?你們什麼關係?”

王經理前面被楊絮氣到,這邊又聽到錢多多氣人,說話沒考慮,脫口問道。

什麼關係?

姦夫淫婦?

老相好?

錢多多有點傻眼語塞,這公司還調查個人隱私嗎?

“你們剛才因為什麼事情鬧得不愉快了?”王經理意識到自已失態,語氣緩和下問道。

“剛才?剛才什麼也沒有。”

“那你們在幹什麼?停車場一個跑一個追?還想不想工作了?”王經理真的被氣得頭疼了。

“那,那我先回車上,那個,王經理,我要求換押運員。”

……

錢多多掛了電話,無可奈何地往車跟前走。

當初睡了楊絮,又甜言蜜語地地久天長,突然就一個招呼沒打就跑了……

這……

該怎麼解釋呢?

卻說楊絮掛了電話,氣得要死地殺氣騰騰地奔向潘師傅的車。

潘師傅在車上,遠遠就看到楊絮那個傻娘們兒雄赳赳氣昂昂地過來。

他突然笑了,猜到是王經理告訴她自已打電話了。

就是王經理不說,這裡自已嫌疑也是最大!

他把手機裝褲兜裡,瀟瀟灑灑地跳下車。

輕輕鬆鬆關了車門,剝開一個口香糖放嘴裡。

雙手插在工裝褲兜,很是悠閒地看著楊絮扭著肥臀急走過來。

“潘老頭,你欺人太甚,背後告什麼黑狀?我什麼時候和新車司機鬧彆扭了?”楊絮人未到,聲音先到。

“剛才。”潘師傅聲音低沉,語氣平靜說道。

“你哪隻眼看到我倆吵架了,我上去就沒看到人。”

楊絮氣壞了,這是幹什麼的?踏馬我這是惹誰了?

“不吵架怎麼他看到你就跑,然後你跳下車就追?”

“你?他跑我不知道,我哪裡追了?我是找他去哪裡了好不好?”楊絮氣得要吐血了。

“那我不知道,我就是告訴王經理你們可能吵架了,一個跑一個追。”潘師傅不以為然說道。

“好好好,有沒吵架,我馬上找到那個司機師傅,一會兒要是沒有誤會,你立馬給公司打電話給我澄清!”

“沒問題……喏,他過來了……”

潘師傅咀嚼著口香糖,看著氣得臉蛋發紅的楊絮。

笑著吐出來個半大泡泡,下巴朝著走過來的錢多多點了下。

楊絮回眸,看到走過來的光頭錢多多。

這個人好生奇怪,好像哪裡見過,卻又沒有印象。

光頭是長途大貨司機標誌特色。

長途行駛,洗著臉順手就把頭洗了,快捷方便,乾淨衛生。

小棉襖拉鍊拉開,裡面一個發黃的白色襯衣。

一雙皮鞋上都是灰塵,髒兮兮的。

可以肯定,這個司機師傅沒有見過!

“你是錢師傅?”錢多多還未走近,楊絮大著嗓門問道。

什麼意思?對我這麼客氣?難道原諒我了?

錢多多這個貨心裡一喜!

如果這個女人原諒了自已,目前自已沒有片瓦存身,窮光吊蛋!

她要是還是痴心一片,自已是非常非常樂意娶了她的!

“楊絮,好久不見,近來可好?”錢多多面帶笑容,溫柔說道。

聲音為何這麼熟悉?像……

面板粗糙,臉色蠟黃,走路搖晃……

楊絮再次肯定,這個貨沒有一點氣質,貨車師傅裡,自已真的不認識。

難不成是那天開會,他對自已注意了?

說話間,錢多多已經笑眯眯地走到跟前。

“您是……”楊絮望著走到跟前的錢多多,遲疑間,眼睛在他臉上打轉。

我靠,錢多多!

當初自已痴心一片要嫁他,踏馬他給自已戴綠帽,跟白琪琪那個賤人跑了,把自已坑死了……

“王八蛋,錢多多是吧?臥槽你祖宗!”

楊絮嘴裡吼著,肥臀一擰,小粗腿就靈活跑了過去。

沃日,這個女人霸氣不減當年!

錢多多發現楊絮突然變臉,保護自已的本能,迅速後退。

在聽到楊絮口吐芬芳細蕊起,一個急轉身,撒丫子就跑。

“王八蛋,看你哪裡跑?老孃這次活剝生吞了你!”

楊絮看到錢多多,哭著喊著追著罵著……

遇到錢多多,是她這輩子最大的痛!

以為是真愛,婚離了,家毀了!

她不要臉面的嘶吼著,放大聲音哭嚎著……

一路走來的不易和艱辛,無人可訴,無人可擁,無人可疼,無人可惜……

潘師傅嘴裡咀嚼著口香糖,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奔跑的中年智障!

這是來工作的?還是玩過家家的?這是仇人?還是在調情?

你媽,那是高速高危作業了,一個不慎就是人命啊,後面又是牽扯多少個幸福家庭?!

潘師傅把兩個人的荒唐行徑,拍了個影片發給了王經理……

如果說前面潘師傅報告是個人意淫猜測的話。

那麼,這個影片應該會作為呈堂證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