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絮聽到門鈴聲音,嚇得渾身一顫,走到廚房門口,緊張地看著呂歌。
呂歌小聲對劉佳佳說道:“來了,佳佳姐,咱屋裡臉面和我的臉面都靠你支撐了哈!”
“放心,一個屋簷下,必須互相扶持,遠親不如近鄰,咱嘴裡都沒屎不是?”劉佳佳握個小拳拳沒正形地哈哈笑著說道。
呂歌聽劉佳佳一說,也是忍不住噗呲笑了。
王國慶看著自已老婆和呂歌這個小白臉眉來眼去打情罵俏,惱火衝著客廳門沒好氣問道:“誰?半夜三更的!”說著就要去開門。
“王哥,我來開門。”呂歌努力讓表情恢復正常,去開門。
王國慶看呂歌去開門,生氣地對老婆劉佳佳說道:“回屋,收拾完不睡鬧啥嘞。”
“老王,你也別回屋,呂歌的情敵來了,咱得給他助陣!”劉佳佳急步走到老公身旁,趴在老王耳邊低語。
“啥玩意?”王國慶一陣頭暈,不由看向傻愣著的楊絮。
這呂歌一表人才,還是個管理人員,反觀這楊絮外貌一般,咋看都是高攀!
楊絮外邊還有個情人?二婚女人啥時候這麼搶手了?踏馬醜女還無敵了?
不過看老婆這精神頭,那是絕對要一致對外的,而且,剛才還吃了人家一碗麵條不是?
他瞬即175身高的結實如門板子一樣的後背挺直!
幹架?
咱可是做工地的,別的沒有,力氣不缺,呼怕呼?!
呂歌穩步走到門口,讓呼吸平靜,一臉穩重,帶著微笑把門開啟,瞬間愣住。
臥槽,什麼情況?
門口三四個中年漢子,看穿戴氣質,不像本地人,一個個樣子殺氣騰騰!
最前面的男子身材高瘦,穿個半舊白色體恤,剃個光頭,看到呂歌,神色一怔,一對魚泡眼對著呂歌上下一陣快速掃描。
“請問,你們找誰?”呂歌客氣問道。
“俺找豔玲,蔣豔玲,電子廠上班的蔣豔玲是不是在這裡住?”中年男人聲音破鑼般問道。
房間裡扒在門口偷聽的蔣豔玲,聽到男人聲音,嚇得忽地後退幾步,很快把門反鎖。
然後迅速把睡衣換成成套的短袖長褲。
房間裡櫃子床上,走路快速二十倍的地毯式搜尋掃描,只要是雷鳴遺留下的物品,都被她開啟窗戶麻利扔了出去……
“你是她什麼人?”呂歌身體擋著門問道。
雖然呂歌討厭蔣豔玲,但是,兩碼事!
“我是她老公,我叫齊白,這是我弟和我倆堂兄弟。”男子做了介紹後,眼睛看著呂歌,不敢確定地問道:“你姓雷?”
“不是。豔玲姐在那個房間,可能已經睡了。”呂歌說著迅速後退。
沃日!
老公千里迢迢來捉姦了?
人的本能,遇到不可為,不可知,或者其他危險因素,都會向自已人迅速靠攏,或者保護或者尋求保護!
他退後走到楊絮身旁站立,靜觀其變。
楊絮這會兒看到進來的不是她的孟大哥,立馬腦子清亮亮的不迷糊了。
蔣豔玲的老公齊白,聽到對面就是蔣豔玲的房間,二話不說就帶人進去,砰砰砰地敲門。
蔣豔玲房間裡老雷的東西已經處理得一乾二淨,她眼睛再次掃描一下房間,的確不像有男人居住。
拽一下衣服下襬,兩個手摁住胸脯深呼吸一下,開啟房門,用手揉著眼睛,如剛睡醒一般。
“呀,老白,你咋來了?還有你們虎子都咋來了?家出啥事了?”蔣豔玲戲精附體,一臉驚訝表情問道。
蔣豔玲的老公齊白,無視蔣豔玲演技,一把推開她就闖進了房間,後面三個人也是緊緊跟進。
床上沒人!
齊白把櫃子猛地開啟,沒人!
齊白又用力抬起床板,沒人!
齊白一陣騷操作,跟著進來的三個兄弟站立不動,但是每人的眼珠子骨碌碌亂轉,尋找蛛絲馬跡!
“老白,你找什麼?”蔣豔玲強裝鎮定詫異問道。
“我找什麼?你的那個情人老雷呢?聽說你媽這次姘了個包工頭?他藏哪裡了?”
齊白人沒找到,聽蔣豔玲耳邊聒噪,心裡超煩,轉身一個耳光打到她的臉上。
“我沒有。你不要汙我清白,你媽我和你拼了,我辛辛苦苦外邊做工賺錢都給了家,你還背地裡給我頭上扣屎盆子……”
蔣豔玲在一個耳光過後,哭著說著去和老公撕打。
“你媽,還裝?給老子戴綠帽,老子在村裡臉都被你丟盡了!”
齊白看蔣豔玲撒潑,又是一巴掌打她頭上後,抬腳把她踹到床邊,噗通倒下。
客廳裡,王國慶是雷鳴手下的兵,一看這是來捉姦找事的,立馬回了房間給雷鳴打電話。
雷鳴工地房子蓋的牆的高度出了問題,正在開會,接到電話後,淡淡說道:“我和她已經分了。不用管她,你坐車勞累一天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說完就掛了電話。
劉佳佳看蔣豔玲捱揍,跟著老公進來,看到電話結束著急問道:“他來不來?是不是會帶幾個工友來?”
“不來。說今天分了。”
“啊?你們男人都什麼玩意兒?在床上什麼都好,遇到危險就他媽竄了?”劉佳佳聽著蔣豔玲的哭聲,忍不住抱怨道。
“劉佳佳,你住嘴!做為男人,我覺得蔣豔玲這是她應得的懲罰!她活該!”王國慶憨厚的臉上,很是冷漠無情。
“那……那你快去攔攔啊,就算她不對,也不能讓她老公那混賬打死吧?”劉佳佳推著老公出門。
“傻不傻你?打不死放心吧。雷鳴不是蔣豔玲第一個男人,但是雷鳴卻是蔣豔玲碰到的最有錢最有本事的男人!”
“什麼意思?”劉佳佳愣住。
“這個賭棍不是為綠他是為錢來了!”王國慶作為男人,說完鄙夷地冷笑不止。
門外突然傳來楊絮的聲音:“住手,再打我就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