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月,何許人?

武月出生在寧海市附近的一個縣城,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一家三口,小日子倒還是不錯。

大專畢業後在縣城做了個小學語文老師,和正常的女孩子一樣,很快就進入了戀愛結婚生娃。

在兒子上小學六年級時候,她的老公,一個和她一個學校的教導主任項天成,被幾個家長抓住暴打,並且告到教育局,說猥褻女生要求開除。

她的老公長得很是斯文,不會大聲說話,未語先笑,教著五年級的數學。

別說武月,就是其他老師在聽到這個訊息時,也是大吃一驚。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家裡,武月很是嚴肅問自已老公。

“我什麼也沒做,如果說有錯,可能是學生不知道學習,我行為過激了些。”項天成被老婆追問,情緒激動。

“說,怎麼過激?”

“就是,學生不知道學習。我拿尺子打她們屁股了!”

“你為什麼只打女生不打男生?你為什麼把女生叫到辦公室去打?”武月望著老公被家長暴成豬頭的臉冷漠問道。

“武月,別人不信我也就罷了,難道你也不信我嗎?我是那種那種流氓禽獸嗎?”項天成很是委屈。

武月想想,五年級的小女孩,身材還是黃豆芽,心裡倒是也覺得家長可能過激了。

一個普通老師,能混到學校教導主任,那人脈和業務能力也不是泛泛之輩定然有超人之處!

項天成亦然!

他的父親在教育局工作,學校開始也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寧人,壓下冷處理。

但是,當家長聽說這個禽獸第二天又在給學生上課時,幾個家長聯絡了親戚朋友,又在校園,再一次對她老公大打出手。

這一次,鬧得很大,項天成直接鼻子打斷,鼻淚管斷裂,在家休養。

雖然打人者也得到法律制裁,但是項天成,徹底告別了教育事業。

在家療養病好後,也不出去工作,在家開始酗酒。

練了一個月後,喝酒上癮,喝了就哭,到後來,哭了兩口子就打架!

開始武月體諒他,打得多了,特別孩子看到打架,嚇得臉色發白,跪地哭喊爸媽別打了時,武月無奈提出了離婚。

項天成捏著她的下巴歇斯底里喊道:“離婚?敢離婚我把你父母殺了信不?我愛你,我不會離婚的!”

老公酗酒成癮後,又迷戀上了麻將!

喝酒能麻醉神經,打麻將能打發時間,這兩個東西被項天成完美集合。

項天成對麻將的執著和沉迷,在武月再一次提出離婚時,爽快答應,條件,房子是自已的,武月淨身出戶。

在武月帶著孩子淨身出戶當天,她的老公項天成,拿著房本壓上,一擲千金豪賭。

最後輸得痛痛快快!

當晚,這個貨懷裡抱瓶酒到房頂,且哭且歌,隨後就如蒸發一般,人間消失,再無音訊。

本以為從此就可安靜度日,誰知道,武月的父母后來相繼去世,武月帶著兒子,如寡母孤兒,度日猶艱。

在兒子初中時候,項天成,像個鬼魂,突然出現。

買了房,對武月認了錯,跪下說當初受到打擊,一蹶不振,做了許多錯事,請求原諒。

這個男人,衣著光鮮,出手闊綽,態度誠懇,很快武月就和他和好,住在了一起。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奢侈的擁有,讓她悄無聲的墮落。不再上進,辭去了工作,紙醉金迷,在不知不覺中,被黑暗裡的一個大嘴無聲吞了進去……

雖然不是傳銷,卻形同金字塔的陷阱,邪惡又充滿了誘惑,她的孩子送進了貴族學校學習,享受最好的教育條件,而她,墜入深淵,萬劫不復!

……

楊絮的日子過得平靜卻又興奮。

她發現她真的是有打麻將的天賦!

就網上學了課程,自已苦練多日,竟然起到立竿見影的作用。

這一週她在小區麻將館小試牛刀,竟然逢賭必贏。

贏壯慫人膽!

楊絮本來手裡還有一兩千塊積蓄,打牌幾乎是賭神附體贏錢的快感,雖然三十五十,百兒八十贏得不多,卻足以讓她開始飄了起來。

這個女人本就手大,對錢沒有太多概念,毫不猶豫買了衣服裝修自已門面。

兜比臉還乾淨,每日都有小錢進賬。

楊絮的膽子大了起來。

麻將桌上,對著老頭老太太,她毫不猶豫開始咔咔咔咔地偷牌換牌,沒有幾圈,不是槓就是胡,甚至都能一把牌推倒,清一色的一條龍。

她的麻將打得出神入化,有一天在小區行走,路上,她看到兩個經常在麻將館看到的熟臉孔,剛想打個招呼,就聽到其中一個對著另一個小聲說道:

“就是這個女人,太會打牌了,手裡全是槓!”

楊絮心裡一凜,低頭裝作不認識,輕輕走過,聽到另一個偷偷問道:“是不是手裡有活?會偷牌?”

“不知道,下次防著點……”

……

老師說,一個地方玩不要超過三次,快速換地方,不可戀戰!

楊絮拍拍腦袋,的確大意了,撤,換地方玩!

老闆娘白琪琪發現楊絮好幾天都沒來打牌,跟她打電話問在忙什麼?這幾天沒見來玩?

楊絮不喜歡白琪琪,太妖嬈,那大眼睛骨碌碌一轉,一看就不是好人。

自已是做大事的人,要發展自已的團隊,實現財富自由的。

她的目標是樸實不善言談,沒見過世面的武月。

“準備找工作呢,坐吃山空,不能老玩。”

“姐,你這就是抱著金飯碗要飯了,你麻將技術那麼高,給別人打工幹什麼?看別人臉色!

你要是願意,我給你介紹個高階麻局,要不要去試試?就你那技術,不好說你多贏。一晚上贏個千把塊,絕對不成問題!”

“真的假的?”楊絮剛學打麻將,對個人組團打麻將,並沒有見識過,更沒有經驗。

“這有什麼真假,你喊上武月,有個熟悉的一起去玩兩把,也見見世面,正好試試手氣如何!”

“武月也去?他那麻將水平那麼差。那不是給人送錢嗎?”

“不是有你罩她嗎?”

“什麼事了?和誰打電話?聽你打電話在說我?”

電話裡,楊絮聽到了武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