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裡有個麻將館,老闆娘叫白琪琪,三十七八歲,整張臉都進行了精裝修,配上修長的身段,很是嫵媚妖嬈。
她看到挎著一千多的包包,穿著釘子高跟鞋的楊絮進來,很是親熱一笑,遞過來一杯水問道:“姐姐是新來的?小區住嗎?沒見過呢。”
“嗯。我剛搬來,都不熟,聽說有個棋牌室,過來看看。”楊絮笑笑,大方得體。
麻將老師課程不是光教麻將知識,費用夠了,還教著說話和禮儀。
畢竟,你賺錢的物件,不是菜市場那些大爺大媽,可不是還得要拽出幾分素質和氣質來?!
“姐姐氣質真好,是來看看?還是玩兩把?”白琪琪笑著問道,眉眼間盡是讓人舒服的官方微笑。
“玩玩試試手氣,在家一個人太無聊。”
老師說,你到了麻將場合,先放出你是單身,特別是女人,很容易引起男人好感。
“姐姐做什麼工作的?沒事就來這坐坐,大家玩得也不大,就是娛樂消遣下。”白琪琪很會說話,有意無意打聽著麻友的隱私。
“原來在事業單位上班,剛離婚心情不好,辭了想休息休息然後再考慮上班的事情。”
楊絮說話語氣緩慢,一副有學識謙和的樣子。
老師說最好給自已一個人設,框定好後,就把這個人設當做自已。
可能開始你很不習慣,說久了,做久了,慢慢的,你就習慣了了,認可了,理所當然就是自已了,再久了,你自已也就會相信,這個人設就是自已!
“姐姐一看氣質就好,果然是個有文化的人。不像我,就是個粗人,高中都沒上完就上班了。”
白琪琪說著,眼睛裡滿是羨慕,她身邊的一個微胖的女人,也是笑著說道:“還真是的,我也離婚了單身,真羨慕姐姐的雅緻。”
楊絮聽到兩個女人誇自已,心裡開心,笑得越發得體大方。
“我叫武月,姐姐叫啥,以後咱們多走動一下。”剛才插話的女人很是熱情問道。
“我叫楊絮。”
“名字真好聽,白絮輕飛。文化人就是不一樣。我都不知道我媽給我起個武月什麼意思。我和你坐一桌打牌。”武月說著過來坐到楊絮對面。
“你說現在離婚率怎麼這麼高呢?”白琪琪搖頭輕嘆。
“怎麼,白老闆也是離婚了?”楊絮輕輕問道。
楊絮想發展麻將事業,她想物色幾個單身姐妹一起。
“唉,我就沒結婚,和一個男人談了八年,沒等來他娶我,跟我說從來沒喜歡過我,只是把我當個姐姐。被男人傷透心了,不嫁了,單身了,單身多自由!”白琪琪說著也坐了下來。
就在這時,又進來一個男人,白琪琪招手說道:“我先陪著玩幾把,來人了我再下。”
楊絮打牌還是在飛邑和幾個糙司機練過手,當然,那是都看著老刁的臉色,贏得手軟。
雖然三塊五塊的賭注,但是楊絮心裡還是緊張。
老師說剛下場深呼吸,努力讓自已保持冷靜,你是去練手練膽的,輸贏都不重要。
麻將玩的就是輸贏心跳,如果你輸贏都不在乎了,還害怕什麼呢?
所以,放輕鬆,只是為積累經驗而來。
玩的不大,白琪琪說著話活躍著氣氛,楊絮很快就鎮定下來。
將來是要做大事的,這只是一個大爺大媽來玩的地方,有什麼可怕的?!
整個晚上,她一直在熟悉打牌的流程,手感的好壞,心理的自信,關於作弊偷牌什麼,她一點沒做。
老師說先練膽,不能怯場!
把握自已人設,熟悉這個場合,把身份先融進來,是一個麻友必備技能。
就像菸民和酒民,剛開始最好低度開始練!
沒有人問楊絮原來具體做什麼工作的,畢竟已經不做了。
她也沒有問武月原來做什麼工作的,反正知道她目前單身,也是無業遊民。
……
一晚上下來,楊絮手氣很好,竟然贏了三四十塊。
“我包的豬肉大蔥餃子很是好吃,有機會請你們兩個去我家吃飯。”臨走時候,楊絮笑意盈盈邀請兩位新結識的麻友。
“好啊。一定去。”
老闆娘白琪琪本來說來人了就讓位,但是,和楊絮打麻將聊天非常投機,就陪著打了一晚上。
三個女人一臺戲,聊著聊著,就成了姐妹兒,姐長妹短很是親近。
武月40歲,比楊絮大兩個月,笑哈哈道:“咱三個還蠻能聊的來,以後我就是大姐了。”
武月和白琪琪都不在這個小區住。
她們兩個在附近不遠的小區,三個人倒是離得不遠,互相留了聯絡方式,相約有時間一起去玩。
楊絮覺得這一晚很有收穫。
下場後很快鎮定,對麻將的手感感覺非常滿意。
而且一晚上對自已所做人設,也覺得收放自如。
特別對於武月,她覺得這個女人憨厚質樸,聽她說老公打麻將一身債務,經常被老公家暴,離婚了,是個可憐缺錢的女人,可以考慮發展下……
當晚的麻將老師留的實踐作業,楊絮認真地填寫心得和體會經驗……
麻友走完,武月幫著白琪琪收拾棋牌室。
“姐,你覺得這個女人怎麼樣?”白琪琪掃著地問道。
武月臉上沒有笑容,冷漠說道:“再觀察下吧。”
“姐看她是老手嗎?”
“新手。可能無聊剛學打麻將。”
“我怎麼覺得她怪怪的,這麼大年齡,穿那麼高的鞋子做什麼?自已小區還是晚上。”白琪琪搖搖頭。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再觀察觀察看看,如果有意向,就收編了……”武月的口氣完全就是一副領導口吻。
“好的!我一定好好觀察。”白琪琪連連點頭,一副唯命是從。
……
賭場,一個人心險惡的骯髒江湖!
都是為贏而來,但是,誰贏了?
特別在到處監控的牌場,人鬼聚集!
麻將作弊?出老千?
你以為,你是,賭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