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毅聽著老婆的套話!

我去,老婆那智商,吃醋查崗,那是一百八十個心眼兒!

“是嗎?那可能我記錯了。這會兒開著車是吧?安心開車,到了服務區給我回個電話。”

睢冰冰語氣柔和,在方毅的眼抽抽裡掛了電話。

“嫂子脾氣真好。方大哥,你怎麼不讓嫂子辦個押運員,然後你們弄個夫妻駕。”

楊絮這個女人,是個沒腦子直腸子,此刻,她還沒意識到,已經給方毅闖了禍。

她不會去想方毅老婆的感受,只是覺得方毅老婆在知道方毅開車時,馬上就體貼地掛了電話,心裡頗生好感。

“嗯。沒辦。”方毅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

他需要考慮該怎麼給老婆解釋目前情況,簡明扼要,言多必失。

老婆的智商,這麼多年的夫妻鬥爭,方毅甘拜下風!

老婆是個明事理的女人,知道他在外跑車不容易,特別一直高速危險係數很高,對他一般都是很遷就。

平時兩口子吵架,本就是生活裡的雞毛蒜皮,老婆總是讓方毅佔了最後一句,然後讓他贏了,心情愉悅地出門去跑車。

但是,雞毛蒜皮可以忽略不計,如果是原則呢?

方毅又不傻,老婆平時不理他,那都是雞零狗碎,不值一提!

如果敢做出違背原則的事情,老婆絕對會對上綱上線。

到了下一個服務區,方毅立馬停車,然後拿了手機便下了車,找個僻靜地方坐下,老老實實給老婆彙報工作。

“老婆啊,我沒有開單駕,楊絮是老馬的搭檔,老馬不幹了回家了,我臨時派來把車開回去。”

“我怎麼相信你呢?”老婆影片裡臉上沒有笑容。

“你可以給老馬打電話,而且,你也可以給刁經理打電話,對對,楊絮是刁經理的女人,領導的女人,借給我個膽子,我也不敢覬覦不是?”方毅看著老婆臉色,賠著笑臉說道。

“老刁的女人?楊絮不是新來的押運員嗎?記得那天剛報道的。”睢冰冰疑惑問道。

方毅聽得直咂舌!

女人這個動物,腦子平時都不太靈光,記東西也不好,但是一涉及到同類,那腦細胞活躍得蹭蹭蹭的!

這都多久了,就翻看下自已手機聊天記錄,不但記得楊絮名字,而且還記得內容!

可見對自已是多不放心!

“是的。老刁看到她,對她一見鍾情,並且擺了兩桌官宣了。”

“一見鍾情?這多大年齡了還一見鍾情?她一般姿色,又不是傾城傾國,這才幾天就官宣,你騙誰呢?”

睢冰冰不信,公司有時候有例會,需要家屬參加,做好後勤安全工作。

刁經理她見過,人很斯文說話和氣,根本不是不靠譜浪蕩人!

“老婆,要不你問房老舔,看是不是?房老舔我和你說過,是老刁的嫡系,我一會兒把電話號碼發你。”

老婆智商又鬥不過,方毅反正是豁出去了,只想證明自已坐懷不亂的清白!

“好,你發給我。誒呀,這老刁心可真大,自已的女人放在老馬車上,領導就是領導,有格局,境界高!”

老婆好像是在調侃領導,其實還是不信。

“也不是。是不湊巧,楊絮臨時上車跑一趟。回去了就不幹了。”方毅老老實實說道。

“那是真巧了。就跑一趟,正好這趟就和你在一起了?不喝酒還喝了酒,還一起睡了,真巧!”睢冰冰突然冷笑,一雙眸子充滿了殺氣。

方毅苦巴著臉。

好像是巧!

的確是巧了!

“老婆,我真的是清白的。沒喝醉,她醉了我沒醉。啤酒,喝了一瓶啤酒。”方毅語無倫次,撒謊了!

方毅愁死了!

楊絮你個煞筆女人,把老子害死了,老子毛也沒摸到你,還落了一身騷。

“怎麼想起喝酒了?什麼好事慶祝呢?誰提出喝酒的?”睢冰冰問道。

誰呢?

老子先喝的,可是方毅不敢說。

“老婆,是這樣,楊絮喝醉被老馬偷看了,說那裡有顆痣,老刁知道了,楊絮怕老刁踢了她,心情不好,讓我幫她出主意,喝酒了,我就也喝了一點。她醉我沒醉。”

方毅突然發現,自已也不知道自已在瞎逼逼說什麼!

好像,越說越多越離譜!

越描越黑越說不清楚!

“哦,楊絮這個女人可真會醉,醉了老馬偷看了,那昨晚又醉了,你說黑痣還是紅痣呢?”睢冰冰貌似好奇問道。

“是顆紅痣。”方毅已經懵了。

“你看清楚是顆紅痣不是黑痣?”睢冰冰語氣平和又問了一句。

“是紅痣。不不,我沒偷看,老馬說是顆紅痣!楊絮也說是紅痣!老婆你要信我,我真的清清白白。”

“老馬說了不可信,楊絮你肯定給你說是紅痣嗎?”睢冰冰語氣依舊平和。

“對。不不,我真沒看,我……”方毅突然傻了!

楊絮為什麼跟我說那裡長了顆紅痣呢?什麼關係呢?

臥槽,被繞進去了,掉進老婆的坑裡了!

“老婆,我發誓,我真的沒有看,我……”

“你也別給我發誓了,你把整個事情給我講一遍,我捋捋再說。”

“好好好,老婆是這樣……”方毅一五一十,全部講了一遍,包括早上楊絮和老馬打架。

……

“老婆,開始是和老馬跑車的,老馬那個貨色鬼,老刁把他開了,然後讓我過來接車的。真的。”

“是嗎?是這樣嗎?該說的都說完沒?一會兒我給老馬打個電話問問怎麼回事。”老婆睢冰冰一副坦白從寬的樣子問道。

“都說完了說完了。”

“確定說完了?”

“報告老婆,全部交代完了。”

“那行,我先信了你,你安心開車吧。我沒事了,我瞭解下以後再說。”

睢冰冰說著就雲淡風輕掛了電話。

沒有吵一句,似乎原諒了!

又似乎憋了坨大的秋後算賬!

方毅心裡毛噔噔地,不喝酒卻和女人喝了酒,說不清楚了,恐怕一輩子都說不清楚了,完蛋了!

鬱悶地回到車上,楊絮看到他先是驚訝,接著就像很懂地笑嘻嘻問道:

“方大哥,你和嫂子聊什麼了?去哪裡聊了?聊了這麼久?還聊得滿頭大汗的?你們可以在車上,我下車走走的。”

看著楊絮發賤的笑,方毅心裡一萬句曹尼瑪奔騰而出!

你個煞筆女人,害死老子了,老子去跪了,你踏馬還以為老子去色聊曖昧了!

這個熊女人,這麼浪蕩奔放,絕對不是好鳥!

悶騷男,她不是好鳥,你上鋪跑下來想弄啥嘞呢?

這酒,喝得蹊蹺!

醋婆查查你的腦短路線,也應當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