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出去,但你應該可以,陛下對我態度不明,朱雀我們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替我跑一趟,把小魚公主前來我必有重謝,等我這次危機解除了,我昭通殿有什麼好東西都有你一份。”
蘇念娘現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命,是以只能忽悠面前這個丫鬟了。
“就…,就把小魚公主請過來就是了嗎?”
朱雀很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她已經跟了這個女人,現在確實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嗯,你快去吧。”
蘇念娘催促她。
“那奴婢去試試。”
朱雀也不想被這樣莫名其妙的關著,於是便點了頭。走出了殿,禁衛軍見朱雀出來,給她讓了道並沒有阻攔。
蘇念娘看著朱雀暢通無阻地出去,心裡長鬆一口氣,同時又開始懷疑自己方才是不是疑神疑鬼了。
便也走到禁衛軍面前說她也想出去,可是那些人理都不理她,同時還築起一堵人牆,把她堵的嚴嚴實實。
她哪還不明白自己現在的處境,她身子一顫,最後連滾帶爬的跑回了殿內。
而朱雀卻像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復返,直到半夜都沒有回來。
翌日,文武百官上完早朝後,就被禁衛軍請到了承德殿,強行參加了一場沈謹辰專門為他們準備的宮宴。
眾人落座後,目之所及都能看到承德門下綁著兩個人,一位是太醫院院首孫太醫孫和謙,另一位蘇念娘,那個沈謹辰帶進宮,他們以為會寵幸的女子,他們身後還站著刑部的劊子手。
且季國公和沈國公從昨日進宮之後就沒有出過宮,今日這場宮宴的目的顯而易見了。
他們心裡都有猜測,也知他們今日是凶多吉少,但不論是誰都不敢動,因為每個人身後都有兩名帶刀侍衛。
皇帝故意晾了他們一上午,直到午時過半他才才姍姍來遲。且他存在感太強,他一出現周遭的空氣彷彿都要被他奪走一般,讓人忽視不得。
而且他來了,也沒有廢話,直接就說了,他舉辦這場宮宴的目的,言語雖是解釋,但也是敲打:
“今日,朕這舉辦這場宮宴,是想讓你們好好看看,當初戕害皇后罪魁禍首,是如何生不如死的,眾位愛卿可瞧仔細了,之後每人給朕上書一封觀後感。”
“另在處置之前,朕特意讓御書房,準備了一道豬乳肉,希望你們在劊子手行刑時,慢慢享用這道菜。”
話畢,御膳房的人便給每人上了一塊乳豬肉,四四方方的,有肥有瘦,還給他們被配上了刀叉。
眾大臣看了一眼擺在面前的,再看了一眼孫太醫兩旁站著拿著小刀的劊子手,個個都變了臉色。今日這般,皇帝要幹什麼,已經不言而喻。
“既然菜已經上齊,李公公你就跑一趟去通知那邊的人行刑吧。”
沈謹辰給了底下眾臣一個高不可攀的眼色後,便對身旁的李公公淡淡來了句吩咐。
“是!”
“行刑!”
李公公躬身行禮應了聲是後,然後就快步,跑到了承德門下,對劊子手做了個手勢。
孫太醫和蘇念娘之前是被人封住了啞穴的,沈謹辰為了更好的震懾這裡的文武百官,之前就囑咐過李公公讓劊子手在行刑之前,解開了他們的穴道。
是以,劊子手落下的第一刀之後,孫太醫慘叫的聲音,就響徹了整個大殿。
那一聲聲嚎叫,如同地獄裡的惡鬼叫得讓人毛骨悚然。
與此同時,在蘇念娘那方,李公公還安排了一位特別善於剝皮獄卒,正在慢條斯理的剝她的皮。
“饒命!陛下饒命!奴婢再也不敢肖想了,求你了,啊…”
錐心刺骨的痛,刺激著蘇念娘不停的求饒,可承德殿內的帝王哪會回應她的話。他射過來的眼神,只有濃濃的恨意,還有替妻子報仇的快意。
有些人不能殺,那他只能把一腔怨憤發洩到能殺的人頭上了。
“父皇!父皇,求您饒我母親一命。”
承德門下的慘叫,讓一旁坐著的小魚著實是坐不住。母親如此受辱,她以上養尊處優的身子晃了晃,腦子一陣嗡鳴,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想求沈謹辰網開一面。
“朕原以為你不會求情,沒想到你這麼經不起試探?小魚啊,朕且問你,皇后娘娘待你好不好?她待你們一家好不好?”
沈謹辰見她站出來,眼眸中如淬了火一般,死死的籠罩在她身上。
“母后一直待我很好,可我母親也挺無辜,父皇不應該這麼對她,她到底犯了何錯?要受如此折磨?”
小魚問話的聲音顫抖,但為了母親她還是緊咬著嘴唇望著沈謹辰期盼一個答案。
“好,既然你想要一個答案,那朕就給你一個答案,三年前是她和孫太醫密謀借你母后生產之機害死了她,還想肖想朕這個父皇,你說她該不該死?”
沈謹辰語氣裡滿是嘲弄和譏諷,眸色卻帶著淡笑。
“父皇,不會的,孃親她是個好人,絕對不會傷害母后,這中間是否有誤會?”
承德門下剝皮的獄卒一刀刀下去,蘇念娘那叫聲比鬼叫還難聽,小魚多聽一聲,心就多痛一分,是以只能強辯。
“呵!”
沈謹辰剛哼了一聲,溫國公席位上的柳九意突然站出來,疾步跑到小魚面前給了小魚一巴掌,大罵:
“小魚,住嘴!陛下今日此舉,便證明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你還問什麼問!”
“我!母親她…”
小魚望一眼承德門下的血人,很想說要是再不阻止孃親馬上就要死了。
“她不是你母親,七年前她就拋棄我們了,你別做傻事。”
柳九意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兀自站到沈謹辰面前請罪。
“陛下,小魚不懂事,請陛下原諒他方才的口無遮攔,下面那個女人根本不配做我們的母親,她死有餘辜,陛下不必留情。”
“小魚,你確定還要認那個女人做娘?”
沈謹辰沒理會請罪的柳九意,而是一臉審視地看著小魚,就像是在看一頭白眼狼。
他的阿喜有多疼愛小魚,他不是不知道,可這份疼愛,終究是錯付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