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裡?”

見岑喜要起身,沈謹辰站起來拉住岑喜。

“不用你管,你最好少插手我的事。”

岑喜一把甩開他,拔腿就走。

沈謹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頭一次後悔沒有早點解決沈府那些女人,特別是罪魁禍首沈青嫿。

“她與在一起,只會刺激她身上的蠱,要不你們從現在起先不要見面,有什麼事,我幫你轉達。”

君劍愁瞧了一眼跑出去的人,勸慰道。

“你說苗疆是發什麼什麼事?我們還能不能得到蠱王和蠱後?”

沈謹辰無力地嘆了一口氣,轉移注意力。

現在岑喜已然對她產生了反應,他想破局,只能把苗疆這趟渾水弄清楚。

“不可否認,在兩多個月前苗疆可能真的發生了大事,不然苗王不會現在都昏迷不醒,這些都要查證。”

君劍愁眉頭緊鎖,分析道。

“這樣,我們明日先去苗宮見見苗王,既然一開始的變故來自於他,便說明苗疆發生的一切,就是從他那裡開始,藥王谷關於那些失傳的蠱術你都會嗎?”

“會!那我們今日做好準備,明日就去會會那個苗王 ,說不定有意外收穫。”

君劍愁應了一聲後,眼裡帶著些許決絕。

“我記得你問過阿喜,說她還想不想離開我,希不希望獲得自由?”

沈謹辰抿唇深吸了一口氣,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

“嗯,不過那是安撫她的,如果她願意毅然決然想要離開你,我會給她服下失去記憶的藥,然後帶她來苗疆,回情蠱只有蠱王和蠱後能解決。”

“如果我用蠱後吸食了她身上的母蠱,你必死無疑,但顯然她是不想你死的,所以我沒那麼做。”

君劍愁深深審視沈謹辰一眼,然後平淡地解釋道。

“三生三世,我與他再續兩世情緣後,我放手,把她讓給你。”

沈謹辰一向強勢又霸道,自己的東西以及人,他半分都不會讓,但這一刻他真的動容了。

“不需要,你也別踐踏她對你的感情,放心,本公子早就已經放棄了,這輩子只求死後多喝兩碗孟婆湯,以後獨自逍遙。”

君劍愁不屑地看了沈謹辰一眼,站起身,離開了驛站。

岑喜出去後,在西江這個座古老的苗寨逛了起來,她的心情受蠱蟲影響,現在很糟糕,彷彿像是一點就炸似的。

苗語她多多少少是聽得懂的,因為她上輩子李女士的老家就在這個地方,所以她毫無壓力地聽了一堆當地人的吐槽。

“田二你說我們的苗王是不是真的要死了?蠱王和蠱後真的找不回來了?”

“宮裡侍衛就是這麼說的,不然我們苗寨怎麼會戒備得這麼嚴,也不知是哪個缺德的害了苗王。”

一個叫田二的好像是知道些訊息,所以酒樓裡一大群人圍著他問。

“聽說苗寨十大長老分成了兩派,這些年吵得不可開交,你有沒有什麼內幕訊息?”

有個瘦高個看著田二好奇地問。

“沒有,雖然長老們斗的很厲害,但也不至於對苗王動手,我聽我二叔說是有一天晚上,苗宮進了陰邪之物,第二日,苗王就頭痛欲裂,金蟾蠱都沒救得了他,他就那樣暈過去了?一天之後,大祭司和聖女別便發現了他們的蠱王和蠱後,離奇消失。”

“絕對不是長老們搗的鬼,他們要是搗了鬼,現在也不會以生命為代價為王上續命。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我們苗疆內部的問題,應該有由外敵入侵。”

田二看了那人一眼,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分析道,說的話也有模有樣,完全沒有以前的吊兒郎當,把周圍的人唬的一愣一愣的。

岑喜聽日他們一問一答,聊的火熱,忍不住就找了個地方,坐著仔細聽。

“田二這些是不是田長老分析的,而你做了偷聽的賊?”

田二說完,有好事者忍不住問道。

“當然,你也知道我的,雞鳴狗盜我會,二叔他們玩的那些我可不會,蠱是一個危險的東西,其實就應該從苗疆剔除。”

“或許蠱王和蠱後,都毀了,苗疆子孫,就不再依賴蠱,我們還能活的輕鬆自在些。”

田二嬉皮笑臉說了一堆,前面一堆話之後,臉又變得嚴肅起來。

“呵!我們苗疆苗寨世代養蠱,蠱已經是我們生命的一部分了,田二你這想法未免也太不切實際,算了,我們都是小人物,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且等王庭最後能查個所以然吧。”

說話的是一個翩翩少年郎,五官端正,像個書生,岑喜還能看得出來,這人修習了武功,他不知為何臉上還帶著一抹嘲諷的嗤笑。

“陸都靈,你可是三長老的嫡系孫子,別忘了,你還有保護王庭的責任,現在說這種話什麼意思?是不是你們這一脈,背叛了苗疆,引外人進來興風作浪。”

田二一看見他,就撥開人群,竄到他面前,怒目而視。

“陸統領怎麼來了?”

“他怎麼來了?”

“該不會要發生什麼大事吧?”

田二和陸都靈交鋒之後,周圍的人,臉上都帶上了茫然,他一向嫌少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今日怎麼跑出來了?

“苗疆岌岌可危,田家還要進行內部分化,這真是好算計,田二看來你還沒有想象的那麼草包嘛!祝你們成功!”

陸都靈眉梢一揚,薄唇上帶著一抹嘲諷的弧度,挖苦了一頓田二之後,眼神直勾勾看向在一旁聽戲的岑喜。

“你看著我幹嘛?”

岑喜不明所以,覺得這男人莫名其妙,難道因為自己長的好看,看上她了。

要她說眼前這個小子,是挺長的,挺白淨,但他的眼神太陰險,一看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岑喜才不喜歡被這樣的人看上。

岑喜內心戲演了一大堆,結果人家一開口,就給她澆了一大盆冷水:

“大宴長公主殿下,不在驛站裡待著,跑到苗寨來幹嘛?苗寨最近發生了很多事,長公主還是不要亂跑的好,不然被我們苗寨的人當做奸細就不好了。”

“陸統領,這女人是奸細?他怎麼穿著我們一樣的服飾?”

陸都靈的一番話,就像一聲平地驚雷一樣,炸翻了客棧內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