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本公子不會武功啊,又沒有馬,你們搭把手啊。”

溫琦恆見有和把君小喬往他懷裡一塞,然後人影就不見了。

峰琴也要走,他就立馬拽住他,不讓他走。

“馬留給你,溫公子慢慢來,我們還要把君公子送去霍城醫治,還有九個孕婦需要我們處理,就先告辭了。”

峰琴轉頭瞧了一眼後面的一群人,帶著一種邪魅的笑看了一眼溫琦恆,然後說完想說的話,把馬扔給溫琦恆,就跨上了上瑟的馬。

上瑟此次被公子叫回來,沉默了不少,沒有以前那麼自以為是了,峰琴越是見他這樣就越想欺負他,所以想也沒想就跳上了他的馬。

溫琦恆知道峰琴那小子從來就沒有過正形,也沒有主僕之分,只得把君小喬安置在馬上,自己騎馬回霍城。

回到霍城,沈謹辰抱著岑喜從馬上一躍縱身就進了客棧,岑喜流血嚴重,現在生命垂危,他不敢有半刻耽擱。

一進門,把對方放在床上之後,他就給她塞了一顆養血的藥,看她下體處流出的血,沈謹辰抹了一把淚,捂住臉。

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他和岑喜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就這麼沒了。

還好人還在,還好他愛的人還在。

哭了片刻之後,他沉默地抹掉自己的眼淚,然後搭上了岑喜的手。

身體失去生機,毫無回春之效。得到這個結果之後,他恨不得立馬去把那兩個人千刀萬剮。但他終究是捨不得離開岑喜半步,也不希望她身體進一步惡化。

上瑟推門進來的時候,沈謹辰正把自己的內力灌輸於岑喜體內,活絡她的經脈。

“公子,有什麼吩咐?”

上瑟經過一頓教訓之後,再也不敢對床上的女子有半分不滿,但是他從小與公子長大,所以鬼使神差就想進來問問公子有沒有什麼需要。

“去把峰琴叫來,她不願意看見你,你還是從哪來回哪去吧?以後,你就在京城以外供職。”

沈謹辰見進來的人是上瑟,眉頭蹙了蹙,直接趕人。

“公子,我在這呢,上瑟去把我帶回來的人都嚴加看管起來吧,公子這邊不需要你。”

峰琴聽到這話嘿嘿一笑,一把就把上瑟推出了門。從這點他看得出來,上瑟是徹底在公子面前失寵了,哎,也怪他為什麼當初自視甚高呢?公子看上的女人,他也要置喙,太自以為是了。

“讓人備好熱水,準備一些清粥小菜,你拿著桌子上的藥方拿去抓藥,這些都必須在一個時辰內完成。”

沈謹辰也不多廢話,現在救人要緊,他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就又想攆人。

“是!公子放心,屬下定在一個時辰內辦好,主母有沒有事?”

峰琴有個女人雖是青樓女子,但他確實能理解沈謹辰此刻的心情,所以他回答得極為認真,問得也挺小心。

“我是,就算有事,本相也要從閻王那裡搶人,你去吧!”

沈謹辰淡淡地瞧了一眼峰琴,回答完話就攆人。

峰琴也不是個不識趣的,得令之後拔腿就跑,他才沒有上瑟那麼沒眼色。

“阿喜,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沈謹辰看岑喜身上豆大的汗珠,他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溫柔,他的女人怎麼受了這樣的苦,那個宴盛蕭最好給他等著。

一群人回到這家客棧之後,其他客人,都被他們這肅殺之氣,嚇得連滾帶爬跑出了客棧。

一時間,客棧空了一大半,有何看到這一幕,非常滿意,他們知情識趣,也省的他趕人了。

客棧老闆見人都走得差不多,戰戰兢兢從櫃子裡鑽出來,哆哆嗦嗦的問:

“敢問幾位客官,需要老頭子我幫什麼忙?”

“把你們店裡上好的酒菜都給我們端出來,另外燒一桶熱水,熬一鍋清粥要好吃,不然你這店也別開了。”

峰琴從上面跑下來,直接截住有和要說的話,對那掌櫃又吩咐又威脅。

“主母醒了?”

有和見峰琴提出要求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公子正在施救,其他人呢?”

“君公子太累,那個素女門的掌門帶他去休息了,其他人讓我給關起來了,至於那些孕婦,現在都安置在西廂那間大客房裡。”

有和看了一眼樓上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回也多虧君公子硬撐,不然咱倆早就見閻王了,有機會還得謝謝他,得,不跟你說了,唉,公子的小心肝就是太招他喜歡,你們個個都要休息了,我還要去給祖母抓藥。”

峰琴嘆了一口氣,給自己鞠了一把同情的淚,然後拔腿就走。

有和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溫琦恆霍城外面悠悠晃晃,終於把君小喬也帶到了客棧,沈謹辰帶的人,果然都只為他著想,居然把他撂在山下,就全跑了。

他浪費了一個時辰,才跑回客棧,到了客棧,還沒人幫她搭一把手,他只得氣喘吁吁抱著君小喬找掌櫃要一間房。

“公子,今晚有人包場了,只怕沒地方給你住!”

掌櫃戰戰兢兢看了一眼,那些躺在他大廳橫七八叉的人,小聲說道。

“我…,我和他們是一夥的,隨意給我房間就行,你這臭老頭,廢話那麼多幹嘛?”

溫琦恆一個人跑了一段路,火氣就上了頭,沒想到這老頭還這麼不知趣,他真的好想一把把你捏死。

“那…,那跟我來吧!”

掌櫃見有人睜開眼,兩個點頭,他終於鬆了一口氣引路。

一邊走一邊還在心裡哭訴。

他這是造了什麼孽呀,今晚的客人流失了大半不說,還得受人威脅。

這是嶺山地界,離嶺山王城,也不過三十里,這些人是哪裡來的呀,這麼囂張。

溫琦恆才不管這掌櫃心裡的彎彎繞,他直接就跨進了一個最近的屋,把君小喬放到床上,然後大口呼氣。

他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能把君小喬抱這麼久,也是能耐了。

看君小喬唇色蒼白,十分虛弱,他再累也得爬起來去給他找大夫,沈謹辰是別想了,他絕對會守著她的女人不放手。聽說素女門那位掌門也會醫術,看來也只能麻煩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