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你想幹什麼?父親,昨晚是你犯的錯。”
沈青嫿看著沈優紀滿臉陰沉的臉,心裡有些毛毛的,於是急切地強調道。
“你說的對,是我犯了錯,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當什麼也沒發生,本將軍給你找個好人把你嫁了,二送你去浮雲觀修行,你自己選一條。”
沈優紀沉痛的閉上眼,然後又睜開,頹然說道。
“父親,我嫁人,我想嫁給當朝駙馬沈謹辰,即便是做妾也可以。”
沈青嫿一時之間也不明白她父親是什麼想法,但讓她選一條,她就選嫁人,她做一這一切的目的也只是嫁人。
“你已經被我破了身,怎麼還能嫁給謹辰,別做夢了,想想京中還有沒有其他人讓你可以嫁!”
沈優紀眸色複雜地瞧了一眼沈青嫿,然後尷尬的說道。
“父親,我就這樣被你毀了,你居然還要回女兒,我何錯之有,女兒此生唯一所願,就是嫁與大哥,父親連這點願望都不能隨我嗎?”
沈青嫿眼裡盈滿淚光,控訴道。
“放肆,你現在這殘軀,還怎麼能配得上他,況且他並不喜歡你,我為什麼要把你送到他身邊,既然你如此執著,那只有第二條路可以選了。”
沈優紀呵斥一聲後,閉上眼眸,沉默半晌,便替沈青嫿做了決定。
“父親,你就不怕我把我們之間的事公諸於天下嗎,那時候你只會被萬人唾棄,親生父親做出如此豬狗不如之事,你還有何顏面活在這人世間?”
沈青嫿聽到那句她這樣的殘軀,不配她大哥,愣了半晌,突然哼笑,笑完便用極其嘲諷的語氣,看著她這個可笑的父親。
“我是無顏面活在這人世間,你既然什麼都不選那本將軍只能殺了你了。“
沈優紀突然眼神一厲,瞪向這個威脅他的女兒,終究還是忍痛做了決定。
威脅他,還真是她的好女兒。
看到她父親的眼裡的殺意,沈青嫿震驚非常,她從來沒想過他父親經此之事之後會是這樣的反應,頓時她之前的篤定,全都成了泡影。
以她對父親的瞭解,他不應該是這樣的選擇,怎會…
在沈優紀要掐住她脖子的那一刻,她奮力掙扎,倉皇逃跑,嘴裡還吼著:
“父親,你昨晚什麼也沒有做,是女兒想嫁大哥心切,誣陷了你,我脖子上的紅痕是我自己抓的,昨晚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
沈青嫿言罷,瘋狂想要殺人的沈優紀才堪堪停了手。
“你站住!別跑,我不殺你。”
沈優紀眼裡的波濤洶湧熄滅後,緩緩起唇。
“父親!青嫿錯了,青嫿不該一時鬼迷心竅!”
方才父親的震怒,沈青嫿已真切感受到,現在不敢有半分忤逆。
“既然你沒有做錯事,父親也沒有做錯事,那我們過幾天就舉行一次選親宴,把你們都嫁出去,青嫿我以前還真覺得你不錯,現在看來,你只是在我這個父親面前表演,好!很好!生你們一場,把你們嫁出去,也就與我這個父親沒有關係了,以後好自為之。”
沈優紀長吁了一口氣,扶桌而坐之後,冷漠開口。
他以前覺得這個女兒最像羽鏵,現在覺得萬分之一都不像,他這些年苦苦尋找,總是不能找到一個完完全全像羽鏵的人,搞得這將軍府烏煙瘴氣,他對不起羽鏵,也對不起他對她的那份情。
他是該清醒了。
既然這府中的女兒都是她兒子的障礙,那就一一清除吧。
替身永遠只是替身,永遠不是真正的那個人,他這些年過得夠荒唐。
“父親…!”
沈青嫿聽到這話,瞬間跌落在地,她這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一計不成反而害了自己。
可惜她從小以皇后禮儀自持,倒叫她怎麼甘心。
“哼!”
沈優紀輕蔑的看了一眼沈青嫿揚長而去,是他教女無方啊,無恥的連自己的父親都算計,他沈優紀活該得不到心愛之人。
……
岑喜這兩天,一直龜縮于山林裡與那群人隔著五十里距離。
很奇怪,對方發現了她逃跑之後,第一天,死命的追,第二天拼命的追,到了是第三天,就是慢悠悠的追。
岑喜覺得他們這樣的舉動很不正常,她明顯感覺到了危險,但是她真的很想弄清楚,那張面具下的臉到底是長的什麼樣,他與她又有什麼牽扯,讓對方下不去手,或者說下不了手。
所以她明知道相當危險,卻還是留了下來,直到第五天,她看見,這群人綁了一個婦女,還懷著身孕,那就更加好奇了。
在此之後,陸陸續續,來了六位孕婦。
岑喜就覺得越來越詭異了,這個宴太祖到底要幹嘛,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為了打探出訊息,她悄悄敲暈了一個人,準備從那人口中問出點什麼,可惜對方是死士,醒來第一眼看見便,便含毒而亡。
岑喜只能無奈嘆氣。
看來也只能等到最後,她才能最終揭曉答案了。
十天後,那個之前在青山書院給岑喜種瘟疫的肖啟良和一個帶著面具黑衣男子終於出現。
可惜,這兩人武功高強,岑喜只能在百里之外默默的貓著。
對方談論了些什麼?她就更不知道了。
肖啟良一回來,還沒坐下,就對宴盛蕭說道:
“主上,我聽說那女人跑了。”
“嗯,是跑了,朱鵲還被她殺了。”
宴盛蕭與其回答的平淡,彷彿一點也不著急。
“那主上,我們接下來該怎麼?”
肖啟良急切的問,那女人逃跑了,他是不是還得要去抓。
這回只怕沒有上回那麼幸運,再要讓對方上當很難。
“不急不急,先佈置好陣法再說,有句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定是最安全的地方,本王想那女人也是這麼想的吧,本王已在這山上設定了封山陣法,她除非找到陣眼,不然她絕跡不能出去。是她當初自己不逃,那也就不要怪我們了,看來這命劫之說也不過如此。”
宴盛蕭其實早就已經察覺那個女人還在山上,所以他一點也不著急,他早就給對方留下了天羅地網,就等著她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