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就是…,哦,有些餓,對就是餓。”

君小喬被那關切的眼神看得有些頭皮發麻,這個只得努力的找藉口。

最後給自己找了一個不是藉口的藉口。

“餓啊?餓就好,小寶寶是應該好好補一補,你等著啊,母親親自去廚房給你做。”

溫母喜形於色,立馬站起來,就往廚房那邊去。

而溫父臉上也有難以掩飾的笑容,他囑咐了幾句溫琦恆,就帶著笑眯眯的表情離開了他們這個院子。

待人都走完了,君小喬才委屈巴巴的看向溫琦恆:

“當初惹上你是我不對,你就真的不能大發慈悲,把我給放了嗎?”

“夫人當初說的那些話,為夫可一字一句都記在心裡了,甚至還當了真,我可是為了當初負了你,而補償你的,如今,你為何要走?怕蛇?這幾日,不是沒讓二弟來送蛇來了嗎?”

溫琦恆走到床前,目光炯炯的看著君小喬,一頓一頓的說道。

“我錯了,還不成嗎,咱們能不能把這個孩子拿掉,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君小喬哭喪著臉討饒。

“夫人這話說的是不是有些不負責任,我們已然有了肌膚之親,怎麼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況且現在全府已經知道你有了身孕,我要當父親了,我父母要當爺爺奶奶了。現在你跟我這一切都只是玩笑,我們溫家就要這樣被你耍弄?你問過我們的意見嗎?”

“君小喬別忘了,當初是你,不顧女子臉面,硬闖入溫府,利用花言巧語,讓他們二老答應婚事的,你現在如何能讓他們失望?你的良心何在?開弓沒有回頭箭,這話你知道嗎?”

溫琦恆看著君小喬那一臉哀求的臉色,站起來扶著君小喬坐好,然後坐到她對面一字一頓地數落君小喬。

“我…,你…,我現在不喜歡你了,我就想要個和離怎麼了,這婚,難道只許結不許離?”

君小喬覺得自己再在溫家待下去,她自己要瘋,所以她不顧一切地耍起了賴。

“對,從你招惹我的那天起,這婚就沒有和離的必要,我溫琦恆能夠讓一個女人羞辱一次,但絕對不會再讓人羞辱第二次,所以,你還是好好安胎吧,最好別做逃跑的無用功。”

溫琦恆撂下這麼一句,轉身就去書房。

“溫琦恆!”

君小喬自己把床上的被子枕頭全部掀翻在地,氣得胸口跌宕起伏。

直到溫母進來,她都還狂喘著粗氣。

“小喬啊,你這是怎麼了?是恆兒那小子,你氣受了,等著我這就去教訓她。”

溫母見君小喬氣得七竅生煙,連忙讓丫鬟把她手裡的東西接過去,就走到床前安撫君小喬。

“哇…,嗚嗚…”

君小喬被這一問,抱起溫母就嚎啕大哭。

哭完了,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現在米已成炊,她什麼事情也不能改變了,但他絕對不能讓那個狗男人好過。

這家人不是在乎孩子嗎,那她就利用孩子,把她所自己所受的苦,以另外一種形式還給他。

她一定要作到溫琦恆實在難以忍受為止。

到時候她放下球,跑路也不是不可以嘛。

見君小喬終於止住了哭,溫母又問道:

“那小子怎麼你了,待會我就找人揍他。”

“母親,他這個人他貪戀男女之事了,我偶爾反抗一下,他居然還給我下藥,而且方才你去廚房那會兒,我都懷了孩子了,他居然還想那個啥,我一時氣憤,就吼了他,結果他摔門就跑了,母親你說我那麼愛她,自然會從他的,不然也不會一個多月,都沒踏出過這個院子,可他千不該萬不該,到現在都還想著那事,傷害了腹中的寶寶可怎麼辦?”

君小喬抹了一把已經乾澀的淚,一板一眼的控訴道。

她想好了,她這個婆母,一聽到她懷孕就笑得見牙不見眼,那麼肯定就在乎孩子。

有了孩子再行男女之事,這是多麼危險啊,所以這口鍋溫琦恆他背定了。

“難怪你從新婚之夜之後,就沒怎麼住這個院子, 我們原本以為,你們新婚燕爾就是這樣,沒想到是這小子在作祟,等著,敢傷我的孫兒,待會我就讓你父親對他請家法。”

溫母聽想君小喬這麼一說,頓時大義凜然,恨不得立馬去,說他們家老頭子,把那小子收拾一頓。

媳婦都懷孕了,居然還想著那個啥,這小子也太欠抽了。

“嗯,謝謝母親為我做主,小喬一定好好養胎,爭取給溫家早日添丁。”

君小喬破涕為笑,話語裡都是討好。

“這好這好,你真是通情達理,我們溫家算是娶對了人了,別哭了,先吃飯,吃完飯,我就找老爺給你一個交代。”

溫母見君小喬這麼乖巧,心裡甚是滿意,那眉眼笑得彷彿她的孫子立馬就能出來一樣。

“好!母親一定要把他手裡那助興的藥,收繳了,不然我以後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君小喬乖巧的點點頭,然後自己輕輕緩緩的下床。

“放心,那小子敢用那種東西,真是欠抽,幸好沒有傷了我的孫子。”

溫母拉住君小喬的手,與她一起坐到八仙桌旁,給她盛一碗蓮花粥。

這日就這樣,在某些人的喜悅中,和某些人的苦惱中度過了。

三日後一個下午,溫父和溫母黑的都一張臉,終於堵住了從外面回來的溫琦恆。

“回來了,去老夫書房一趟。”

“怎麼了?”

溫琦恆不明就裡。

“哎呀,兒子那種事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還不趕緊去你父親的書房。”

溫母恨鐵不成鋼地瞪一眼溫琦恆就直接把他往書房裡推。

一路進了書房,溫尚書當即就用硯臺砸了溫琦恆的額頭教訓道:

“荒唐啊,溫琦恆你學的禮義廉恥,都到哪去了,居然,居然用那種藥。”

“啊,什麼?父親說什麼兒子怎麼有些聽不懂?”

溫琦恆一臉的不明所以,他父親說的每個字都懂,怎麼組合起來,很難理解其中意思。

“還不承認,這藥是什麼?”

溫尚書臉如包公,狠狠地拍了一下書案,扔給溫琦恆一個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