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以後不要讓我見到你們。”

岑喜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有和,然後冷淡地趕人。

這一夜,岑喜獨坐在床前,盯了沈謹辰許久,才打算離開。

她剛要走,卻被迷迷糊糊的沈謹辰一把抓住:

“別走,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岑喜想把自己的手掙脫開,奈何對方越扣越緊,最後無形之中還用上了內力。

岑喜無奈只好安撫床上的人:

“我不走,你能不能放開我?”

回答她的是對方的喘息聲,手依舊被扣的死緊。

最後岑喜只得無奈上床和他一起躺著。

而沈謹辰感受到岑喜沒離開她之後,雙手就搭到岑喜腰上摟的死緊。

“你再這樣,孩子都得給你摟掉了,再這樣我真離開了。”

岑喜無奈掰開對方的手。

睡夢中的人,彷彿聽懂了岑喜的話,規規矩矩的,躺在一邊不動作了。

這一夜就這樣,雞飛狗跳的過了。

翌日一早,沈謹辰見自己與岑喜躺在一起,心鼓鼓緊張了半天,卻對上一雙朦朧的眼睛。

“你醒了,好點了嗎?我讓青衣吩咐廚房熬了粥,你起來多喝點,潤潤肚子。”

岑喜翻身起床,語氣說的隨意,半點不像昨日吵過架的樣子。

“呃!嗯!”

沈謹辰尷尬的看著對方起床,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昨晚他…

罷了,做都做了,能得她照顧,說明她心裡還是在乎自己的吧。

沉默的洗漱完,擺上早膳後,岑喜親自盛了一碗粥,送到沈謹辰面前示意她喝。

“岑喜我…”

沈謹辰借個碗,想說點什麼,卻被岑喜打斷了。

“你什麼都不必說了,昨晚是意外還是你故意為之,你自己清楚,你那麼想尋死,以後就不要讓你的護衛送到我這裡來,免得我還得費心為你收屍。”

岑喜瞧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我!”

沈謹辰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不知道該說什麼,那就聽我說,以前我本來就沒有想過和與你在一起,即便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這是不爭的事實,現在咱倆有了孩子,為了孩子,我願意妥協,與你在一起,我說過的話就作數,請不要為以前那些事情吃醋了,因為沒有意義。”

“君劍愁我們上輩子那麼要好,都沒能在一起,你以為我們還會在一起?所以你也別給自己樹假想敵,我們就這樣好好過,不翻舊賬也不吃沒有理由的閒醋成嗎?”

“如果你還是要糾結過去,糾結於君劍愁 ,那我們還是分開吧,最好也把孩子拿掉,這樣一點牽扯也就沒有了,以後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岑喜看了沈謹辰一眼,相當冷靜的說了這一堆話,他知道這話說出來,對方又覺得她自己冷血無情,但沒辦法,她就是這樣的人,在她眼裡,愛情總是次等品,她可以不要的。

這或許就是自私吧,她只愛他自己。

“阿喜,別說了,以後我再不提過去,再不提君劍愁,我們好好過。”

沈謹辰像喝酒一樣一口碗裡的粥喝得乾乾淨淨,他知道,岑喜就是這樣的人,如果再逼迫,他們倆的路真的會越走越遠了。

這是一件很明顯的事實,他愛她,而她只愛自己。

“既然你答應,那就這樣,這粥是我特意吩咐廚房精心熬的,再喝一點,養胃。”

岑喜抬頭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再給沈謹辰遞了一碗粥。

“好!”

沈謹辰接過碗,又就想一口悶。

”粥不是你這樣喝的,要慢慢喝才能養胃。”

岑喜見他又要一口吃完,無奈只得得提醒一句。

“好!”

沈謹辰拿碗的手一頓,別人拿起小勺一口一口滿滿往嘴裡送。

“流言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這尷尬的吃飯氣氛,讓岑喜有些心虛,於是又把話題轉移到了流言上。

“以陛下的名義,下罪己詔,拓印數萬份,分發於各座城池,並立一份禪位詔書,一併貼於各大城池。這樣就算他們再想鬧,也出師無名,到時候來一個就殺一個,來一雙就殺一雙,有投降了,接著就是,有反抗的,除了就是。”

沈謹辰一提到政事,身上那種萎靡之勢,便一掃而空,侃侃而談的模樣還真像一國丞相。

“行吧!那一切就交給你了,本公主就在府裡好好養胎。”

岑喜聽完他說的這些話,別人也不想再問其他了,於是便默默的喝起了粥。

於是兩人就這樣在大吵了一架之後,又迴歸了平靜。

溫府,自從昨日沈謹辰把出喜脈後,溫琦恆病人去外面請個大夫,給君小喬全方位看了診。

溫家兩老得知媳婦,這麼快就懷了孕,高興得合不攏嘴,當日就送了很多補品到溫琦恆院子。

溫夫人還拉著君小喬手一個勁的安慰她:

“有什麼想吃的,儘管與我這個母親說,琦恆要是欺負了你,你也與我說,母親我教訓他去。”

君小喬看著這一家子過度熱情的模樣,心裡尷尬的要死,她能說她不想要這孩子嗎,她能說她想和離嗎?

怪只怪自己當初表現的太過,裝的那樣一往情深,現在說什麼人家都不信了。

也難怪岑喜會那麼大膽,讓溫琦恆把她帶回來。

現在她要是說她不喜歡他們家公子了,只怕這府裡看門的都不信。

“怎麼不說話,是太高興了?還是恆兒欺負你了?”

溫夫人見君小喬木訥地看著她,忍不住就抓著她手問道。

“母親,她這是太激動,兒子可沒欺負她,小喬,母親問你話呢,回答一下。”

溫琦恆笑看了一眼君小喬,然後給溫母解釋道。

“哦,對,母親我只是沒想到我與溫郎這麼快就有了孩子,有些激動罷了。”

君小喬用眼神偷瞄了一眼溫琦恆,強扯出一抹笑回應溫母。

其實內心很想罵一句MMP,這是坑啊,而且還是自己精心挖的坑。

真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她是想與人玩戀愛遊戲,但不限於生孩子啊,哎喲喂!

“可是,小喬,你這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啊?”

溫母越看君小喬臉上的表情,就越緊張,生怕她的孫子就這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