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就不用了,你傷好了之後,你就自個走吧,我能救你一次,卻不能救你很多人,有些行為,奉勸你一句,還是要適當收斂,不然只怕惹到人不止邵玉一個。”

君劍愁冷淡的說完自己想說的話,便直接走人。

“好!聽你的。”

朱豔良看著他的後背,乾癟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原本她以為她這輩子就渾渾噩噩,混到生命的盡頭就算了,沒想到卻在命運的三岔口,遇到這麼一個人。

而自己連說句我喜歡你,這種話的資格都沒有,說來也是可悲,她朱焰娘果然只能在泥濘裡走來走去。

……

兩個月前九月九日重陽節,奇梵山,諸王匯聚,諸王討論了三天,最終卻被穎川王世子那句,當今丞相是前朝後裔,平地炸出了一聲驚雷。

“穎川王,你兒說的可是真的?”

西川王劉楚,第一個坐不住,當場就發出了疑問。

“自然是真的,我兒納的那個小妾,是溫家人,溫家人富可敵國,你們他們最初的錢財是弄哪裡來的?是前朝的國庫,所以他們才能頃刻間,富可敵國。”

穎川王世子自然是與穎川王透過氣的,所以他今日準備玩把大的。

“那那小妾是怎麼回事?既然富可敵國,又怎麼會嫁給你兒子做妾?”

樂平王蕭椿,也適當的插口問道。

“我兒是從一處山寨救下的這姑娘,她當時是被家人所迫,帶著一大堆嫁妝準備嫁入西川,可惜嫁人的物件是位糟老頭子。她並不想嫁,就勾引了我兒子,成了我兒子的小妾。”

穎川王特意瞄了一眼,西川王劉楚,翹著鬍子緩緩地說道。

“這麼說,你穎川王世子搶了本王的準王妃?”

西川王拍案而起,一臉怒容,方才一聽到對方提起溫家,西川王劉楚心裡就有了猜測。

沒想到這老貨,讓他兒子搶了自己媳婦不說,今日居然敢堂而皇之的說出來。

“劉兄息怒息怒,是那姑娘自己不喜歡垂垂老矣的夫君,所以才看上的我兒,我穎川可不想與你為敵啊。”

穎川王皺著老眼,笑眯眯的解釋,但是眼裡的歉意半分也無。

“穎川王,西川王,我們現在討論的是聯盟之事,這些兒女情長,暫且放到一邊吧,畢竟一個女人而已,不值得爭執。”

樂平王蕭椿,顯然不想聽,這兩個人為一個女人扯皮,於是截住話,把話題引入正題。

“是啊是啊,既然知道,那個青年丞相沈謹辰是前朝皇室後裔,我們就應該充分利用這一點,給朝廷來一個狠狠的反擊,不然我們聚在這裡這有何用。”

陳王李善長很贊同樂平王的話,他們來這裡又不是,聽西川王和穎川王世子搶女人的。話說穎川王,才是這次聯盟峰會的主持者,怎麼腦子越來越糊塗,竟說起了男女之事。

“大家說得是,西川王,咱們還是說點別的,畢竟一個女人而已,她既然不願意跟你,那說明你們就沒有緣分,不過也算我們穎川理虧,早商討完事情之後,本王會專門挑兩位絕色美女送與你賠罪。”

穎川王把溫家那位小姐說出來,自然是另有目的,不過經西川王這麼一鬧,他接下來的話倒是好說了。

“這是女人的事情嗎,溫家嫁女知道要陪多少嫁妝嗎?女人可以不要,但是那嫁妝,必須給本王吐出來,那是本王與溫家早就談好了的籌碼。”

西川王人神色一凜,厲聲道。

“王叔,這怕不行,禾兒說,那是她自己的嫁妝,她願意給本世子用以壯大我穎川勢力,錢已經花出去了,王叔只能見諒了。”

穎川王世子怕他父親不好回答,便搶話說解釋道。

“是啊,西川王,那溫家女子的嫁妝,本王全去拿去練兵了,你要要,本王也一直拿不出來,況且那姑娘也說了,那就是她個人的嫁妝,我們可以隨意處置。”

“不過總歸是我們有些錯,本王願意割地賠款,不如就把我們邊界處的香客城劃給你西川王做賠禮如何?”

穎川王眼神閃了閃,忽得笑著做出一副龜孫子的模樣,賠禮道。

不過在坐的各位都是人精,自然明白這割地賠款是什麼意思。

香客城誰都知道那是個什麼地方,這能算割地賠款?穎川王這誠意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脅嘛。

“穎川王,你別太過分!”

西川王趙冀跳起來直接罵道。

“老兄,息怒息怒!不要就算了嘛,何必這麼易怒,你要媳婦是吧,本王可以讓我兒把那小妾讓給你,別這麼大的氣嘛,氣大傷身。我們今日在這裡相聚,主要目的是商量應對朝廷的對策,方才我兒說那些話,你也主要是表達,那個一國丞相的身份有破綻,我們可以利用此訊息做文章,沒別的意思。”

穎川王自己裝出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滿臉堆笑的與西川王解釋,只是他那嘴裡的話嘛,還是不要入耳的好,不然準被氣死。

“依本王看,兩位的私事還是私下解決的好,我們都很忙,商量完正事,都得回去部署,在坐的各位你們說是不是?”

樂平王蕭椿再次截住話頭,表明他們此來的立場。

“嗯,樂平王說的是,本王今日讓我兒把這由頭說出來,是想利用此事,讓京城先亂起來,他沈謹辰想把我們解決了之後再解決皇帝,那我們就給他調個個,讓他們先自己內訌起來,我們在坐收漁翁之利,諸位覺得如何?”

穎川王是這些王爺中最善於表現的一個人,所以他很自然的就接過了樂平王蕭椿的話頭,自說自話起來。

“哼!”

西川王想起自己好不容易與大宴第一富商溫家達成的協議,就這麼被截胡了,心裡著實不爽,但他又勢弱,在座的諸王,又沒有一個能幫他的,他只得哼了一聲,便默不作聲了。

“穎川王這計策甚妙!那沈謹辰的身份公佈出來,京城保準會大亂一場,我們趁這個時候,大幹一場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事成之後,當以誰為尊?”

樂平王眼神閃了閃,忽得扯出一抹笑,問道。

他倒是不知,那個人還有這等身份。

難怪!難怪!